林徽音痛苦而遲滯得轉身,留下苦澀的嘆息,由著那泉水般的嗚咽繼續——龍兒,媽媽對不起你,可是,可是媽媽真的不能。
林徽音嘆口氣,疲憊不堪地走向浴室。
旋開輪閥,蓮蓬頭噴洒勻細的水柱,淋在林徽音一對乖靜如白鴿的乳房上。
溫柔而下的水瀑,織成網裹住她的玉體,林徽音靜止如雕像,享受潔凈的水帶給她舒緩和放鬆。
突然她回過神來,急急把兩手伸到肩背,將已然微濕的頭髮束成一把,又卷了卷,把它綁起,一對翹乳隨之而向上牽動,拋起一浪接一浪的宣白乳波。
水溫熱的流過,令她想起情人間的愛撫,粉瑩瑩的肌膚有些發燙,兒子的臉又一閃而過——我怎麼又想到龍兒?林徽音閉眼晃晃腦袋,馬尾啪啪啪地,輕拍在臉頰上。
她驅趕著那一絲念想,然而,林天龍和她之間超越普通母子,不是情人勝似情人的種種如幻燈片般歷歷在目。
第一次吃他做的晚飯時,不慎被扯脫的浴袍下,那隻著內衣的身體令他貪婪地注視;那個誤闖進自己腿間的黑車,那隻被自己光裸大腿緊緊夾住,卻不安分的手;那靠在自己併攏腿上的,是兒子的頭,無意間對著自己阻戶噴吐熱氣時,給自己帶來多麼心酥神顫的美妙感覺。
而他就那樣執著的想要貼近,更貼近自己的羞處;那個癲狂的夜晚,母子躺過的床上,沾滿了斑斑濕跡的床單;兒子長大後母子倆第一次嘴唇的碰觸,到她第一次主動吻他,並伸出自己的舌頭;公交車上尷尬卻無法躲避的摩擦,兒子那橛子一樣頂在她臀間的性器,他衝動嘶吼著,抵著她的褲子到達頂點;她幫兒子洗澡時,那根令她又驚又怕,又愛又憐的小白龍,就那麼變硬,挺直,掙搏著在她手裡射出精華,甚至就連她第一次嘗到的精液,也是屬於兒子的;自己和兒子在夢裡糾纏,而他則叫著自己的名字,在病床上釋放青春的欲潮……樣閉眼回想徜徉,心沉下去,沉下去,半空中有人扯了一下,開始悸動,腿間滿漲漲又空蕩蕩的,有一種說不出的空虛……音回過神來時,恍然發現自己的一隻手不知不覺中,逗留在自己女性慾望之心周圍,攀上那羊脂凝就光潔溜溜的肉丘,中指探進緊閉成一條縫隙的殷紅厚唇,食指輕輕把線條柔和的肉貝分開,捻弄著更裡面柔嫩的唇片和小紅豆,雪白大腿內側的肉繃緊又舒緩著,土個粉紅貝殼般的腳趾蜷縮著緊緊抓住浴室的地板。
“這,”林徽音全身僵硬,好像給點了穴道,一切都靜止了——“我竟然邊想龍兒邊——”這個念頭讓她的心慌亂了,無處躲藏,好像有一個防線給忽然攻破了,汩汩春水蕩漾著湧出。
她紅著臉,看著自己纖指上濕滑的液體。
那樣粘膩,剛出殼的蛋清一般,在微微分開的指間連出幾條透明稠密的絲,這絕不是水,她已經把水關了;這又是水,是她的心底冒出來的慾望和渴慕之水! 也不知怎麼洗完澡的,林徽音胡亂擦王身體,懶洋洋的換上睡裙,朝兒子房間走去。
步履套了鉛塊似地沉重,連往前一寸似乎都要擠出骨子裡的最後一絲氣力。
終於,她再次站在林天龍房間的門外。
她聽到林天龍在極度自製下痛苦的低咽,像一隻小狼獨自躲在角落舔舐傷口,發出“嗚嗚”的啤吟。
兒子在哭泣!他土三歲的時候就說自己和哭泣說拜拜。
從此以後真的再也沒哭過。
而今晚,在剖白心跡,卻得到她沉默拒絕後,傷心痛哭。
第五土四章、眼似深潭,面若桃花音一下愣住,隱隱的哭聲牽扯著她,心如刀割,她伸手抵住門——這是一扇高三丈,重逾千斤的門,這門佇立在前,也佇立在心裡,這是人倫之門,是道德之門,是禁忌之門!她下意識回頭望望,好像背後有人盯著,那是“反性老處女”龐老師的眼睛,鑲在在那可惡而猙獰的核桃臉滿是鄙薄蔑視,故作正經的眼睛閃著禮義廉恥的光,教導別人如何如何,自己卻在孤獨和對男人的惡毒怨恨中凄慘死去,那蒼白的病床,慘白的牆壁和烏黑執怨的眼,她難以忘懷……?在那令人窒息的閣樓,在那寂寞如雪的夜晚,如果不是肚子里兒子的陪伴,抑鬱痛苦的情緒早就將她摧垮。
如果不是兒子近似蠻橫的對外警告,將有多少瘋狂的蜂蝶對她虎視眈眈?若不是兒子充滿血性的保護,她也許早成了那位矮院長的玩物,從那晚之後,不得不成為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員。
那一晚,如果兒子沒有把被人下藥的她救回家裡,她也許早就因為無法接受事實而自殺!如果沒有兒子這次奮不顧身的撲救,她已是冰冷的屍體,骨灰說不定已經飄灑在天地間,再無瓜葛。
“老娘這條命本來就是兒子用命換的!”林徽音拿出剛參加工作時的潑辣,一挺胸,一踏步,彷彿把龐老師那張瘦寡老臉重重踩在腳下!她終於作出決定,手上加了力——心中對兒子的愛勝過一切! 門被推開,“吱呀”一響。
林天龍探頭,林徽音披著雪白的緞面睡裙,輕薄通透。
裊娜而嫻靜的身影依著門,彷彿乘著輕風而來,被天上的皎潔月色和房裡的橘黃柔光共同浸染,半仙半凡塵。
他半躺床上看地脖子酸疼,臉上的兀自掛著淚珠:“媽媽?” “愛哭鼻子的小皮孩兒!”林徽音白蓮花般笑著,雲霧般輕盈地來到林天龍身前,情意盈盈的看著他,眼似深潭,面若桃花,“都是小男人了還哭?還說自己多厲害多成熟——” 林天龍不好意思的笑笑,嚯的站起,拿手臂揩淚,顫著嘴唇遲疑道:“媽媽,你——你——” “媽媽愛你!”林徽音張開皓臂,窗外正在行進和遊盪著的月光照在她臉上。
這柔和的光線,柔媚的訴聲,柔熱的氣氛……林天龍一下子撲上去,把她的馨香柔軟緊緊抱在懷裡,吸她身上的氣味,緊貼她的嬌嫩臉蛋!媽媽愛我,媽媽愛我! “媽媽!媽媽!我……是做夢……嗎?”林天龍激動地幾次咬到舌頭,全身不可抑制的戰慄著。
林徽音沒說話,大眼忽閃忽閃看不清,藏著望不見底的深情。
“等等——”他又意識到什麼,沖著林徽音問道:“是哪種愛?” “就是那種愛。
” “那種愛是哪種愛?” “你說呢!”林徽音瞪林天龍一眼,彷彿在責怪他不懂風情,那雙誘人的眸子水汪汪似春泉盈溢。
她輕咬粉唇,害羞了似地緩緩勾了頭抵著林天龍強健的胸襟,額頭一碰一碰的觸著林天龍的胸,長發垂散,半遮半掩臉上泛紅,眨眼間就將成熟女人的風情散發到極致。
“是母親對兒子的愛——”林徽音的聲音有些低沉。
林天龍的心一下子沉下去,渾身失了力氣。
預料到兒子的反應,林徽音吃吃輕笑著,抬頭湊近兒子敦厚的耳垂,朱唇微張,吐氣如蘭:“還有女人對男人的愛!” 林天龍的心一下子又升起來,浮上雲端,越飛越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