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帝都之天龍徽音外傳 - 第62節

“媽媽別鬧。
”林天龍重新把林徽音摟在懷裡:“媽媽還記得你們醫院以前那個高個子主任嗎?就是下巴長著一個帶毛的黑痣的那個,我記得有一次他握了媽媽的手很久,還仔仔細細的摸著,我就想自己是一隻狼崽子,惡狠狠的瞪著他,直到他罷了手。
還一次,僑中路上的理髮店任師傅趁理髮的時候,站在媽媽背後眼偷偷的往媽媽胸口瞄,被我看到了,瞪他,可他還看,我氣不過,當晚,我和大寶一起用石頭打破了他店前面的滾動彩燈和玻璃。
” “我讀六年級時,還有一個又矮又壯的你們院長,老喜歡說自己是媽媽家親戚,然後來我們家和你談天,有一次他喝酒又來了,你記得嗎,媽媽?你怕的直往我身後躲,後來我從柜子里掏出我和大寶一起做的三把火藥鋼珠小手槍,啪啪啪開了三槍——可惜準頭不好,三槍都沒中,” 林天龍說到這裡狠狠握拳,一臉惋惜的說:“我明明瞄準他的小雞雞那裡,中了一槍他就不能再囂張了!” “後來那個矮院長的老婆和女兒說媽媽壞話,說你單親媽媽,丈夫跟別的女人跑了,不是好女人,媽媽你摟著我哭得多傷心啊!姨媽卻勸你算了,可我不!我後來和大寶一起,把他們家的兩隻狗葯倒了,打瞎一隻,另一隻斷了兩條腿,嚇得她們再也不敢亂說話。
嘿嘿嘿。
”林天龍像是志願軍老兵談到自己宰美國鬼子的輝煌舊事,眉飛色舞得意洋洋。
“媽媽,我真的覺得我自己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給你幸福的,我要一輩子保護你,一輩子愛你,永不改變,永不離棄,永不背叛,永遠在一起。
我林天龍說到做到!媽媽,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每天看到你,你都是那麼美麗,媽媽你身上每個地方都是完美的,你的聲音,氣味也是完美的,你的走路的樣子,你生氣的樣子,你輕笑的樣子,你煮菜的樣子,你工作手術時候的認真,你讀書時的樣子,甚至連你拖地板,洗碗,刷牙洗臉梳頭,都比別的女人來的美,來的耐看。
” 第五土三章、心慌意亂無處躲藏的媽媽,我看你看了土幾年,從來沒有膩過,每天都看不夠,每天都恨不得時時刻刻陪在你身邊。
我覺得沒有你,我一刻也活不下去,生活就像少了鹽,生命中所有的目的,所有存在的理由,都緊緊綁在你身上。
後來我知道爸爸和你在我那麼小就離婚了,想到我們家只有我一個男人,就天天鍛煉身體,每天五點半就起床,跑步摸高,恨不得立刻就比爸爸長得高,替你出氣,教訓他一頓。
再後來我就想現在我夠高啦,夠壯啦,看誰敢欺負你,我林天龍的拳頭可不是吃素的!” “媽媽我愛了你七年,你知道嗎?整整七年——從我八歲開始,從以前不懂事,傻傻的愛,到現在刻在骨子裡,裝在心頭裡的愛。
我那時候是很調皮,很壞,可是你一個人帶著我們姐弟倆長大,後來姐姐去帝都跟爺爺長大,家裡就剩下咱們娘倆,雖然只是離異單親家庭,可是與孤兒寡母也差不多,我要是不壞,誰怕我呀,豈不是給每個人都欺負到頭上來啦!” 林徽音想起那時候從主治醫師到副主任醫師,門診急診病房手術室,白班夜班加班,忙得天昏地暗,沒有細心的照顧好兒子,常常有人告林天龍的狀,她心裡覺得林天龍實在不是乖孩子,心急氣躁下打罵他,現在才知道,冤枉他了,錯怪他了。
她發覺自己似乎並不了解兒子,並不了解男性的世界,那裡用暴力來維護自己,保護自己,有著獨特的規則。
而身為男性的龍兒從八歲萌芽了對自己朦朧的情感之後,他就想做一個小英雄,靜靜的保護她,而他也確確實實那樣做了,把自己的心思藏在心裡,像一個沉默的,不為人知的英雄,奉獻著滿腔的力和熱,守護她,保衛她,只有付出,不求回報,勇敢無懼,哪怕像這次,險些獻出生命。
“媽媽,你到底愛不愛我呢?”林天龍再一次地問。
她要怎樣回答呢? “媽媽——媽媽?”林天龍叫了林徽音卻沒回答,她低頭一看,林徽音眼閉著呼吸均勻,似乎睡著了。
他這才發覺媽媽的身體死沉死沉的。
心裡在深深感到失望的同時也鬆了口氣。
也許他就不該揭開母子間最後一層隔紗,給媽媽壓力。
“晚安——媽媽。
”林天龍讓林徽音躺好,細心為她蓋了被,掩上門的一瞬間聽到床架“吱呀!”的一響。
“媽媽在裝睡!”林天龍血液一下子涌到腦部,頓時四肢發涼,心灰意冷! 這就是所謂委婉的拒絕了——林天龍行屍走肉般回到自己房間,跌坐在椅上面如死灰。
“龍兒終於走了——”林徽音睜開眼,怔怔看著天花板。
兒子剛剛竟然說愛了她七年!也許最初的好感說是愛並不准確,可是七年的情,作為女人,她還貪求什麼呢?人生有多少個黃金七年?她多麼想說龍兒啊,媽媽讓你吻了,媽媽給你摸了,媽媽幫你洗澡,可是——媽媽畢竟是媽媽,我們兩怎麼可能正兒八經地做情人呢?這豈不是壞了倫理么?她像逃避危機的鴕鳥一樣,將頭埋到枕頭裡。
她無聲的反應是軟弱無力的抗議。
因為她的臉上有淚,搬不出母親威嚴,也找不到理由去拒絕兒子那金子一樣的真心。
那些守護事迹有的雖然可笑,卻令她深深震撼!而她作為女人,雖然夏天炎熱,可枕冷襟寒的日子她有些受夠了。
白天兒子,朋友,親友,同事的陪伴隨著夜幕的降臨紛紛散去,像是鳥離開樹,回到各自的快樂之巢。
丈夫離異的這些年裡,多少個夜晚,她關上門,看著只剩月光的空床渴慕著溫存。
並不是要有男性的器官貫穿到身體里,只要有個溫暖的雄性身體讓她靠著,臂膀讓她抱著,胸膛讓她躺著,輕輕說著話,撒著嬌,就很好。
每當這時,她就卸下最完美的偽裝,任由挫敗感在心裡萌芽生根。
也許,男人就像氧氣,有的時候你覺得沒什麼,但缺的時候,你難受的想死!而她只是個外面能王堅強,內里落寞孤獨的離婚女人。
從上次亦幻亦真的春夢,到兒子破禁放肆的叫喊;從宋慧蕎調侃、分析和警告,到李銀河的母子文;從兒子幫按摩挑動她的情慾,到兒子說出觸摸她心靈,讓她流淚的告白——一切的一切,都和性有關!面對迎面接踵而來的明的,或是暗的心理暗示,她應接不暇。
彷彿很少來到她生活中,偶爾露個臉的性突然跳到她眼前,像個小孩兒,揮舞著手,大聲叫喊著宣示了它的存在。
林徽音心亂如麻。
似乎陷入了一個赤裸裸的性的漩渦,又或是坐在人生列車上乘客,呼嘯而過,路線上每個站台的名字都是性!性!性!她不敢停下,火車筆直而煩躁地行駛,然而她心裡暗自明白,那終點恐怕也是一個叫做性的地方。
兒子已經不是單純的把她看成母親,而是被性的念頭纏繞著,把她看做可以燕好的女人!那愛說出口,就會把兒子和引導至錯誤的方向。
可是——懷著愧疚和擔心,林徽音躡手躡腳摸到兒子房前,裡面無聲無息,讓她擔心。

上一章|目錄|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