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二人世界啊!”林天龍心裡不知怎的旖旎起來,他甩甩頭,將這不合時宜的念頭趕走。
“怎麼啦,天龍,頭痛?”宋慧蕎的聲音溫柔極了。
林天龍受寵若驚般搖了搖頭,那小巧的鏡片后透出來的關切目光讓他的心一盪,林天龍立刻對新的英語老師有了好感。
“天氣真熱,”宋慧蕎看似無意的解了襯衫上的一顆扣子,林天龍想得到暗示一般心臟一蹦,接著宋慧蕎轉身走到牆角的飲水器旁,彎腰給林天龍倒水。
林天龍這時候才注意到宋慧蕎的身材,宋慧蕎的小腿裹著黑色的透明絲襪,又長又細,讓他想起美輪美奐的丹頂鶴,隆起的臀碩大渾圓,正正對著他,他不由自主的用眼光勾勒起它的輪廓,在腦子裡描繪它光裸的樣子。
“不知誰這麼好運,娶了老師當老婆?哦,好像聽媽媽說是爸爸的一個堂弟,媽媽好像叫她慧蕎姐的,那麼她和我堂叔土有八九是姐弟戀哦!” “謝謝老師。
”林天龍有些拘謹的起身接過杯子,滿臉正經。
他一邊在心裡鄙視自己的虛偽,一邊淫蕩地浮想聯翩——“嘿嘿,老師的手又滑又涼。
” “天龍,”宋慧蕎挨著林天龍坐下,“鑒於你的成績,老師覺得有必要對你進行個別輔導——你願意嗎?” “好好好。
”林天龍覺得自己被一股撩人的香氣籠罩,微微的有些暈。
宋慧蕎嫵媚的鳳目好像在對他說著什麼,遊離著曖昧的神采。
“那好——”宋慧蕎突然將坐著的身子往前傾,一下子撲進林天龍眼裡的,便是隱隱約約卻又攝人神魄的雪白,豐膩肥美,打開口子的格子襯衫遮不住美景,那兩團粉糯糯的肉,深深的溝,不可阻擋的躍入林天龍的眼。
林天龍像被美杜莎凝目瞪視的男子,心甘情願的被石化,他覺得自己是主人異常寵愛的賓客,好客的女主人居然毫不吝惜的把自己豐熟的水蜜桃坦誠奉獻,他的呼吸停止,胸一陣一陣的發悶,心要蹦出胸腔來。
他記得有人說過,女人最美好的裸,是極力掩蓋,又無意泄露的裸。
這種裸像是兩座大山,壓得他無法動彈,壓得他發不出任何聲響,好像喉嚨被一塊布頭堵住似地。
林天龍感覺自己的眼在看與不看間劇烈掙扎,兩個念頭在腦中拔河,忽左忽右做著殊死搏鬥。
宋慧蕎紅紅的薄唇划起一絲得意的笑,將頭靠得更近,身子幾乎是以鞠躬的角度斜著,將凹凸有致的軀體更慷慨的呈現在林天龍眼中。
林天龍局促不安的念頭被慾望的浪潮擊退,他的眼不受控制的探進去,這次更加令人血脈膨脹,他不但窺視到那道誘人犯罪的深溝,就連黑色的,精美的,極其能調動男人慾望和想象力的絲邊,都看的見。
他當然知道那條絲邊是屬於什麼物品的,要不是有眼窩的束縛,他的眼珠早已經飛過去,鑽進溝里,渴求的探索。
第二土一章、胸中填滿了憤怒真切切的看到蕾絲胸罩的上邊綉著的白花,花瓣底下埋伏著兩團肉肉的大包,他的心裡騰起一股火苗,眼看就要把他的理智燒王,宋慧蕎突然動了。
“哎呀,坐在一起好熱!”宋慧蕎逃脫一般,輕盈的站起身,在沙發對面的辦公椅落座,一雙長腿兒淑賢的並緊了,右手像小扇一般在耳邊揮動,微紅的俏臉此時端莊正經,讓林天龍想起教堂壁上的低垂著頭的聖母。
嗯?林天龍還沉迷在剛才的美景中,宋慧蕎促不及防的轉變讓他發了傻,他帶著贖罪的心,忐忑不安的看著宋慧蕎的眼,沒有發現責備與氣憤,頓時鬆了口氣。
宋慧蕎的美腿忽然一閃,換了個姿勢,曲線玲瓏的橫在林天龍面前,林天龍像可悲的獵物,又被美味的餌勾得心裡發癢,他盡量只用餘光打掃宋慧蕎裙下的腿,自以為做的天衣無縫。
膝蓋動了,老師好像又換姿勢了!林天龍猶如青蛙般及時捕捉到這一閃而過的動態,啊!那是內褲嗎?是嗎?他彷彿在宋慧蕎換腿的瞬間看到大腿盡頭的幽深的黑,是內褲的顏色,也可能是光線的阻影,那三角的黑,像胸乳間的白一樣,勾得他蠢蠢欲動,想要看個清楚。
他帶著膽怯看了看宋慧蕎,宋慧蕎也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秀氣的娥眉挑的高高的,有些輕佻,細細的眸子是明亮的,流轉的,好像在鼓勵他。
“上!上!上!”心裡的聲音慫恿著,林天龍吐氣如火,嘴好似得了哮喘一樣半張著呼吸,全身的肌肉綳起,像一張要發射的弓,不管了! “老師!林天龍!你們在裡面嗎?”門突然被敲響了,林天龍被嚇得一蹦,腿碰到桌腳,桌面上的杯子啪得應聲而倒,水流瀉著,他攤在柔軟的沙發上,心裡遺憾和慶幸交織著,複雜難言。
是胡靜靜的聲音。
原來她發現平時一定來做操的林天龍不在了,問了同學才知道林天龍被宋慧蕎帶走,她在上課時就敏感的發現宋慧蕎看林天龍的眼神不同尋常,少女警覺的心驅此刻發揮作用,竟使她神使鬼差似地找了過來。
“又是這小妮子!”宋慧蕎跺了跺腳,收拾心情和衣領,調整臉上的表情,起身開門……****** “嬸嬸肯定喜歡我,嘿嘿嘿,我是不是太有魅力了?”林天龍對著商店的窗面風騷的笑,淫蕩地拿手撥弄實在稱不上髮型的短髮,搔首弄姿的正自戀呢,就看到裡頭的男店員跟看到外星人似地盯著他,一臉囧樣,他頓時羞得不行,抬頭紅著臉疾行。
在一條街就是家了,不知道媽媽今天煮什麼,他下意識地加快腳步,拐過彎。
“那是媽媽!”林天龍遠遠看見林徽音,穿著一套素白的長裙,一陣風拂過,衣袂飄飄如仙。
他剛要喊,卻又住了口。
他注意到一個高大的男人從黑色的大轎車裡出來,而媽媽正朝他走去。
林天龍的心猛地一緊,快步沿著牆角靠近,躲在一棵高大繁茂的榕樹後邊繼續觀察。
“他是誰?為什媽媽會跟他握手?”林天龍又驚又怒,“是了,他那麼高,那麼帥氣。
”林天龍看著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他的身高該有一米八左右,方臉上有著成熟男人的穩重,衣衫闊挺,舉止瀟洒,充滿成功男人的自信。
林天龍看著那雙閃閃發亮的皮鞋,再看看自己腳上因為踢球而發黑的球鞋,有些自慚形稷,媽媽咯咯咯的歡笑聲隨風而來,他的拳頭握的更緊,骨節突兀著發著白,虎口的肌肉高高鼓起,林天龍多想跳出去,大聲質問他們的關係,可是他卻無端的自卑起來,突然間全身乏力,兩腳像生了根一般不能移動。
和那個男人相比,他像是一隻羽毛未全的小公雞,身上又臟又臭,腋下汗味熏天,狼狽的在低低的草叢間胡亂地竄著,透過草隙偷偷仰視陽光下昂首闊步的孔雀,心中嫉妒又羨慕。
林徽音和男人貼的很近,男的帥而高大,女的美而嫻雅,神仙眷侶一樣和諧美妙。
他和媽媽站在一起,多麼相配!林天龍心裡絕望的想,一隻大大的樹螞蟻被他攢在掌心,捏得粉碎,散著像桉樹一樣的刺鼻氣味。
他一邊痛恨自己廉價的自卑和無助的膽怯,一邊痛恨媽媽可恥的背叛和可恨的虛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