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孟隊,你是不是,被那個白教授調戲了啊?”
“閉嘴。”
訕訕地摸了摸鼻子,齊天沒敢去看自家副隊那張惱羞成怒的臉。此時他們已經從天海大學離開了,負責暗中保護白燁的便衣則留在了學校內。
其實孟然也應該留下的,她是這次保護行動的小組負責人。
既然已經確定了兇手的下一個目標是白燁,那警方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兇手得逞。更何況,說不定還能藉此釣出那個窮凶極惡的殺手。
“不過我總覺得,白教授都報警了,兇手還會來殺他嗎?”
“或許,這根本就是兇手在故布疑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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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案組內部,其實也有類似的疑慮,假若兇手只是利用白燁來轉移警方的注意力呢?只盯著白燁一個人,說不定就會因為疏忽導致第四起案件的發生。
“所以我們現在要兵分兩路,一路保護白燁,一路繼續調查。”
此時孟然開車趕回隊里,也是因為刑偵支隊的大隊長陳常通知她,有了新的關鍵線索。嗯,絕對不是因為她在白教授面前丟臉了。
“人都來齊了,小楊,你說一說吧。”
會議室里,所有人嚴陣以待。聽到陳常的吩咐,一個年輕警員連忙站起來,清了清嗓子,打開手裡的記事本:
“我們小組負責排查的是第三個受害人金豹遇害前一個月的所有活動軌跡,金豹遇害的前一周,也就是6月1日,曾經向居住地所在的派出所報過案,聲稱他收到了恐嚇信。”
“不過在派出所出警后,金豹又否認自己遭到了恐嚇,說他只是喝多了,是開玩笑。”
“當時派出所的警員對他進行了批評教育,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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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後的事情,所有人都知道了。
6月7日,金豹死亡。
“所謂的恐嚇信,是不是就是‘殺人預告’?”
“那金豹為什麼又要說他報的是假警?”
“會不會他報警之後又覺得自己小題大做,所以才說自己喝多了?”
……聽著會議室里眾人你一言我一語,孟然不由皺起了眉:
“就算覺得那封‘殺人預告’只是惡作劇,但警察都已經來了,有必要否認恐嚇信的存在嗎?”
按常理推斷,金豹大可以把“殺人預告”拿給派出所的警員看一看,不管警方是不以為然還是鄭重對待,總比他報假警要好。
“可能他只是怕麻煩,這些普通市民,都是想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把恐嚇信拿出來就要被盤問,說不定還得去派出所做筆錄。”
某個有著豐富基層經驗的老警察道:“他們啊,只要一聽說去派出所,要坐警車,都跟怕沾到髒東西似的,那是絕對不願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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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頓時引起會議室里大部分人的共鳴。畢竟警察這份職業雖說是保護市民的存在,實際生活里,卻是多數人避之不及的。
像白燁那種面對警察還能淡然自若,甚至反客為主的,絕對是異類。
這個線索就此被擱置,陳常吩咐小楊那一組繼續追查,其餘的大部分警力,還是要投入到現場的調查和走訪中。
“小孟,保護白教授的事安排得怎麼樣了?”
散了會,陳常和孟然留在會議室里,聽她把保護小組的布置簡略彙報了一遍。
“一定要萬無一失,我們經不起折騰了。”陳常嘆口氣。
三起案子,三個受害人,全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不管是社會輿論還是來自上層的壓力,都讓專案組苦不堪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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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隊長眼下濃濃的青黑,孟然猶豫了一瞬,把疑慮給咽了回去。
她總覺得金豹報假警這件事沒那麼簡單,但目前她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還是等有更多的線索后再討論吧。
兩人又商議了一些之後的調查方向,孟然便收拾東西開車回家。最近一段時間忙著查案,她已經在隊里住了快一周了。
她是天海本地人,不過並不跟父母住在一起,而是自己在外面租了個公寓。花園式的公寓鬧中取靜,極為清幽,從地庫乘電梯上到一樓,叮的一聲,只見合金的銀色金屬門滑開,一隻皮鞋踏進來,筆直的褲線往上,是白襯衣,灰西裝,以及一張熟悉又俊美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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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是誰呢【dog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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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教授?”
高鼻薄唇,修眉俊眼,因為沒有戴眼鏡,男人右眼下的那顆淚痣在電梯頂燈的光芒下,彷彿一顆點綴的星子。孟然一時間有些恍神,眨了眨眼睛,她記得白燁的資料上,他的住址不是這裡啊……
“孟警官,你住在這裡?”白燁視線下移,看到了她手上拎著的包包和鑰匙。
“呃,是……”
“真巧,”他微微一笑,“我前幾天剛搬過來。”
電梯里一時間安靜了下來,根本就不熟的二人兩兩站立,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不行,必須得開口說兩句,不然太尷尬了。
“……剛下班?”
“是。”
“……你去幾樓?”
“十七樓,謝謝。”
又是一陣沉默,女孩的聲音再次響起:
“……今天天氣還挺不錯的,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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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沉的笑聲在電梯里回蕩了起來,孟然忽然發現,他的笑聲,也是柔和清潤的。那個上午在辦公室里的笑容又一次噙在了男人的唇畔,他右眼下的那顆淚痣彷彿在閃著光:
“孟警官,你好像有一點怕我。”
怎麼可能?我堂堂人民警察,為什麼要怕你?!
“你想多了,白教授。”女孩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已經變得硬邦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