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嫁的,答應擇婿,也只是讓大哥安心。“”我不會嫁給任何人,也不會嫁給你。” 尾音在空氣中徐徐飄散,似乎過了很久,又只是一瞬間。 孟然聽到了男人的聲音,很低,很啞:”哪怕,你在我府里待了兩天,現在外頭的流言已不知傳成了什麼樣子,你都不會嫁給我,對嗎?”
她笑了笑,淡淡的:”名聲這種東西,我從來都沒有在意過,你不是早就知道?””從決定與清流抗衡的那一天起,我就再也沒有畏懼過這些。”
香艷的傳聞向來最是為大眾津津樂道的,尤其傳聞的當事人又部位高權重,惹人矚目。
短短几日,越國長公主在首輔府兩日未出的消息便沸沸揚揚,在京城的茶樓酒肆四處流轉。
文人若是嘴毒起來,最是無德。
孟然因為與清流作對,早惹得許多人不滿。或是有酸腐文士罵她牝雞司晨不守婦道,或是有心懷淫猥之人,將傳言編成種種話本歌謠,越傳便越是不堪。
“都說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那一位今年才二十齣頭就…..嘖嘖,真是不一般哪。”
“公主府里那麼多面首還不夠?竟直接上門凌逼當朝首輔,不知廉恥!”
“也不知蕭閣老能不能滿足她,聽說蕭閣老告病了?”
出言的窮酸秀才一頓,茶肆里的其他人都露出心領神會的猥瑣笑容:”不愧是長公主啊。”
只是在這裡極盡惡毒之能事,當公主府那輛紅蓋紅帷黃檐銀頂的六乘馬車駛上御街時,他們—個個叉都抻長了脖子,想一窺車簾內的芳容,又都敬畏害怕得連眼帘都不敢抬。
人性在大多數時候,便是如此。孟然在很早之前就明白了。
所以她從不為這些惡意的中傷困擾,哪怕情緒會有波動,也絕不讓自己為此失態。
能影響到她的,只有她在乎的人。只有那些難以割捨,念念不忘。
她知道蕭清時告病了,或許是不想面對她,或許是心情還未平復。無論如何,他總會恢復的。
他理智、清醒、聰明、果決,在這麼多年的爭鬥中,他們都無比了解對方。
等到那一天,便是他們在朝上再次相對而立的時候,便是他們的關係,再次變回了不能交集的平行線的時候。
那是她希望的,也是她一手促成的。閉了閉眼睛,少女看著冬日裡刺目的陽光。可為什麼,她會覺得心臟像是被一隻大手拉扯著,連呼吸都不敢用力。
這是新年假期結束后的第一次朝會,按照慣例,兩黨都不會在這種時候找對方麻煩。
一切都很平順,一切也都有著一種奇異的安靜。清流們看向孟然的目光複雜難明,勛貴們也欲言又止。
但是她不在乎,她早就不在乎了。
“阿姐,你跟蕭閣老……”
“之前我不是就說過嗎?”快速地打斷孟謹的話,她笑了笑:
“好了,別說這些不相干的事,我看看……”她撿起桌案上的奏本,隨手一翻,便看到了一本吏部調任官員名錄。
……又是與那人有關的東西。
聽說高嫣娘和她的那個嬤嬤被送到了城外的莊子,高家馬上就要進京了,也不知蕭清時會如何處置。
不過那又與她有何關係?少女搖了搖頭,他根本不用她擔心,她也沒有這個立場。
孟謹自然注意到了姐姐的心不在焉,也只能暗中嘆氣。
究竟出了什麼事,京里那些謠言他是不信的,不過阿姐上次也說過,她和蕭閣老不小心……
可那時候阿姐提到蕭閣老時的語氣神態,與如今截然不同。
孟謹敏銳地意識到這中間發生了什麼,可當事人一個閉口不談,一個告病在家,他想著人去查一查,偏又無從下手。
正在頭疼間,司禮監送上了一份加急奏本。
一目十行地看完,孟謹甚至顧不上儀態,提到袍子衝到殿外。
漢白玉的廣場上堆積著殘雪,丹墀下,那人一身緋衣,腰背挺直。見到皇帝的身影,他取下頭上烏帽,大禮跪伏於地,聲音清晰,毫無遲滯:
“臣有罪。”
“臣無禮於長公主,玷污長公主清譽,辜負天恩,冒犯天顏。雖為飽讀詩書之輩,卻做下此等狼心狗肺之事。自知無顏面,亦無資格再立於朝堂之上,特來向陛下請罪。”
“今辭去臣身上所有職勛,自願下獄,聽候發落。”
(m③零mC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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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病嬌笙后又一個要去蹲大牢的男主【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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