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 章出門的時候我就覺的眼睛跳個不停,可老拿不準是左眼災還由眼災,到了商店門口老子就知道了。
這林廢物就他媽知道找事。
李小明跟那跳一樣的衣服,林豐就撇著嘴不動。
愛買不買。
我掏錢要了兩件,一件黑的一件灰的。
灰的給了李小明,黑的給了林豐,正趁他的臉色。
找了個地方買了三碗牛肉麵,面多肉少,又加了兩個冷盤,吃了沒兩口,我就吃不下去了。
我坐在那。
眼盯著前邊,我看見有個人在笑。
我低了頭。
她也看見我了。
她站起來,走過來。
"你也在這吃?"她問,臉上笑著:"我和我姐妹們出來逛逛。
"她看看我身邊的袋子:"你買羽絨服嗎?我看看。
"我沒說話。
她剛要伸胳膊去拿,李小明就跟狗似的跳起來,拿胳膊一擋。
老子正拍他腦袋上,親自取了衣服遞給劉露。
劉露尷尬的笑笑,問我:"他們是你朋友嗎?""不是最近幫忙帶他倆。
"我說。
劉露沖他們倆笑笑:"他這人就這樣,越是親近的人他越是不客氣,時間長了你們就知道了。
"林豐眼皮都不帶抬的。
劉露轉了身剛要走,我就站了起來。
劉露看著我,一米的距離。
我又坐了下來。
面前的面還熱著,我大口的塞到嘴裡,就著辣椒使勁的吃。
**冬天要來了,刺骨的寒。
我提著羽絨服到小屋子前,劉露的媽還是一個勁的對我說:"有空常來有空常來......"我放下了東西,看著小屋子,腦子裡跟過電影一樣,我記得那些話,我記得那些事,可我已經再也記不起那個人。
走出去的時候老子又刁了根煙。
一轉一轉的就回到了自己的小窩。
小窩裡邊,那倆崽子準是又等我準備現成的。
我推開了門,就聽見裡邊在那叫:"你他媽給我水啊!"荷,李小明做起飯了。
林豐躲的老遠,手裡拿著個盤子。
我走進去的時候,炒黃瓜正做了一半。
不管怎麼著反正是熟的。
我嚼在嘴裡,硬咽下去。
李小明現在不說抱枕的事了,他現在學摸上皮鞋了。
"要不別的也行,我腳上這雙太......""等我開了支。
"我不耐煩的說,他怎麼跟舊社會小姨太似的,這什麼家庭出來的孩子。
他扁了扁嘴,退一邊去。
林豐低了頭,我覺的我得跟他說什麼顯的我挺關心他似的。
"今天還成嗎?"我問。
他抬頭看我一眼,"你今天晚回來一個小時。
"我楞了下,"怎麼了?""沒什麼。
"他說,看我笑,"上次那女的是個雞吧......"他血流出來的時候,我又過去一腳。
他捂著鼻樑叫。
老子又上去幾拳。
最後我扔他一卷衛生紙。
他哆嗦著半天沒堵上血,我抬起他下巴,給他腦門幾下,拿了紙塞他鼻孔里。
"別說她壞話,我不愛聽。
"我語氣平靜的說。
李小明嚇的連大氣都不敢喘。
林豐動也不動,就拿坐著,傻了似的。
我拍拍他的頭,"別那麼嘴欠。
"我說,他還是不動。
我覺的有點不對勁。
"你怎麼了?"我桑他一下。
他呆了呆,看我一眼,一眼的眼淚花,可就是沒有落。
我心裡忽然就悶了起來,你說我打他那麼恨干麻!我剛要說點軟話,就見他忽然蹦起來,沖我就是一腳。
我一個沒防備正踢我肩膀上,我暈了下,倒地上,剛要起來,第二腳就來了。
我承認我那時候是反映慢了點,還沒爬起來,老子又被按地上了。
媽的,這回是李小明!第 18 章李小明剛壓我的時候,我就急了,他那幾下經得住我,我一翻身又把他周地上。
可我馬上覺出不對來了,娘的!老子感覺有個東西頂了我一下!李小明漲個大紅臉,一動不動,手上也沒勁了,最後還是小聲來了句:"你們別打了。
"這個死變態!我一把拉起他了,不搭理剛才踹我的林豐,老子現在有正事干,我壓著李小明到了廁所那,他打著哆嗦看我,嚇的臉都白了。
我把他塞進去關上門,隔著門沖他喊,"你他媽快解決了!"都是爺們,老子也知道男人是怎麼一激動就出事的。
李小明足足半個小時才出來。
我抬眼看他,早先的時候這小子當好多人的面就摸小白臉的屁股,現在裝的跟他媽處男似的。
我不愛搭理他,就著剩餅吃變味的黃瓜。
林豐是個頂聰明的人,他大概也看出點什麼,不吭聲了,老子肩膀痛,我瞪了林豐幾眼。
林豐就看著腳面,也不說話。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沒想以前似的把自己脫一光溜,我先叫李小明轉了臉才脫,脫了我就鑽被卧了。
裡面那個涼。
林豐每次都比我晚睡,就他媽他心眼多,等我把床捂熱乎了,他再過來。
第 19 章一天一天就那麼過,雖然我挺煩這倆小混蛋的,可我也得感謝他們,如果沒有他們,我的心會悶死。
我刁著煙坐窗台上,外面燈火通明,天上的星星怎麼也看不到了。
我眨眨眼,無意識的哼著歌。
我愛你是忠於愛情的信仰,我愛你是來自生命的力量,............愛是一種信仰,把你帶到我的身旁,............剛唱著傷感,李小明就蹭過來了,我有點噁心他。
肉里肉透的,不知道他又黑上什麼東西了。
"怎麼又想要什麼了?"我問。
他嘿嘿一笑,有點不好意思似的:"還你對我好。
"好屁啊!我讓開點地,他坐我對面,臉貼著窗戶,一動不動的看著我,從我角度看過去,他的眼睛好象泛著水氣。
以前倒沒覺的,他也挺女氣的。
我笑了笑,把煙遞他一支,他接過去讓我給他點上,我就遞過去打火機,他吸了口強煙,細長的眼睛眯了眯,痞子似的叉開腿,嘴裡跟著哼我剛才哼的歌。
可他永遠也哼不對我的味道,我看著窗外,彩燈迷離,梳辮子的小丫頭片子跟著我,一路的笑,一路的哭,我的眼睛已經酸痛。
把你帶到我的身旁......我一遍一遍的唱,真想唱到地老天晃。
**我不想讓自己文藝腔,也不想就這樣痛苦,可這事太長了,閉上眼睛有時候想起來就難受的睡不著。
有一次和這倆混蛋吃飯的時候,我忽然就說了自己的事。
我說的時候笑著,跟說個笑話似的。
那天夜裡,他倆誰都沒有說話,只是獃獃看著我。
我喝著啤酒坐在那,悶的厲害。
李小明試著拿我手裡的瓶子,讓我一腳踢邊去了,又灌了好幾口,我才舒服了。
那天晚上真喝高了,都不知道自己怎麼上的床,醒來的時候,才發現那倆混蛋一個左邊一個右邊的靠著我,一個把我左胳膊壓麻了,一個把我右胳膊壓麻了。
老子罵著坐起來。
他倆揉揉眼,一臉無辜,我也不好說什麼。
"你昨天吐了,我把你衣服都洗了。
"李小明說,還躺床上,笑著沖我說。
我恩了聲。
林豐坐起來,遞我一杯水,挺小心的看我。
我剛進廁所撒尿的會兒就聽這倆小混蛋迷那小聲叨咕:"可夠痴的......""真夠白的......"頭一句是李小明,后一個帶著調子的是林豐,我抹把臉,看了眼鏡子,胡茬子又出來了,我拿了剔胡刀子給自己刮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