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可算過去,算是收拾的差不多了。
晚上我把準備好的被子鋪好,這屋原來是張雙人床,我又拿來一折迭床,也就是說得有倆睡床的,我睡慣自己的小折迭床了。
就抱了自己的被子要睡。
結果林豐不幹了,把臉一耷拉陰陽怪氣的說:"我不跟玻璃睡。
"李小明也臉綳起來,"我他媽想跟我睡我還不跟你睡呢!"倆人一起看我。
我看了看自己的被子,又看看床,得,"那你睡著。
"我沖李小明說,把自己被子放雙人床上。
一室一廳的小卧室也就夠放這兩張床的。
林豐那小兔崽子還他媽接茬不幹,"我不習慣跟別人睡。
"我咽了下吐沫。
桑他一下,把自己被子放上,順手把給他準備的那堆東西就掃地上,他媽的老子還不伺候了。
關了燈,老子就他媽睡。
大雙人床,老子一個人占倆位置,爽!第 15 章第二天起來,我掃一眼,林豐夠牛的啊,抱著被子待了一休。
我有點愧疚,幹嗎和一個十六歲的孩子過不去呢!李小明還那睡呢!哈喇子流半枕頭。
我那噁心。
拿腳踢了踢。
他翻了個身。
"起來。
"我這可不養白吃飯的,我得給這倆小子找個事干。
可幹什麼,我看看這倆少爺,一個比一個的牛,走路就差橫著了。
叫他們給人家端盤子?饒了一圈,算證實這倆就是一對廢物了。
回家后,我就躺床上,琢磨以後該怎麼辦,錢倒是有,夠花上兩三個月的,省著的話,沒準半年都沒事,可不能總這麼著吧!林豐拿了被子放床上了,我拿眼看了看,沒說話,他這算是服軟了。
我也不能給臉不要。
我挪了挪地方。
李小明也坐了過來,我們並頭躺著。
我就在那嘆氣。
李小明小狗腿子似的也跟著我嘆氣。
林豐在那玩自己藝術品的指頭。
這他媽日子過的真沒勁頭。
正在這時手機響了,那邊WC告訴我一好消息。
富麗今個招人。
我利馬精神了,一拍身邊那倆廢物。
"快收拾好了,咱們去面視。
"到了那才發現人山人海似的,這誰不知道富麗是屬一屬二的有錢。
李小明站底下一站說了句特感慨的話:"老子他媽次次都住總統套房,媽的現在要給人收拾。
""得了吧!你家還不見得要你呢!"我潑他一臉冷水。
他不吭聲了。
林豐一直就沒進來,剛遠遠看見個富麗的影子他就站住了。
你爸都判死緩了,你還要什麼面子。
我拉著李小明就往裡沖,硬叫一幫子下崗婦女給沖了出來。
其實這種地方招人也不看什麼,就是身份證、個子、面子。
WC給上了幾句好話也不知道頂不頂用,反正李小明是徹底沒戲,一進去就叫招人的那位認出來了,那一通的明褒暗貶,看來這李小明來這沒少招人恨。
我出去的時候這倆倒霉蛋湊一堆正等我呢!我過來,踢了一人一腳。
"走吧!"我說,就跟帶倆小孩似的,一個十六歲,一個十七。
剛知道李小明十七的時候老子都沒反映過來,這李小明可不是長著十七歲的個子,再說,一十七歲的孩子怎麼就那麼噁心呢!據他自己交代,他還包過三比他大的。
"你們家也不說你?"我就奇了怪了。
說話的那天,我買了兩瓶啤酒,就比散裝的好點,林豐連看都不看,倒是李小明和我喝了兩口。
"我爸爸那麼多老婆孩子的,他知道也管不了我。
"李小明灌自己一口酒。
我知道自己不能喝的毛病,喝的比較慢。
明顯看出李小明要暈菜。
可老子挺想套套著有錢人的腐敗法。
也不知道哪句話招他了,他抱著我就開始哭。
哭的那個慘,老子都後悔招他了。
林豐在那夾了口菜,眼挑著看我,似笑非笑的。
這屁孩子!第 16 章有時候也可憐他們,可這世界沒飯吃的人老了去了,他倆好歹算是享受了這十幾年,也不白活。
人總得有那麼幾年的好日子才能熬的過去,我穿著小紅馬甲聽一中年女的從那撇著嘴的訓我們。
到了富麗已經三天了,學著站。
WC真夠哥們,幫上了忙。
一個月就三千,還不包括小費。
可WC給我說了,就是不好乾。
我知道,我拍拍哥們的肩。
我是誰啊?我照著鏡子整領帶,門開了進來一位,我利馬鞠六十度角的躬。
我們小組長看我這樣滿意的點點頭。
在一號餐廳,專門照顧那些標準間的客人,免費的早餐,自助的,不要以為住富麗的多是有錢的主,我就見過好幾次,一次拿六個饅頭的。
早上四點就從我那小屋爬起來,倒上兩路就才到,到了就利馬換上衣服,站一整天,運氣好一天下來就七八百的小費。
可一回家我就有氣,你說我冤不冤,他媽憑什麼,老子就的養兩個廢物。
我不幹了。
叫了李小明林豐坐一圈。
我寫了張表,標上星期幾他們該幹什麼。
李小明倒沒說話,就林豐事多,"憑什麼我作飯?""你他媽長的象女的!"我說。
他一下就不幹了,把手裡的紙刷刷就撕一粉碎。
老子舉起手來就要扇,可最終沒有落下去。
我呆了呆,嘆口氣,最近工作壓力太大了,那幫有錢的都不把我們這號的當人看,跟對條狗似的,就差拿大頭皮鞋蹭我腦袋了。
你說這人的素質怎麼不跟鈔票一樣長呢?我嘆口氣,把手又軟軟放下。
李小明靠得我近,他忙站起來給我揉肩,他這是從他爸三老婆那學的,每次她管我爸要錢都來這手,我爸還沒次都中她套子。
他現在學著拿這手讓老子給他買個抱枕。
昨天一沒留神算答應了,這他媽又是一件煩心的事,我得找個茬子把這事情抹過去。
林豐看著我放下手,站起身衝進廁所那,就聽裡面嘩嘩的水聲,我又嘆可氣。
"別理他,神經著呢!"李小明舔著臉子過來,問我抱枕的事。
"沒那東西我晚上睡不穩當。
""你這幾天也沒失眠。
"我不耐煩的說。
他忙一臉狗腿的笑:"可還是不習慣啊!"你倒習慣了,可你知道那得花多少錢嗎?我到商場轉了圈,都五十多,還都是處理的。
"你這麼大人了,要那個做什麼,要不我拿舊衣服給你卷一個。
"他嘟起嘴來。
我哄他,"不都一樣嗎,我給你卷軟和點。
"他不說話了,又犯少爺脾氣,也不想著我該你的,要不是看你和林豐是一夥的,老子早一腳給你踹門外去了。
"用哪幾件,我找去。
"李小明忽然說。
就這當口,廁所的門開了,林豐兔子似的走出來,一副目中無人的樣子。
現在哭知道開水管了,可我得教育教育他。
"以後哭的似乎把手塞嘴裡,別出聲,你光這麼開著水管算什麼,你知道現在好多東西都缺水嗎?"林豐不動了,轉了頭看我,那個歹毒,恨不得當下吃了我。
我遞給他剛翻出來的眼藥水,一塊一瓶的,沒見過他那麼還紅眼睛的,脆的跟玻璃做的似的。
"少來這打一巴掌揉三揉。
"林豐說,不看我,上了床打開被子就睡。
我跟著李小明翻我的衣服找了幾件不穿的卷抱枕。
"最近有空給你們買點衣服,天冷了,你們就不能拿出點棉衣什麼的?"早看出這倆人凍的哆嗦,可工作那麼緊,還真時間逛街,讓他倆去吧我又不放心,總怕他倆買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