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門口,我對這倆倒霉鬼說了句:"再見吧您勒~"**我爹一個耳光就扇了過來。
指著我鼻子罵。
我媽在那摸眼淚。
我才想起來,媽的老子忘了給家打個電話了。
"去,你給我精神點,一臉的晦氣。
"我進水房把臉摸了幾把,又擦上點大寶。
出來的時候,我爸正坐在椅子上抽煙。
我小心的躡過去,打算鑽自己小窩。
"愛國。
"我爸忽然叫我本名。
老子一口氣沒提上來差點咽死。
我戰戰兢兢的坐那,看我爸嘆了三四口氣。
"你說你怎麼就沒個人樣呢!"我爸爸感慨著,又忍不住回憶什麼:"小時候你是多露臉......"我忍不住插嘴:"那多遠的事了,你怎麼老惦記著。
""你王叔昨天給我來了個電話,他現在調外地去了,你也知道你王叔二十年了,一次也沒求著過咱們家,光咱們給人家添麻煩了,這次他書了,麻煩咱們件事。
"我一聽就精神了,媽的,準是麻煩我的。
一聽我差點沒氣死。
我爸還在那接茬說。
"那是他老首長家的的命根子,他現在調外地去了,又是個破點,連電話都通不上......"我腦袋嗡嗡的就那幾個字。
林豐,照顧林豐!老子該他的。
"我起了林家一躺,那早叫人封了,你到處打聽打聽,現在他人在哪,是不是關著呢!說起來,大人犯再大的事,也是大人的,他一個十六七的孩子能有什麼......"我恩啊哈的,心說,老子才他媽不管,再說老子也找不著他。
第二天老子就傻眼了。
林豐來我家裡。
他手裡纂著個條子。
見我爸第一句話就是:"王震雄讓我來找你。
"第 9 章和林豐攪在一起全因王叔連累,可這李混蛋則是倒霉催的。
找了個窩點我要先把這林豐大爺安頓好了,我爸嘴裡說好好照應著,繃子不給我。
我就想起先前租的那個小地下室了,一到那,我就傻眼了。
李混蛋正在那吸溜我買的速食麵呢!看我一眼,他把盆放下,擦下嘴。
"來了。
"他說,就跟我專程來看他似的。
把我給氣的。
幫林豐把東西放下,我轉身去買了身被卧,回來的時候倆人誰都沒有說話。
我就坐地上給他們約法,剛說到要自己養活自己,姓林的小子就不幹了。
"王震雄不說讓你照顧我了嗎?""王震雄讓我爸照顧你,老子可沒那義務,你還該我半個月工資呢!"他咽了口吐沫,識趣的不說話了。
李混蛋就耷拉著腦袋。
我上去就一腳,踢他腿上。
他抬了頭瞪我一眼,不高興的鼓著嘴。
我樂了,"你這兩天就在這吃泡麵來,不燒了?"早好了。
他說,嗡嗡的,身上穿著我之前買的衣服。
姓林的要比他好,還穿著有人摸樣。
"你多久沒洗澡了。
"我沖那倆人說,我在那裡呆了塊半個月可一回澡都沒洗過,姓林的大概洗過,身上沒味,這李混蛋可就不行,味的讓人頭暈。
他在那不吭聲。
我拉了李混蛋沖林豐說:"我先帶他洗個澡去,你先收拾著。
"林豐也沒精神的應著。
到了外邊,李混蛋有點受不了似的揉了揉眼睛,跟剛從地下出來的似的,我一看,嘿臉上鬍子都長出一截。
繞了圈到超市買了個簡易的刮鬍子刀,他一看就不怎麼樂意,"沒電動的嗎?""那是給假太監用的,爺們就得用這樣的。
"我說,花兩塊又多買了個刀邊,包了包給林豐用。
到了大澡堂子,他就在那發怵。
"這麼多人......"我推他一把,塞進去,買了兩張票。
賣票的問,盆浴淋浴,"淋浴。
""有單人的。
""最便宜的。
"老子剛要掏錢,就見李混蛋那拉我一下,湊我跟前小聲給我說:"要個單間的。
""少他媽少爺。
"我說,取了兩張大澡堂的票就進去了。
李混蛋就站那看我,說什麼都不進去。
我惱了,一把揪他耳朵,嘴裡叫著:"你他媽都臭出半里地去,給我進去。
"一個剛洗出大爺看了我們直樂,老遠就說:"這當哥哥的可夠厲害的。
"我要有這麼個弟,我一準熬不到大。
好歹是進去了。
他看著四周,地上水孜孜的,放衣服的地方只有報紙鋪著,他捏著鼻子,慢騰騰的脫衣服,老子一看就不耐煩了,三下兩下就把他給扒了。
他騷了個大紅臉,把身子沖柜子那轉著就不動。
我都拿好東西了,他還那站著。
"你他媽罰站呢!"我說,剛要拉他,就發現不對。
然後我就笑了,坐他邊上的躺椅上,抬了臉看他,他那正低了頭,可肯定知道我在看他。
"你小子夠勇的啊!"隔我們兩個柜子的地方有個胖子在穿衣服,剛把褲子穿上。
今天人倒不多。
他低著頭,半天才說:"你......你......躲開。
"我笑了,"快點。
"我說,拿了東西進去。
老子知道他是個彎的,沒想到居然這麼彎。
一會兒他進來了。
我正擦著背。
他往身邊一站,我就一指遠點的地方說:"你去那,老子不想挨你。
"他呆了呆,操了聲就走了。
老子也是見過世面的,什麼事沒見過,早幾年的時候剛進少管所的時候也被人按著要吹喇叭過,我那時候是來一個滅一個,可有一個哥們,對我是真好,現在已經記不清他長什麼樣了,反正就是那種純爺們似的好,可你對我再好,老子也不能讓你桶屁股眼啊,我就對他明說了,你要覺為我好不值,就打我,我絕對一哼不哼。
那哥們沖我笑,挺苦的:"我不打你。
"後來我出來,再也沒見過他。
所以我不太討厭彎的,只要不招惹我就行。
裡面沒什麼人,我們就帶了一套東西,他什麼都得過來拿,後來就賴我那不走了。
我喜歡洗澡的時候哼歌,他聽著聽著就不耐煩了。
"別吼了。
"他說,眼卻不看我,他打進來就沒正眼瞧過人。
我卻老瞧他下邊,不好奇是假的,你說一老爺們自己身上有的別人身上也有,值得支帳篷嗎?他拿了毛巾擦身上的時候,我一把奪過來,擦擦上身就得了,老子的毛巾是你用著擦下邊的嗎?就算是粗爺們也不能什麼東西都亂用。
上學那回子軍訓,老子雖然連襪子都和人亂穿過,可牙刷大褲衩子可從來不混,想起來多噁心啊!洗好了澡,頭髮還濕著就出來了。
他邊走邊擦頭,都不知道擦多久了,嘴裡還小聲嘀咕:"對頭不好。
"老子不搭理他這岔子。
到了外面,有一臉的土。
他抄著手站著,皺著眉,跟誰欠他錢似的,"打車吧!"老子連公交車的錢都想省。
我不坑聲,就那麼悶頭走,他跟我後邊。
這小子現在老實多了,一是自己失了勢,二是也嘗過我的厲害。
正想著就路口好多人圍成一圈,我瞅了一眼,哎,血,還不少呢!那誰躺地上了,這是怎麼得了,忙過去,嘴裡問:"這怎麼了?"一個中年婦女一臉興奮的樣,"撞人了,寶馬把一騎三輪的撞了。
"李混蛋在後邊拉我,一臉不耐煩:"走吧!"我又瞅了兩眼:"有人報警了嗎?那開車的呢?""早跑了。
人家都沒下車。
"媽的,還有人性沒有,我火了,一摸兜發現沒帶手機,沖那中年婦女說:"借個電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