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的世界 - 第9節

我把葯遞他眼前。
他一扒拉一眼皮子來個擰死不屈。
我也甭跟他客氣,掰開他嘴就給灌一舒坦。
他嗆的又的鼻涕又是眼淚的。
我給他擦了擦。
他躺那跟挺屍似的。
我抽出最後一個跟煙來,點上。
他開了嘴,"我生病呢!"聲音跟貓似的。
我撲哧一下笑了,想把煙灰彈他身上,后一想,這也太缺德了點。
我打著哈欠,沒精打採的。
從現在開始這資本主義少爺就得跟我過過貧下中農的日子,老子怎麼也得讓他接受接受再教育。
不過那得等他好點的時候。
我就這麼想著,把門從外面鎖上,溜達著出去,不知道外面找這小子找的是不是滿城風雨的。
我停在一家報廳那隨意瞟了眼,看有沒有什麼疑犯照片之類的。
大紅的字佔了一版--某某涉嫌......走私,這年頭的走私的多了,逮出一個提溜一串。
賣報紙的看了看我,大概今還沒開張呢!一臉的笑:"最新的報紙,上邊翻天了,你看某某,這不是最近那什麼最紅的公司嗎?多有錢的主,現在人還沒抓著,聽說就他老婆就四五個,兒子海了去了,媽的特腐敗,這還有呢某某歌星也是他小的,你看......"我看了看,就見某個國內非常有名的玉女在那半哭半顛的,不用說也知道演義界黑暗。
"一塊錢一張。
"一塊,我瘋了,夠買四個包子的了。
"要不,這份,這份寫的更詳細,十多張呢!"我一瞧某什麼什麼報社的,裡邊亂七八糟的什麼都有,倒正好看完了當墊桌子的。
我掏了錢拿了一份。
回去的時候掃了幾眼,大版大版的講那個跑了的傢伙怎麼怎麼的腐敗,什麼房子車子女人。
我照舊買了包子,把報紙攤開了鋪地上。
剛要拿了包子吃,就見那小子在那瞪大了眼,一動不動。
怎麼了?我推他一下。
又不吃老子買的包子,餓不死你。
我正要開罵,就見他哆嗦開了。
怎麼了?我接茬問。
他瞪大了眼,蹦出一個字來。
"爸!"**晴天霹靂!他媽瞎貓碰上死耗子,劫色的碰見賣淫的。
一口氣沒緩過來,老子沒事了。
這姓李的家倒了。
你說這姓李的小子,可點子夠背的。
(作者插花:俺得意的笑,俺得意的笑~)為了良心,我從兜里掏出兩百塊錢塞他手裡,然後很夠意思的說:"兄弟,咱們的恩怨了了。
"我剛要拍拍手走出去,就覺得後腦勺一陣的痛。
媽呀個呸的,老子腦袋是經過板磚鍛煉的。
我一回身,抄手就給了他一墩子。
他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當時就蒙了,見過孬種可沒見過這麼孬的。
老子不過一個兜子就能哭成這樣,那你拿包子砸的時候怎麼不多想想?我等他哭完了,真奇了怪了,剛嗓子還說不出話來,現在一嚎又好了。
第 8 章晴天霹靂!他媽瞎貓碰上死耗子,劫色的碰見賣淫的。
一口氣沒緩過來,老子沒事了。
這姓李的家倒了。
你說這姓李的小子,可點子夠背的。
(作者插花:俺得意的笑,俺得意的笑~)為了良心,我從兜里掏出兩百塊錢塞他手裡,然後很夠意思的說:"兄弟,咱們的恩怨了了。
"我剛要拍拍手走出去,就覺得後腦勺一陣的痛。
媽呀個呸的,老子腦袋是經過板磚鍛煉的。
我一回身,抄手就給了他一墩子。
他哇一聲就哭了出來。
我當時就蒙了,見過孬種可沒見過這麼孬的。
老子不過一個兜子就能哭成這樣,那你拿包子砸的時候怎麼不多想想?我等他哭完了,真奇了怪了,剛嗓子還說不出話來,現在一嚎又好了。
他摸了摸鼻涕,也不嫌髒了。
就坐地上,手裡還纂著我給的錢。
我走也不是呆也不是。
我說:"小子,那爹真完了。
"他恩了聲。
我心說,媽呀,原來這小子還真他媽有勢力。
要不是他老子完了,現在老子就要完了。
你說他那時候牛哄哄的,老子見他發燒也不可憐他,現在他這一哭,老子倒有點不好意思了。
一老爺們這麼哭,真寒摻。
"你還回去問問嗎?"我忍不住問他。
他擦了眼淚,半天才吭聲,"問屁啊問,准都跑了。
"這麼說來倒是我害了這小子。
"哎,你爸真有那麼多老婆,你他第幾個兒子啊!"這人一閑下來就事多,我忍不住好奇起來,你說這有錢人也不累的晃,那麼多喜歡,幹嘛呀,要玩女人,包幾個玩玩也就得了,還放家裡供著,也不怕鬧出事來。
他冷眼掃我,不吭聲了。
我咳嗽一聲,儘力使自己顯的不那麼落井下石。
"那個你住哪?我送你回去。
"他說了個地。
我帶了他回去,他還是走不穩當,我扶著他打了個車,他住的地方夠遠的,是那種小別墅群。
車只能開到門口。
那裡已經有人等著這小子了。
大檐帽等了他好幾天了。
被拷上的時候,老子還想,這哪跟哪啊!**拐進一局子里,外表挺破的,好象特廉潔似的,裡邊什麼值錢玩意都有,真皮的大沙發上坐著個胖子,見了我倆就一樂。
這情景老子經過。
我低頭不說話,到這地方你一說准錯,但也不能不說,關鍵地方還得說幾句,這幫孫子那才叫陰呢!咱祖國那點精髓都讓他們學了去了,怎麼整人怎麼來。
"明明,還記得你路叔叔嗎?"李小明明顯還沒有什麼精神,在那蔫了巴幾的。
"你是李小明的朋友?"那人看我一眼。
"不是,我是送他回來的。
"我說,誰都看的出來,現在這局勢是明顯著沖他李小明來的。
老子一個沒吃過你的二沒喝過你,我該你的啊!那胖子笑笑,似乎早猜到我的回答,有點感慨似的:"朋友這東西只要利益相同時才用得上。
"他媽的個豬頭。
一進來也沒問過我名字,也沒打聽過我的事,老子真他媽冤枉!被帶到小單間的時候老子才知道還有比我冤枉的,對門探出一腦袋來,看我一眼。
嘿,這少爺們湊了一對。
他媽的林豐也在蹲著呢!他就在我邊上,老子想了想,按以前學的那套敲了敲牆,還沒幾下,門口的狼狗就那汪汪上了。
"你他媽找事啊!"我不敲了。
就看著一會又來個人,不用猜,準是那倒霉蛋李小明。
一個干走私的,一個給走私開後門的,還有一個被牽連的。
不問不審,不打不罵。
老子被關了整整十四天。
十四天吃的很飽,就是他媽的鬱悶。
可老子有四年前蹲黑屋墊底,還真算不了什麼。
關鍵是心態。
頭幾天,我在那想以前看過的書,什麼妞帶勁想什麼,後幾天我拍著牆打鼓點。
再後邊,老子就知道怎麼過了。
我已經找到從前的感覺了。
我說單口相聲。
把門口那位給樂的。
探進腦袋裡問我:"你煩不煩你,都他媽神經病了。
"我一晃腦袋:"你塞上棉花不就得了嗎?"這剛找著感覺,我就被放了出來。
到了外面一照著人影我才知道自己跟個黑鬼似的,那倆也好不到哪去。
"其實早該放你了。
"一成天給我送飯的哥們小聲對我說:"早知道你是這個。
"他伸出一個小指頭。
我當時不明白,就想知道他後邊要說什麼,也沒搭理這岔子。
"怕你出去說什麼,現在都過去,就是天皇老子也翻不了案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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