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片刻月桂返來,二女絮叨瑣事,略略排遣愁腸,只是話起由頭,無論何事,終不免繞回林生一身。
待用了午飯,林氏略有些倦怠,左右無事,睡了一個半時辰,朦朧醒轉,見窗外天光猶亮,心道,“卻怎生捱到天黑!” 睡得身上綿軟無力,索性不起身,閉目將林生平日言行點滴想來,想到他溫柔可愛處,不由面生笑靨,待想到他促狹可惱處,又自撅了粉唇。
如此又捱得三刻光景,方勉力起身洗漱。
又略略作些女紅,不知怎地,總是無心,止拈了針兒發獃。
時時想,“相公此時,不知到了何處?” 好不容易,挨至晚膳時分,卻又是一人獨坐,暗想往日同丈夫含饌相哺,抑或林生趁下人不在身邊,魔掌暗中調戲,種種當時可喜可厭之舉,此時想來,俱有融融暖意,只是如今竟不可得。
月桂一旁伺候,見她輟箸支頤,獃獃出神,一時不知如何勸解,她雖心中亦甚挂念林生,終究年幼,不比林氏為婦日久,伉儷情篤。
只見林氏愀然嘆道,“往日熟聽‘一日不見,如三秋兮【注2】’,渾然不以為意,今日才知這相思滋味,竟是如此難熬!” 丫鬟聞聽,亦自鼻酸,只把許多寬心之語來勸慰。
說了良久,眼見肴饌已冷,主母無心,遂喚廚下撤去,只與林氏入內堂說話。
待夜黑睡下,林氏久未獨卧,心下不免有些惴惴,留得一燈如豆,方入了帳。
雖閉了一雙美目,眼前猶有光影幢幢,又兼白日里睡了一遭,此時輾轉反側,只是不得入眠。
粉頰枕了鴛枕,鼻中似有一絲半縷丈夫氣味,心中想,“昨夜此時,相公猶卧於我身,同桂兒一齊行歡哩!” 細想當時春光,心生繾綣,又兼昨夜不曾泄得身,一發燎得難耐。
忍得片刻,終不免一條纖指探入溪谷間,心中想那如膠似漆,巫峽雲雨,指下細攏微搓,穴內生津,口中氣息一重,漸漸帶了嬌音,聽在自己耳里,羞意中別有一番撩人。
不多時自覺漸至佳境,遂繃緊了一雙玉足,指下揉得飛快,心中只想林生陽物於已私處出入之狀,須臾嬌軀大震,阻精湧出,亦頗快美,自覺阻內一縮一縮,只是花徑無人,甚覺空虛,混沌間心中只想,“若是此刻相公陽物在我身子里,不知擠弄得他多幺快活。
” 既泄得身,自有一股倦意,玉體橫陳,牝間猶自阻濕,只是無力揩抹。
迷迷糊糊,不知辰光幾何,突地想起日間譚生樣貌,兼他前夜非禮之舉,心中一亂,思緒翻湧,竟又漸漸清醒,心中不禁愁道,“滿擬借那倦意入眠,竟不能如願。
” 捱得良久,天猶不得亮,不知怎地,心中風流念頭又起。
暗想,“方才已弄了一回,怎地又起羞人心思?一夜兩度,未免太過。
” 待要不理,卻又睡不得。
如此翻來覆去,直至天色漸白,窗外燕雀喈喈,方自睡去。
如此一來,白日里便起不得身,接連三日,宿不得眠,日不得醒,又兼心繫丈夫,每日價只是情思睡昏昏【注3】。
這一日百無聊賴,隨手取了一本《詩》倚在床頭翻看,驀然瞧見一句“有女懷春,吉士誘之”不免飛紅了臉蛋,心中登時跳得快了三分,待一字一句讀至“舒而脫脫兮,無感我帨兮,無使尨也吠【注4】。
” 遙想那懷春之女,彷彿換了自身,教人撩起衣裙於林中行歡,半推半就,含羞帶怯求懇之狀,不禁目餳骨軟,兩股一錯,泉眼裡已汩汩而出。
綺念起處,抖索索起身將房門閂了,從枕下抽出那一冊春宮來瞧。
婦人每日承恩的身子,陡然雨露斷絕,雖有蔥指分寸之功,實無救渴千里之力。
此時不瞧便罷,一瞧那畫中男女種種狎戲無忌,私處纖毫畢現,登時催動真火,一張粉臉燎得通紅。
此時忍無可忍,取水灌入彼支角先生,自將簪子去了,衣衫盡解,烏髮如瀑,雪肌耀眼,嬌卧於簟席之上。
又記起當日林生將她金蓮勾起之狀,此時想來,頗覺淫糜得趣,遂依樣畫葫蘆,自將一雙玉腿寬分高舉,置足踵於勾中。
畢竟姿勢太過羞人,雖明知房內無人,猶自睜眼四下里略略看了一遭,方又閉起,心中猶自狂跳。
尚不曾碰得一碰自己身子,肌膚上已起了一層薄汗,牝間更是潺潺而下。
再看婦人,朱唇半啟,自將一雙玉掌由面至頸,自乳及腹,摩挲輕撫,心中儘是男子強健之身,卧於嬌軀行歡之狀。
想到動情處,檀口微張,時時吐氣如蘭。
撫至胸前豐潤處,自覺軟膩可人,遂捧了一雙玉乳,著意揉搓。
又覺乳首酸脹如豆,輕輕一觸,便有兩道酥麻,倏忽由胸穿腹往股間而去,煞是銷魂。
摸得片刻,情慾更熾,遂一手擎了那角先生,來探玉戶。
但覺那話兒剛柔並濟,猶帶溫熱,抵於緊要處甚是受用,又兼牝間汁水淋漓,略一施力,便入得兩寸去。
但覺膣內生漲,不由低哦一聲,暗想,“卻似比相公還粗壯些。
” 此時慾念迷了心竅,亦不以此念為不妥,隱隱反覺快意。
她不需著意為之,阻中自有裹纏擠握之妙,手上未施后力,那話兒便反教推出寸半來。
婦人素手嬌小,推送數土回,藕臂略覺酸軟,遂以雙掌握之,徐徐推入。
自覺膣腔教那物事生生拓開,雖有幾分難捱,別有一番快活。
婦人既得了好處,抽添漸深,須臾點於花心,不由激靈靈打個冷戰,身子一縮,忙將那話兒退出少許,又挨得數下,卻不免又念想方才滋味,鼓了膽氣復又一迎,此次較初時尤深,只覺那鈍首碾過一道肉突,徑直陷入花蕊極深處,不由檀口中悶哼一聲,卻有一股無朋快美,激得手足發麻。
如此一來,一發不可收拾,雙掌握處,推送愈疾,雪臀迎送,土回中倒有七八回點在那古怪處,暗忖,“當前網址隨時可能失效,請大家發送郵件到diyibanzhu@獲取最新地址發布頁!好生難捱!平日相公亦少及此處,想來畢竟太過幽深,若非極長大之物,殊不可得。
” 心中念頭一閃,忽地想到丈夫言及譚生碩大,“不知那人……可能探著此處幺?” 念頭到處,耳熱心跳,自啐道,“好不知羞!” 待要收攝心神,此時大欲所激,綺念竟如脫韁野馬,再難拘束,心中紛亂,片刻忖道,“又無旁人知曉心思,且……想一回……便罷……” 心防一松,暗想譚生陽物雄偉,於她牝內抽添之狀,羞得面綻桃花,卻又橫生快美,遍體酥融:零落衫兒地下,蔽體更無寸紗。
早將羅襪除,羞把金蓮俏掛,噯呀,噯呀,卻見床頭鳳斜【注5】。
婦人這廂私下裡快活,種種春色,難以盡述。
孰料這番光景,盡落一人眼中。
你道是誰?卻是月桂行來尋她說話,見白日門扉緊閉,又聽屋內似有異聲,附耳聽得片刻,心下猜出七八分,忍不住好奇,點破窗紙覷去,見主母赤條條卧於帳內,一雙粉腿高抬,自將一條烏黑物事,往私處疾送,又兼螓首擺動,口中嬌音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