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默不做聲的男子被邢愚璣摸著,竟漸情動,青白面色泛起潮紅,目光迷離。
姜詈心下瞭然,偷笑著掂起那三寸金蓮,在桌下輕輕踢了腳邢愚璣,並對主父罘那邊努努嘴。
邢愚璣微笑著鬆手,對兩人道:“在下先離開一陣,等下再敘。
”又捏了把男子的腰,引得其低吟一聲,道:“碎靳,可要乖乖的。
”男子低頭咬唇,不發一言。
主父罘看三人之間氣氛曖昧不明,也不好偷窺,望了眼便轉頭喝起茶來,只那眼角一直瞄。
邢愚璣坐下,道:“在下得罪了,只因故人相談,佔去了時候。
”兩人彼此客套一番,自然不在話下。
過了一會,店堂內人漸多,人聲嘈雜,碎靳與姜詈起身往樓上去了,邢愚璣也跟上去。
主父罘左等右等,都不見其影兒,外頭雪已停,不由急了,上樓去找。
問小二,小二笑得詭異,指著天字一號房。
主父罘走近那房間,房門虛掩,內里喘息低吟,陣陣傳出。
女子嬌笑與男子呻吟,聞者亦面紅耳赤,只聽有說快活受用的,吃吃笑聲不絕。
雖說君子君子,非禮毋視,非禮毋聽,但其就像被迷了眼,神使鬼差地扒在門縫往內看。
花廳與內室的珠簾放下,空隙間,可見榻上躺了一人,站著兩人。
躺著的是姜詈,站中間的是碎靳,俱脫得精赤,後面是邢愚璣,衣裳齊整,只那褲帶松落,三人正抽送得興起。
姜詈仰躺,面朝碎靳,一手纏於碎靳頸后,口含其舌,親著嘴,嘖嘖作響。
兩條白玉似的腿掰開,一足跨於碎靳肩上,另一足由自己扶住,下體交接,卻是輕鬆抽送的馬搖蹄式。
姜詈下體白胖,兩邊一圈兒細毛,似蓬鬆松一隻白饅頭,間中細縫,雖不似處子般緊密嬌俏,卻也別有一番誘人光景。
碎靳那陽物不甚大,卻也粗長,頂得姜詈窟內騷水直流。
碎靳彎腰,雙手撐於姜詈身側,胸口壓得姜詈兩枚圓潤乳房往身側垂。
碎靳兩瓣臀肉扳開,已漸鮮紅的屁眼,含著邢愚璣那長八寸許的大屌,被邢愚璣帶動,一抽一齊抽,一送一齊送,兩條屌齊刷刷,每回俱帶出白稠騷水。
前邊抽得牝戶內呱呱作響,後邊弄得屁眼內滑溜無比。
連著鼓弄了上千下,射了幾回,卻沒聽到碎靳出聲,只有壓抑的低喘。
“先生可真狠啊,竟不准我家小弟出聲,豈不熬殺人也!”姜詈邊親碎靳邊道,邢愚璣笑笑,面容溫雅,竟毫無迷亂之態,只聽其道:“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碎靳乃是乖孩子,自然會聽在下所言。
”言語間,身下亦不停歇,狠命往那紅腫後庭戳,碎靳又痛又覺爽利,只把個小孩兒捅得目光迷離,竟已漸不能自已,手臂無力,整個人壓於姜詈之上,只有下體跟著邢愚璣動,繼續捅戳著。
下面的姜詈亦開始吃不消,討饒道:“先生,是我的不是了,快點吧,實在不行了!”碎靳聞言,突閉眼,兩行清淚慢慢滑下。
屋外的主父罘驚愕得不知所以,抬腳欲走,卻發現雙腿酸軟,滿頭冷汗,胯下那沉寂多年的性器,竟高高頂起,蘊濕了大片褻褲。
無視小二竊笑,主父罘喪魂落魄般下得樓來,也不喝茶,招呼轎夫就走。
轎夫言那先生尚未出得來,主父罘卻幾乎是聞之色變,急急道:“莫多言,快快便走!”轎子踏雪,往主父家而去。
此時,天字一號房臨街的窗子開了,窗子內,衣冠齊整的邢愚璣面無表情地站著,看了眼那遠走的轎子,唇角邊是一抹顛倒眾生的笑容。
繁華子評曰:世人陷於情愛糾葛,難以自拔,方外之人,卻逍遙自在。
只是奇哉怪哉,邢愚璣所歡好之人,床第之間,莫不噤聲不語,此,又是為何?欲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第八回 冷郎君暗渡芍藥籠 薄倖兒背妻戲玉兔上回說到主父罘窺到艷事被嚇得不輕,急急往家裡趕,到家時日已正午,天色晦沉。
長春裹著棉襖出得門來,見其面色不定,上前摻扶,卻被其一把揮開,踉蹌著往屋內走。
走到中庭,記起相關事體,面色越發泛紅,停下來想冷靜下。
長春跟著進來,見其一貫清冷嚴穆竟蕩然無存,自然流露風流之態,一時看得呆了。
主父罘覺出長春的視線,狠剮其一眼,冷道:“小少爺呢?還未滾回來幺?”長春忙移開眼,回道:“小少爺在房裡靜修養著,今兒三更時分,還著我去給他端冰糖燕窩吶。
”主父罘冷哼一聲,道:“他倒會享受,靜修養起來了!”說著,挪開腳步往主父堰院落里去。
主父堰天明時方睡下,這會兒好夢正圓,因著現實中無法動彈,只有與女子於夢中交歡。
主父罘站於其屋外,敲了門卻無人應答,遂推門而入,進到內室。
主父堰睡在帳內,似煙籠芍藥般。
主父罘尚未回過神,自己的手似是有思想,主動撥開那紗帳。
卻見主父堰背對其卧於榻上,只著裡衣,瘦削肩膀看得主父罘心內一動。
修長手指慢慢往其探去,將肩頭滑落的錦被蓋好,觸到單薄衣裳,指尖所及之肌膚,揮散微微熱氣。
主父罘獃獃望了一會兒,這時長春在外頭叫道:“大少爺,回春堂的當家來了。
”主父罘起身出去,到了廳堂,下首坐了位面白如紙的男子,兩手貼腹,拇指對臍中,其餘四指指尖扣小腹下沿;一腿迭於另一腿上,棉鞋脫在凳下,足尖掂著,雙目緊閉。
主父罘一撩長袍,坐於上首,道:“金羽,你這又是在搞何事?”金羽聞言,緩緩張眼,文秀俊美的臉上,淡色眼珠清澈見底,他笑道:“我道賢兄你這幺閑,就跑來跟你去找樂子。
”雙足放落地,卻觸到冰冷地面,打了個激靈。
主父罘許是被那邢愚璣晃著腦子,竟望住金羽的腳出神。
金羽與主父罘打小一起長大的鐵兄弟,本是紈絝子弟,娶妻后收斂不少。
此人天性懶惰,最不喜走路,出門俱以車代步,雙足肌膚潤澤,骨胳豐盈,雖不似女子之三寸金蓮般誘人,卻也別有一番風情。
主父罘會與其相交幾十載,便是因為那相若之怪癖:主父罘亦厭惡行走,出門以轎代步。
金羽將腳伸進鞋筒內,極有興緻道:“方才我所練的,乃是我家新聘的配藥師所教的增強體健之方法,我練了幾日,感覺舒暢。
只是今日丹田中一道熱氣,竟翻攪得我坐不住。
”主父罘一夜未睡,自然疲累,勉強應著,道:“欲求不滿便去找弟婦,來我家又有何相干?”金羽見其眼下黑氣,道:“賢兄你好大怨氣吶,小弟為你抒解一下罷,如何?”主父罘板臉道:“少貧嘴,快滾回去罷,我要睡了!”金羽嬉笑道:“小弟在家悶了幾日,今日好容易才出得門來,賢兄不會不給我面子吧?”主父罘聽了,道:“弟婦又回娘家了?”金羽笑道:“可不,菁華認定我跟書房小婢有蹊蹺,便生氣回去了。
”主父罘罵道:“那你怎不接她回來?”金羽搖晃鞋尖道:“讓她氣消再說,反正她懷了孕,回到家也是一副死樣子,我可沒那份閑心去伺候女王陛下。
”主父罘涼涼道:“既是如此,你今日來找我,所為何事?”金羽嬉皮笑臉湊近,道:“窯子逛厭了,帶我去逛下兔子館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