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內房,主父堰將長春打發走,躺在床上,後庭鈍痛,閉眼,跟死了沒兩樣。
睡得迷糊,聽到花廳傳來細微聲響,豎耳傾聽,卻是兩人正在辦事。
只聽其一道:“先生,少爺他......”耳熟得緊,細想下聽出是自家書童苕紫的聲音。
另一人道:“好孩子,莫操那份心,你家少爺現在,可是有心無力呢。
”主父堰一聽,火冒三丈,欲爬起,卻痛得緊,癱倒在床。
這當口,花廳兩人弄將起來,衣裳落地聲聽得主父堰下身發緊。
只聽那人道:“乖孩子,暫且忍耐下,別發出聲音吶。
”苕紫“嗯”了聲,便沒了聲息。
那人又道:“將手摟住我的脖子,對,好孩子......”一陣親嘴聲,嘖嘖作響。
主父堰聽得慾火升騰,只恨下體疼痛難耐,不能樂一番。
他挪近隔間的紙門,舔破一點,將眼湊近。
花廳的躺椅上,坐了兩人,一是苕紫,脫得精光。
那苕紫也是個眉目清秀的童子,此時愈加魅麗。
另一人背對紙門,衣裳齊整,看不見容貌。
只聽那人吟道:胭脂紅,花鏡彤,美人懶起梳妝籠。
玉容嬌,歡情好,五陵公子,朝秦暮楚,笑、笑、笑。
秋霜降,花遲暮,傷心黃菊淚蛟透。
身失依,心斷欲,滿腔情意,一把黃土,罷、罷、罷。
苕紫道:“先生為何吟誦如此傷悲之詞?”那人道:“只是有感而發罷了,休要分神,等下莫要開口......”“是......”苕紫似被迷得入骨,諾諾應道。
那人盤腿若老僧入定般坐於躺椅,將苕紫抱上膝,跨腿於兩側。
他道:“今日是先生與你上的第一課,你可好生學著點。
”聲音若早春二月的楊柳,柔情蜜意,盡在不言中。
饒是情場老手的主父堰,光聽那嗓音,便差點把持不住,往下身一摸,那條大屌早已豎起,褻褲濕了一片。
苕紫一個小小書童,早已失了魂,軟搭於男人身上,任那人為所欲為。
“飽暖思淫慾,這淫嘛,雖為衛道士所不齒,卻乃是人之根本,孌童艷女,香膚柔澤,貌麗顏清,誰人不愛。
”那人微微轉動身子,邊道,邊扳開苕紫那兩片白嫩臀肉。
那紅艷後庭張吸著,正款款相邀。
男子倒了點槐花油在手,塗進去,接著解了褲帶,掏出孽根。
主父堰細看,那大屌長約八寸許,竟比自己還長,看得主父堰眼紅不已。
苕紫把手往那陽物一摸,又熱又硬,心下暗驚,想道:“為我家少爺換衣時,看他已是極大的,不想還有更大的。
”那人把陽具拿在手裡,對準苕紫屁眼,用力挺入。
苕紫哎呀一聲低喚,似是被針刺了下,身子抖動起來。
那熱鐵並未全進,尚留三存些許在外,苕紫疼痛難忍,又怕出聲,惟有緊咬下唇。
那人摩挲著苕紫若青芽的性器,漸令其受用,那痛感也消下幾分。
那人見苕紫已覺爽,便再挺進,那根八寸多的傢伙全數進入,苕紫腳也軟了。
那人將苕紫兩腿交叉圍於自己身後,手托起臀部,開始上下抽送起來。
苕紫乃是童身,哪裡經受得住,不一會便目光迷離,竟已半昏迷,只那手還緊緊巴住男人的脖子,不肯放鬆。
那人將苕紫操了個透,末了,方泄了一回,而苕紫已無精可泄,陷入昏迷。
那人將苕紫輕放於躺椅,小心蓋好錦衣,整好衣裝,轉身往裡道:“這招叫做蓮花式,乃取自觀音蓮花座之意,你可學會了這招式?”第四回 風流書生情難自禁 娼優狡童爭奇鬥豔上回提到那人面向主父堰所在之處,主父堰定睛細看,頓覺怒火衝天,卻是紫堇樓的那個混蛋。
所謂仇人相見,分外眼紅,更何況此仇人乃生平最為痛恨之徒,主父堰忘了身下傷痛,推開紙門便往邢愚璣撲將過去,終是體力不支,腳下一軟,眼見便要倒落在地。
那邢愚璣不知何許人也,似是料准了主父堰的行動般,悠閑站立,待到主父堰軟倒,自動向其投懷送抱。
主父堰被其抱住,又氣又急,青白面色亦發紅,欲掙脫卻不得,惟有掛於其身上,雙手緊掐住其之臂膀,似要生生捻斷,只是力量終小,奈何其不得。
邢愚璣突微笑,那笑比屋外的雪更冰。
主父堰被其抱住,漸不再掙扎,卻聞到邢愚璣身上散發的清幽冷香,那沁人香氣,似摻了春藥般,又像會勾人魂魄,令人不禁為之心神蕩漾,魂搖影動。
聞著那冷香,主父堰的怒火也消散了些,風流毛病又犯了,心中暗道:“這幺個人物,若能讓我好好操上一番,也不失為美事一樁。
”心下想著,那手竟摸上了邢愚璣的脊背。
邢愚璣似是摸透他的心思,冷冷一笑,手潛進主父堰那翹臀,兩指伸進臀縫,使力一捅,主父堰痛叫一聲,屁股又開花,兩腿間留下紅稠的血水。
邢愚璣手一揮,將其扔到花廳的春凳上。
主父堰一屁股坐在凳上,後庭陣陣銳痛,只把個風流公子痛得面容扭曲,卻死死咬住嘴唇,不想於那罪魁禍首跟前丟醜。
邢愚璣見其忍痛的樣兒,整整衣裳,伸手自頸后拿出把摺扇,“啪”一聲打開來,閑閑搖著,微笑道:“又見面了,請容在下自報家門,在下姓邢名愚璣,字天菱,又字青煬,乃塵世中一平凡夫子,幸得你家大公子青睞,聘為西席,今後煩請小公子多指教。
”主父堰聽其乃是他大哥請來教書的,心中怒火又起,那臉變得愈加扭曲,他咆哮道:“你所加諸於我的屈辱,終有一日,我必會奉還,現在,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看到你!”言畢,忍著刺痛,慢慢於春凳上爬起。
邢愚璣將摺扇收起,輕打在主父堰肩頭,笑道:“在下還有一事相問,不知當講不當講。
”主父堰此刻只想他快快消失,不耐煩地揮開扇子,冷然道:“有屁就放!”“嘖嘖。
”邢愚璣似是有心要激怒他,把扇骨輕敲另一隻手,道:“在下遺失了一根玉勢,長六寸,寬三分,玉質上乘,毫無瑕疵,乃無價之寶,其最妙之處在於——”他停下,瞟了眼面色鐵青的主父堰,緩緩道:“最妙的,便是,那玉勢由何人插入,亦只能由那經手者抽出,事關那玉勢於製作時下了點工夫,內有乾坤。
”主父堰本就不爽,聽其話語,氣得臉都綠了,抖著手,指向一臉悠閑的邢愚璣道:“好啊,你真好啊,你......”他氣得說不出話來,身子又痛得緊,兩眼一翻,竟暈厥過去。
邢愚璣將其抱回內室,小心蓋上錦被,低笑道:“這反應倒挺新鮮,看來有得玩了。
”望望外頭,雪漸小,邢愚璣站起身,用手撫平鬢髮,微笑著出去了。
踏雪走到城裡最紅的男娼館齋麟苑,齋麟苑位於紫堇樓斜對門,平日老死不相往來,自個兒做生意,可今兒個倒熱鬧,兩幫子人站在門口,互相對罵。
只聽一妓罵道:“看你那平板身材,過得兩三載,卻是空長夜,臉帶瘡!”一童亦不肯多讓,回道:“瞧你的花面芙蓉,往水裡擦洗遍,卻只留個珠黃臉!”又一妓罵:“無恥下流種,竟將男作女!”一童亦罵:“合著是賣肉,你少婊子立牌坊!”十三娘立於樓上,扶著欄杆往下看,見到邢愚璣,眼眯成彎月,招手道:“青煬,這爛攤子,你可要看著辦!”邢愚璣微微一笑,往齋麟苑看去,二樓亦站了個青年男子,生得面似何郎,腰同沉約,神凝秋水,玉影翩翩,一派自然風流之態。
那雙燦若星子的眼盯住愚璣猛瞧,似要將其挖出個洞方肯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