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 - 分卷閱讀242 (2/2)

“來我抱你。”男人俯身抱起她。
攬著林致遠的脖子,碧荷在眾人側目中高出了人群一大截,這才終於看得真切。
一個穿著睡衣拖著行李箱的女孩在路邊抱著腿哭泣,一個男孩蹲在遠處抽著煙。
碧荷抱著林致遠脖子看了兩分鐘,那兩個人也沒吵起來——興趣失去了大半,她掙扎了幾下,從男人身上下來了。
“我們倆好像都很少吵架的,”她拉著他的手往回走,走到了一家賣陶藝的地攤前停住了腳。
矛盾是有,可是大吵大鬧的好像很少。
她緊了緊手,男人的掌心溫暖。他是天之驕子,社會精英,情商智商都十分卓越,吊打人民群眾。他的情緒呢,絕大部分時間都很穩定,什麼事在他眼裡也都是小事,經濟條件也優越——光這一點,就已經避免了很多矛盾。
嗯,除了發瘋的時候,發瘋的時候也不吵,都是動手了。
“是啊。”男人笑,“我們不吵架。”
他和梁碧荷從不吵架,他們是恩愛夫妻,要同生共死的。
“這個多少錢?”碧荷蹲下身,看見了一對並排而坐的陶瓷老夫妻玩偶,周圍還散落著一些更小的陶瓷男女娃娃,穿著肚兜,或爬或坐,憨態可掬。
“大的這對20,娃娃5塊錢一個。”
碧荷沒有講價,她挑了這對老夫婦,又挑了一女兩男三個小娃娃,拿出手機付了35。
回去的車上,碧荷都在低頭擺弄這幾個娃娃,回到了家,她把這五個娃娃洗乾淨了,擺在了卧室的書桌上。
男人站在衣帽間,對著鏡子開始慢慢的解開白襯衫的衣扣。
眼角的餘光里,還有女人趴在書桌前擺弄玩偶的身影,和喃喃自語。
他嘴角勾起。他的卧室里有了小鳥兒,不再空空蕩蕩,是充實和圓滿。
就是再完美的人生也有遺憾,再清凈的生活也會有兩隻蒼蠅飛舞。
原來他不在的時候,梁碧荷沒有一心一意的等他,還想過要嫁給季念——捏著扣子的手猛地一緊。
男人臉一冷牙一咬,又馬上壓了下去。
季念做夢,也想碰他的小鳥兒?
不能原諒。
他的字典里就沒有“寬恕”這兩個字。
但是不能再發火了。
每吵一次架,梁碧荷都要和他鬧好久的彆扭。又要哄她半天,還要浪費他的情緒和精力,影響他生活質量,他不喜歡。
再把她盯緊些。
別以為季念沒醜聞——等他好好去挖一挖,非釘死他不可,讓他形象破滅。
“走,再去沖個涼,”男人脫下了襯衫,微笑著喊她。
沖完涼開始今晚的下半場——他的陰莖還硬著呢。
小單篇七夕特別篇free2K+(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七夕特別篇
洋裝雖然穿在身,我心卻依然是中國心。
人在美國,心在漢。
獨在異鄉為異客,每逢佳節——
碧荷穿著一身夏威夷風弔帶裙,躺在阿姨家城堡前的躺椅上,抬頭看著天上的星空。星河浩瀚。這裡離夏威夷當然很遠——但是只要心裡有海,哪裡都是沙灘。
今天是七夕,中國傳統佳節,阿姨約她們一家來“過節”。
“Bella,清平——咦,清行呢?”阿姨的笑聲從旁邊傳來,“你們快到奶奶這裡來。你們知道嗎?今天是中國的一個傳統節日呢,快都過來,奶奶給你們講一個故事——”
八九歲的小Bella已經很高了,她眼睛圓圓的,披散著黑髮,穿著七彩花朵裙,頭上戴著亮晶晶的王冠,手裡拿著一捧剛摘的花,很快跑到了阿姨身邊。
“清平?清平?”阿姨喊旁邊一動不動的抬頭看天的清平。
小傢伙扭頭看了看,也慢慢過來了。
“清行呢?”阿姨找了找,沒找到老三,那也就算了。她很快開始講,“這是一個中國的故事。從前啊,中國有個人叫牛郎,他從小就失去了父母——”
“那他可真慘。”Bella捧著花,聲音清脆,“所以他在孤兒院長大的嗎?”
“不是的,”阿姨笑,“他還有哥哥,他哥哥收養了他——”
“聽起來不錯。”Bella又說了一句,低頭嗅了下花,這句話是英文。
碧荷躺在躺椅上,看著星空,也聽著阿姨講著中國的故事。
……
“所以啊,”阿姨講到了最後,“從此他們就在銀河的兩端,一年才能見一次。”
“就是今天,就是他們見面的時刻。你們看看天空——”
兩個孩子果然抬頭看著啥都沒有的星空,“他們現在正在一起約會呢。”
“好了,故事講完了,”阿姨拍了拍手,又笑著一人遞了一塊餅乾,“所以在中國呢,情侶們就會把今天看做特別的節日,他們會在這一天約會,告白,訂立終身。”
“哦。”Bella點點頭,接過餅乾,聲音清脆,“中國的情人節。”
“不錯的故事。”清平也一本正經的評價,接過了餅乾。
故事講完了,餅乾也得到了,兩個孩子很快跑開了。
碧荷又躺了一會兒,和阿姨聊了一會兒天,起身去洗手間。
路邊的一窩灌木叢有些晃蕩,有孩子說話的聲音傳來,是小小的清平的聲音,“Bella,剛剛奶奶講的故事,我覺得我有必要要重新給你解釋一下。”
“什麼解釋?”
月光和路燈的燈光下,Bella帶著漂亮的王冠,披著頭髮,還在專心的辣手摧花,回答得漫不經心。
“剛剛奶奶講的這個中國故事很糟糕,肯定是個一無所有失去雙親的男人寫的,”不過七歲的清平比姐姐矮了一頭,他人小,聲音還稚嫩,卻努力擺出嚴肅的聲音,“他幻想靠婚姻改變命運,不勞而獲。”
“哦。”Bella說。
“Bella,”弟弟站在漂亮的姐姐旁邊說著話,“要是你的衣服被人偷了,你記得打電話給我們,我們會來救你的——你不要和偷衣服的賊結婚。他只是想騙你的錢。”
“啊——”碧荷站在路邊,震驚了。
林致遠都教了孩子什麼?清平才七歲啊!為什麼思想這麼複雜?
“可是這只是一個童話故事呀,清平,”Bella低頭聞了聞手裡的花,“天上其實沒有仙女,誰能活在天上呢?”
“是假的,我當然知道。”清瘦的男孩站在一邊拿著餅乾啃了一口,認真回答,“我去年就已經讀過了量子力學,天體力學基礎和廣義相對論。當然知道截止目前的知識體系中,我們尚未發現宇宙中其他生命的存在。”
“當然,”為了表示嚴謹,男孩又補充,“天意科技的推進器研發進度不錯,可能十年之內我們有望到達半人馬座α星C。”
“這不是重點,我今天說這個的重點是,”男孩一本正經的強調,“你不要被人騙了,他們的愛情一點都不美好,公主不應該和偷衣賊結婚。”
額。
清平是在看這些書沒錯,碧荷站在角落裡咬唇。
林致遠會給幾個孩子安排興趣課程,周末有空的時候,他還會帶他們幾個拜訪一些教授,安排一些旁聽課程,不過——
清平開智會不會太早了點?這麼早就對生活失去幻想了嗎?正常的小孩子,不都是相信有聖誕老人和仙女的嗎?
“碧荷?你在這裡做什麼?”
身後有聲音傳來,男人笑吟吟的聲音響起,碧荷回頭,又有一個小傢伙從男人身後跑了過來抱住了她的腿,“媽咪——”
是清行啊。
男人從後面走了過來,看見了碧荷,他的聲音也驚動了正在認真對話的姐弟倆。
“媽咪爹地——”兩個小傢伙也看了過來。
從阿姨家告別回家,安頓好孩子,夫妻兩個回了卧室。
男人洗完澡出來,看見了床邊已經換好睡衣的女人。他走過去親吻她,卻看見了她臉上有點焦慮的表情。
“怎麼了?”他笑。
“今天清平——”碧荷嘆氣,開始說話。
“這個沒什麼的,”
聽完太太說完今天的事,男人笑了一聲,手已經撫摸上她的乳把她往床上按,“正常,我在他們這個年紀,也已經不信那些鬼話了——”
“可是——”碧荷還想說什麼。
“求真破妄,”男人翻身壓住了她,“哪個年紀都不算早。”
碧荷還想說什麼,男人已經打斷了她,“今天可是七夕呢,碧荷,”
他沒有再說這個話題的意思,而是握住她的手低頭親吻了一下,又抬頭看她,是含情脈脈的模樣,“七夕快樂。”
“不求同生,但求共死。”他壓在她身上笑,“我們也該合二為一了——”
belle的大作(上.牧羊人高貴的血脈)000
Belle的大作
羅斯家的絕密會議室的風格及擺設,同三十年前如出一轍。
不,甚至可以說,和一百三十年前如出一轍。時光流逝,卻彷彿從未改變這裡的一切。
三十年前的六個男人,他們已經失去一個;但是幸運的,他們又增加了兩個。
家族滅絕的陰影推遲了三十年,卻也只是散去了一絲。
家族會計師已經退場。現在是羅斯家族的內部討論時間。白髮蒼蒼的老管家Archiblad已經榮休,現在站在他的位置的,是他的下一任,棕發灰眼,一如既往的衷心耿耿。
“我們必須正視東方的崛起,十年前的那場災難,給了他們太多的喘息時間,”話事人開始發言,“Jackson雖然上位,可是卻並沒有100%完成他當初的承諾——”
“他忘記了誰才是支持他的人,”一個老人發言,“難道他以為他能坐上這個位置,真的是羊群的選票?三大協會能支持他,也能支持他的對手。”
“我已經開始派人和Nancy接觸,”另外一個說,“黑人,女人,印第安人,關鍵是還有一顆虔誠向上的心。她也許會比Jackson更能代表我們的利益。”
“David,”話事人眼皮一抬,點名了某個黑髮碧眼似乎神遊天外的男人,“你有什麼看法?”
其他的人沉默了,都一起看了過來。
這是交流也是觀察,下一任繼承人的觀點,對家族方向至關重要。
“一群螞蟻罷了,不足為據,”修長的手指在桌子上敲了敲,被點名的黑髮碧眼的男人靠在椅子上,眼神冷漠,音調冷淡,“新聞輿論,還有教育教材,都掌握在我們手裡,不是嗎?我們想讓它們知道什麼,它們就只能知道什麼。”
“我們讓它們關心什麼,它們就只能關心什麼。”
“我們讓它們追求自由和民主,它們就會追求自由和民主。”
“我們讓他們信仰上帝,他們就信仰上帝。”
“我們不讓他們變得聰慧——那就多安排人提出其他各種不同的觀點,不停辯論,繞暈他們,不讓他們得到有價值的信息。”
“教育高低分化,不讓他們開智;多投牧草,讓他們生活平順;分發選票,讓他們覺得自己正在參與政治,這已經夠了。”
“東方的問題,更好解決了,”男人敲了敲桌面,音調上調,帶著傲慢的腔調,“他們崇尚團結,那隻要挑起和放大他們人性里的個人利己就行了——”
“這很簡單不是嗎?”男人哼了一聲,“自私自利才是羊群的天性。”
“讓他們永遠也團結不起來,這才對我們有利。”
“民族矛盾,性別矛盾,地域矛盾,信仰矛盾,貧富矛盾,總有一款適合他們。”
“讓他們分裂,打破他們之間的信任,讓他們成為一個個獨立的個體,為各自利益而戰,絕不妥協。然後再把利益相同的羊群集合成幾股不同的勢力,不停的纏鬥絞殺,分化精力和資源——我們多頭下注,背後坐莊。”
“螞蟻遇到洪災,總會抱成一團滾到岸邊,外面的螞蟻死了,裡面的螞蟻活了,這是東方的寓言。”
男人敲了敲桌面,眯著眼抬起了下巴,“那就告訴他們,他們為什麼要做外面那層死去的螞蟻?每隻螞蟻都有活下來的權力。鼓動一部分螞蟻為了拯救別人而犧牲,這是他們體制有問題,是思想的獨裁。”
“大難當頭,每隻螞蟻都應該遵從本能,獨自逃生。”
“宣揚拜金主義,打破社會道德,讓他們沉迷物慾。”
“這是思想的戰爭,而我們一定會贏。”
幾個老人以及父親,都微笑了起來。顯然對他的答案十分滿意。
“Jackson不行,”男人敲了敲桌子,繼續道,“那我們就尋覓下一任代言人。他必須懂得社會運作的潛規則,和我們有足夠的默契——知道如何和我們合作。”
“而無論羊群的選票投給誰,候選人都只可能是我們的利益代言人——不代表我們的利益,候選人將永遠不會有出現在羊群面前的機會。”
“雖然這是一場場遊戲,但是羊群會獲得情緒上的滿足。”
“先生們,”男人抬眼環視,準備結束髮言,“無論東方西方,現在所有的大牌都在我們手上,我實在是看不出來我們有什麼理由會輸掉這一局。”
“東方一樣有我們資本的營運代言人,他們其實也乾的不賴——他們地位變得崇高,幾乎已經掌握輿論和宣傳,正在得到東方羊群的崇拜。”
“他們有話語權,內心還對成為我們的代理人充滿了狂熱和虔誠的宗教般的信仰。”
“當然偶爾有幾個乾的不好,他們沒有拉好道德的外衣,露出了囂張和傲慢——這是暴發戶的通病,”說到“暴發戶”這個詞的時候,男人毫不掩飾臉上的厭惡和嘲諷,他咬著單詞,音調矜持高貴又傲慢,“起了羊群的警惕和厭惡,這是他們還不夠成熟的體現。”
“在我們數十年的滲透下,他們的精英正在拋棄公有制和集體主義,私有化即將勝利,這局我們贏定了——等他們私有化結束,就是我們收割的時刻。”
“就像三十年前我們收割熊國一樣。僅僅花費一千萬美金,就能換來數萬億美金的資產——”
在座的男人們都微笑了起來,男人的傲慢音調響起,“還有比這更划算的買賣嗎?”
“在資本市場,”黑髮碧眼的男人哼了一聲,“他們只是新生兒。手無寸鐵,還心懷期待。”
“我們不只拿著刀,還掌握規則。”
“說的不錯,David,”父親對兒子的觀點表示了肯定和讚賞,又補充道,“雖然是這樣,可是我們也不能大意——如何遏制和絞殺,依然是一盤精細的活計。”
“而且,時刻不要忘記我們的外在形象管理。我們是正義的一方,形象十分重要。”
“當然,”David哼了一聲,“家規第一條,永遠不談論家族財富。不暴露自己的生活。”
“熱心慈善,關愛羊群——貧民。”
“我們永遠代表著正義,不是嗎?”
“必要的時候,我們還可以展現對華友好,以便安撫東方的羊群,”旁邊一個長的一模一樣的黑髮碧眼笑吟吟的摸著下巴補充,“就說我們對種花文化仰慕已久——”
“哦,說起來這事,”話事人眯起了眼,“那個Alanlin~”
“他和我們一樣,顯而易見是個無政府偏向者,”David面無表情,“他和東方的那些資本營運代言人不同,他既不偏向中國,也並不仰慕美國。”
“他待在這裡,只是因為這裡可以最大獲利而已。”
“如果有一天,美國已經不能滿足我們的利益——”男人眯起眼,聲音冷酷,“那我們一樣會拋棄想看更多文請加這塊土地,不是嗎?”他聳聳肩膀,“Alanlin和我們是同類。到了那天,他可會跑的比我們還快。”
“當然,牧羊人總是會選擇最肥美的牧場駐紮,這是自然的規律。”話事人微微一笑,已經不準備再追問這個問題,“敏銳的狼也會跟著遷徙。”
“那你們和他的太太——”一個老人發問。
“哦,那隻可憐的小綿羊,”David眉頭微皺,Sam語氣誇張的接過話,“我們對她可提不起一點興趣來。”
“可是你們曾經願意支付M行0.1%的股份和她交媾,”話事人眯起了眼,“這個出價是不是太高?”
“交易最終沒有達成。”David皺眉,“現在我們已經失去了對她的興趣。”
話事人點了點頭,語氣嚴肅,“兩位先生,現在我必須提醒你們,我們高貴的血脈,顯然已經不能再和黃種人融合了,他們骯髒的血液和低劣的智商都會污染我們高貴的基因——”
“您說的非常對,grandpa,顯然我們也是這麼認為。”Sam摸摸下巴,十分誠懇的點了點頭。
ρǒ㈠8м.Cǒ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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