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荷 - 分卷閱讀242 (1/2)

十八歲之夜(15.少看無聊的文)333
兩人換好衣服走到車庫,看看時間,才不過十一點。
林致遠按了一下鑰匙,跑車的燈閃了一下。
“不坐這個,”碧荷站在一倆保時捷的SUV前面,“開這輛。”
上車的時候,碧荷系好安全帶,把臉靠在了副駕駛的靠椅上。
肩膀還痛痛的,其實下身也有點痛,是這個王八蛋剛剛進入的太粗暴的原因。鑒於林致遠這個王八蛋經常間歇性的抽風,所以家裡還有著某些常備葯——塗抹某個地方用的。
要說起來,阿姨還曾經給她推薦過“頂級私密護理”,說是做完之後某處“粉嫩可人”,不過碧荷一直覺得自己的某個地方好像長的和別人不一樣,又對在陌生人面前脫褲子有點心理障礙——還是算了。
男人發動了車子,側頭對她笑了笑,“去哪裡吃?”
“濱江二段吧,”碧荷說,“那邊好像夜市比較多。”
“行。”
十一點的城市,已經睡著了一半。霓虹燈閃著各色的光,在黑暗裡撕出了一片光明。
婚姻真是一件神奇的事情——
碧荷側頭看著男人開車的樣子想,其實,林致遠不管和誰結婚,都會過一樣的生活吧?錢是他掙的,有錢的爸媽也是他的,所有的資源都屬於他,她只是因為和他結婚,才得到了一切。
“怎麼了?”他笑著問。
“沒什麼。”碧荷說。
差距太大,就算鬧著獨立,也是可笑。她的書寫完出版了,銷量排名其實不太好——國外水土不服,國內她倒是聯繫了幾家發行商,可是在這個圈她還是新人——又隱姓埋名,不願意用“林家少奶奶”這個身份恰爛錢。
這個身份不是這麼用的。
也怕惹公公婆婆不開心。
林致遠倒是很開心的給她貼上了“當紅女作家”的名頭,還特意在紐約開了一個趴體官宣了她女作家的身份,凡受邀請的客人一人得贈了一本她的大作——就連David和Sam也一人收到了一本。
“謝謝。”Sam接過去的時候笑意吟吟。
“Belle的大作啊,”他拿著腔調,彬彬有禮,“有空的時候我會拜讀的。”
碧荷懷疑他可能這輩子都不會有空的時候了。
搞不好他已經拿回去墊桌腳——如果他家有桌腳需要墊的話。
代課老師繼續在做,翻譯也在有一茬沒一茬的做,可是掙的錢連買件衣服都困難。
按道理說,自己做的一切,立個獨立人設也夠了。可惜這種人設只能騙騙自己,順便給看客一個高潮,其實本質上還是靠的夫家——
“林致遠,”她喊他。
“嗯?”男人開著車。
“你覺得,獨立女性,是什麼樣子?”碧荷問。
男人握著方向盤,挑了挑眉。
梁碧荷怎麼老問這個?
意識形態的東西,他不是很願意和她討論——他和梁碧荷認知水平差異巨大,他贏了,後果嚴重,他輸了,又不可能。
“就是你這樣的,”林致遠嘴角含笑,開始背標準答案,“碧荷你在我心裡就是獨立女性的代表。”
“可是我掙不來錢。”碧荷皺眉,“錢都是你掙的。”
“這個嘛,”手指敲了敲方向盤,男人思考了一下,謹慎的挑選詞句,“我認為呢,獨立只是一種思想狀態——並不是掙錢多的人就獨立,掙錢少的人就不獨立。”
“而且,夫妻之間,”男人想了想,又說,“分這麼清楚做什麼?”
如果他想分的清楚,那他就不會結婚。要論保護自己的財產,他們這個階層的人,誰還不會個三五招的?
碧荷不說話了。
“你沒事少看那些無聊的文,”男人想了想又說,“寫這些文章的人,自己又是個什麼水平和經歷?讀個二三流大學,見識的人和事又是什麼level?其實比我們高的幾率其實不太高,”
不是不太高,是根本不可能比他高。他們這樣的人,一個個平日里都忙到要飛。就算有點空,也都寧願拿去同階層社交和玩樂——
就算要輸送價值觀,也都是要輸送“包裝后”的價值觀,但是沒自己騙自己的道理。
“觀點只有向下輸送,沒有向上輸送的道理,”男人笑,“適用不適用自己,還要另外判定。”
“嗯。”碧荷點點頭,又嘆了一口氣。
看著碧荷點了頭,男人薄唇微勾。
誰又在梁碧荷面前扯什麼經濟獨立?阿姨?那倒是絕無可能。
這點他還是放心的。阿姨是個通透人,她自己一輩子都是花的男人的錢,肯定不會和梁碧荷扯這些有的沒的。平日里她都是教她買買買,以及“如此享受人生和處理夫妻關係”,他還比較滿意。
偶爾夾帶一些“愛國愛黨”“公有制好”的私貨——不知道誰教她的——他也就忍了。
季太?一張漂亮的臉從腦海滑過。
男人抿抿嘴,季家養的女人,都是一個性質的嘛。
梁碧荷的人生,除了他就沒人指導得了。再說了,根據他的理解,但凡低娶高嫁的婚姻,獨立也只是人設的多——類似於嫁妝。用來哄哄自己和哄先生開心,增強家庭幸福感的作用。
也有那種“自己不太能幹”卻又“出身優良”的子弟們——其實也不少——出身自帶平台卻無能力,娶個“能幹”的太太幫自己整合下資源——這種也談不上什麼獨立,分明是各取所需。
其實呢,平台才是第一位的資源,在平台面前,能力雖然說不上是“一無是處”,可是作用也遠遠沒有那麼大。
也就忽悠忽悠傻子罷了。
像他這樣自己有本事又自帶平台的男人,對太太的獨立人設沒有剛需。他需要的是佔有和融合,梁碧荷最好天天粘著他才好——她別誤入歧途才是。
車子在路上疾馳,男人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一隻手握著方向盤,男人的另外一隻手去摸手機。
“我來。”碧荷伸手把中控台的手機拿了起來。
“是David,”她伸手把藍牙給他接上了。男人看了看,點了接聽。
“還在中國?”這邊剛說了hello,藍牙音響里男人懶洋洋的音調響起,咬字特別,尾音上調,帶著熟悉的矜持又傲慢的腔調。
可別說,碧荷在座椅上蹭了蹭,這車子音響效果不錯——還自帶低音炮呢。
“是的。”林致遠嗯了一聲。
“你能在回美國之前先去趟C國嗎Alan?”那邊繼續在慢慢說話,似乎是在品著紅酒,“上次我和你討論的事又有了新的進展,目前Frank已經過去洽談土地購買的事宜——”
“他們不是不願意賣嗎?”林致遠笑。
“不是很願意,”David在那邊哼了一聲,在“很”上放了重音,“不過最後我們使用了一點“小技巧”,你懂的。”
什麼小技巧?
碧荷皺眉。
林致遠卻似乎明白了,在這邊笑了起來。
“行,我會去一趟C國。”
“棒極了。”說完正事,David頓了頓,又慢悠悠的說,“Sam說給你留了好東西——”
“我明白,”林致遠打斷他,“我回去以後找他。”
“有人在旁邊?”頓了頓,David突然發問,似乎在皺眉。
“Belle。”林致遠笑,“Belle在旁邊。”
“好吧。”男人的語氣放鬆了下來,他拿著腔調,沒有和碧荷打招呼的意思,“帶我向Belle問好——媽咪還好嗎?等她回美國之後再約你們吃飯。”
十八歲之夜(16.衣冠禽獸)666
16.
“好東西是什麼?”掛了電話,碧荷開始問。
剛剛林致遠不希望David說話的樣子太明顯,反而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作為太太,她有權力干涉他的私生活的吧?
“哦,是——一批槍支,”林致遠頓了頓,笑道,“我們下個月不是要去德州打獵?Sam搞了一些槍——”
“哦。”碧荷點點頭,又皺眉。
難怪林致遠不肯讓她聽。
她不喜歡這種血腥的運動,也不喜歡槍支彈藥。不知道他們三好端端的怎麼熱衷這個,每年這三個人都相約去打獵不說,他們倆還有林致遠,都還有專門的房子放戰利品——各種動物的頭顱。碧荷進去參觀過一次,只覺得自己脖子涼涼。
這三人每次出行都興師動眾,包上直升機和車隊跟上半個月,還有頂級的私人團隊服務,獵場能夠給他們從非洲一直安排到南極,花費不菲。
要說起來,這些私人服務公司還真是絕了。只有他們三想不到,沒有他們做不到。他們各地還都安排有法律專家和嚮導全程服務——如果說他們三都是彬彬有禮的儈子手,這群為他們服務的精英絕對是儈子手的幫凶沒錯了。
看著太太果然皺眉不想再問,男人嘴角勾了勾。
隸屬羅斯家族財團的生物科技公司最近無意中發現了一種新葯——據說致癮性極小,且有助於“冥想”——
Sam能拿過來,肯定是已經找人試過了。
盛情難卻。
這種事肯定不能讓梁碧荷知道。
說實話他現在真的戒得差不多了。不過環境在這裡,他有什麼辦法?
抱著梁碧荷睡覺比磕葯還爽,可惜他沒準備把小鳥兒拿出來給好哥們共享。現在他能為他們做的,也就只有陪他們試試新葯了。
“滋啦——”
火苗串起,肥瘦相見的五花肉上滋出了油。碧荷坐在矮凳子上,看著老闆熟練的往上面撒著辣椒粉和蔥花。
她捧著下巴,覺得自己已經開始流口水。
健康肯定是不健康,不過人活著是要快樂——什麼是快樂呢?碧荷看著對面的男人,他穿著白襯衫坐在她對面,挺鼻薄唇,笑意吟吟。
他回來了,還在陪她吃燒烤。
就像是她以前很多次夢想過的一樣。
隔壁桌上幾個男人帶著幾個美女正在喝酒說笑。大約林致遠的外形優秀得太明顯——他的顏值在人群里一向是鶴立雞群,美女已經往這麼看了三五眼,引起了同桌男人的側目。
林致遠眉目不動,笑吟吟的坐在對面的椅子上看著碧荷。
這傢伙穿上衣服人模狗樣的,碧荷突然又想起了自己剛剛被他插著按著被迫尿床的樣子——背一下子繃緊了,女人一下子臉紅耳赤,好像他的陰莖還插在自己的身體里,全身一陣酥麻。
呸,變態。衣冠禽獸。
燈光下脹紅的臉不太明顯,碧荷心裡呸了一聲。林致遠穿上衣服才是人,脫了衣服他就不是人,而是一隻禽獸了。
還是自己的丈夫。
明明高中的時候那麼好的一個人,學校的學習標杆呢。母校這幾天還邀請他回校,在開國慶典的時候為學弟學妹們做一番勸學和開闊視野的演講。
碧荷抿嘴撥弄了下筷子。這傢伙就是外面的樣子騙人,關上卧室門就開始原形畢露。
她的悲慘無人得知。
打又打不過——他身強體壯,一隻手就把她摁住了;罵又罵不過——罵急了他就要動手,偏偏又不打臉,是打屁股和床上暴力那種。
涉及夫妻間的那些事,又難對別人啟齒。
就算勉強和阿姨算是“無話不說”,她也說不出來林致遠在床上乾的那些事。
“咬她肩膀”?
就算這事聽起來,也有一股旖旎的情慾在。
“老是硬頂?”“頻率太高?”“半夜都不放過她?”
打死她她也說不出口。要是讓她對人說這些事,她還是寧願被他折騰得三天下不了床。
小鳥兒看了看自己的臉,突然就低頭臉紅耳赤扭捏了起來,男人嘴角勾起,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深了。
花痴。
梁碧荷現在看著他都會臉紅呢。
就像高中一樣。她那時看見他就會臉紅,這模樣只要他一看見,就全身發抖,恨不得一口把她囫圇吞下去——
就像現在這樣。
男人看了她一眼,喉結滾動。明明剛剛才幹過她,可是他現在又硬了。
不急,待會再回去干她兩小時。
男人摸出一根煙叼在嘴角,啪嗒一聲,低頭點燃。煙霧騰起,他姿態閑適的靠在椅子上,煙霧籠罩了他俊美無匹的臉。
結婚好啊,他隔著煙霧看著自己臉紅的小鳥兒,結婚了梁碧荷就歸他幹了,一天干滿二十四小時,也是他的合法權利。
她跑也跑不了。
跑到天涯海角,她娘家都要給他送回來。
當然,他吐了一口煙圈。適度的滿足小鳥兒的“不合規”心愿,顯然有助於提高家庭幸福。男人自己的養鳥心得在此刻又加深了一層。
“來了,五花肉十串,茄子一份——”
胖乎乎的老闆露著大肚子,端上來了一盤燒烤,碧荷勉強收拾了自己窘迫的心情,拿了一串五花肉,一口咬了下去,脂肪顆粒在嘴裡炸裂,爆出了滿嘴油。
一股幸福感突然升起,剛剛的小憂鬱煙消雲散。
太好吃了。
冰涼涼的飲料端了上來,碧荷喝了一口,一臉感動之色。
“太好琉散伍似捌霖玖似霖吃啦!”她感慨,“這家網紅店真的味道很好誒!”
男人抽著煙看著她,嘴角含笑。
先餵飽她,回去再慢慢吃她。
“你不吃?”碧荷吃了一串,看著他沒動手,睜大了眼睛。
“我看你吃。”林致遠抽著煙笑意吟吟,聲音溫柔。
垃圾食物。這種地方——羊群聚集地,要不是為了哄梁碧荷,他才不會來。
“你吃嘛吃嘛,很好吃的,”碧荷想了想,拿起一串遞給他,男人看了看,沒接。
碧荷想了想,拿起筷子撥了一塊肉下來,小心翼翼的夾起來,送到他嘴邊。
男人猶豫了一下,張開嘴就著她的筷子把肉吃了。
“怎麼樣?”小鳥兒一臉期待的模樣。
“還行。”
太咸了,味道太重。男人嚼了嚼,吞下了肚。他又抽了一口煙,這是垃圾食物,對身體不好——精神和肉體分離的理論研究都還沒完成,離成功還有很長的路走,他這具肉體還得好好的保養一下。
“那再吃一塊。”小鳥兒又小心翼翼的夾著一塊過來,一臉期待。
唉,難得她這麼會哄人開心,算了。
男人看著她期待的圓眼睛,張開了嘴。不要打擊她的積極性嘛。
吃了幾串燒烤,喝了一杯飲料——還喂挑剔的林總吃了一串,碧荷擦擦嘴,又拉著他逛了一段夜市。擺地攤的,賣小吃的,街尾一片熱鬧,圍了一大圈人,中間傳來一陣吵鬧聲,好像是有人在哭。
碧荷找了幾個角度都看不清楚,擠又擠不進去,急得在外層墊著腳尖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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