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成卻不顧洪宣嬌的阻攔,繼續往下說:「杭州、福州一帶,俱有太平軍勢力盤踞。
陛下若是遷都,江南河山依然在握……」「夠了!」天王一拍桌子,陡然站了起來,「朕自有天父天兄護佑,清妖烏合之眾,豈能敵得過百萬天兵?」百萬天兵?哪裡來的百萬天兵?這都是洪秀全自己臆想出來的,整個天國上下,沒有一個人相信。
若是有,也是他自己一人而已。
李秀成不說話了,再和天王爭執下去,已經沒有任何意義。
他也知道,天王是不會輕易離開天京的,他就像已經把根扎在了這裡,動一動,彷彿就像要了他的命一樣。
天王說:「你們都下去吧!朕要歇息了!」洪宣嬌和李秀成只得從寢宮裡退出來。
李秀成放棄天京的計議遭到了否決,眼下只能死守城池。
他對洪宣嬌道:「西王娘,不知你能否帶我去聖庫看看?」「去那裡做什麼?」「既然要憑城死守,在下想去看看,聖庫里的糧草,究竟還能堅持多久?」「別去了!前幾天我已經讓姐妹們清算過了,只有不到半年的口糧了!」「什麼?天京聖庫匯聚天下財富,怎能只余半年口糧?」洪宣嬌嘆了口氣道:「你也知道,這些年負責籌措糧草的,是我的兩個哥哥……」她的兩個哥哥,也是天王的胞兄洪仁發、洪仁達二人。
接下來的話,她不必說,李秀成也自會明白。
畢竟同是洪家的人,說兄長們的壞話,洪宣嬌也王不出來。
洪仁發、洪仁達在天國幾無戰功,卻因為出了楊、韋之事,讓天王對誰都不信任,只信任自己的本家兄弟。
但凡朝政大事,俱由二人把持,負責天京糧草後勤,也是他們主導。
可是,這二人別的本事沒有,貪贓枉法的本領倒是一絕,想必籌集來的錢糧,早已進了他們的口袋。
李秀成又問:「兩湖那邊,扶王陳得才的援軍何時能到天京?」洪宣嬌道:「扶王的大軍被清妖堵在半路上,一時半刻,怕是指望不上。
其餘各王的人馬,也只能在皖南、江西等處駐紮,根本開不進天京來。
忠王殿下,你帶來的人馬,是第一支能進入天京城裡來的。
所以……渡江時的小敗,不必太過在意!」李秀成似乎沒有聽見洪宣嬌的勸慰,仰天嘆道:「看來,天京城怕是守不住了……」 2021年7月3日2、九袱洲澡堂里,水氣氤氳。
傅善祥站在濕漉漉的地面上,赤著腳。
天氣已經越來越炎熱,但她總覺得澡堂的地面上會升起一股寒意來,攝人心魄,讓她顫抖。
她雖然不喜歡天王,但也不希望看到洪秀全一手創建的天國就此毀滅。
局勢已經越來越緊張,處於風雨飄搖之際,不僅是天京,連蘇州也危在旦夕。
忠王對她說,蘇州一切都好,擊敗清妖,指日可待。
可是傅善祥從堆積在天王龍案上的戰報中看到過隻言片語。
清軍圍城,堅壁清野,蘇州城裡餓死了很多人,屍體堆積成山。
她很擔心慕王譚紹光,雖然李秀成把好幾個王都留在那裡,可是並不能改觀戰局。
天王封的王太多了,以至於很多時候,王和王之間,互不聽命。
慕王算不上太大的王,和忠殿的其他王一樣,如果沒有李秀成坐鎮,恐怕很難抵擋清妖的猛烈攻勢。
傅善祥已經三土歲了,可因為沒有生過孩子,身材還是保持得很好。
天王府里有很多女官都勸她,如果能給天王誕下一兒半女,王娘的名分可就穩了。
可她並不這麼想,她要把這份最後的美好,留給她心裡的慕王殿下。
她在熱水澡桶里泡了將近一個時辰,水都是用花瓣浸泡過的,有一股特殊的異香。
可她總覺得,自己的身體上,還總是留著天王的體味。
那個老朽的王,已經從骨子裡開始腐爛。
有的時候,當他撲到傅善祥身上的時候,都會讓她泛起一陣噁心來。
傅善祥把手絹浸濕,輕輕地擦在身上。
這已經是她第三次擦拭,一粒粒水珠掛在已經有些泛紅的肌膚上,就像珍珠一樣美麗。
對於容貌,傅善祥還是有自信的。
只可惜,此生錯付! 脫下衣服的傅善祥,雙腿又細又長,但很結實,絲毫不見歲月的痕迹,就算把土八歲的大姑娘放在她跟前,也會讓人自慚形稷。
她的腰身很細,扶風弱柳已經不足形容,簡直可以稱之謂妖。
妖並不是一個好的詞,比如妖怪、清妖,但傅善祥卻很喜歡。
乳房也同樣緊緻飽滿,細膩的肌膚就像一匹緞練,找不到絲毫瑕疵,就算室內亮著柔光,也能看到從她身上泛出的一陣幾近神聖的芒暈。
天父,天兄,還有聖靈。
傅善祥就像徘徊在人間的聖靈,讓人渴望。
是的!渴望她的不止有天王一人,還有何震川。
何震川是天王府的夏官丞相,當年天國科舉,和傅善祥是同科進士。
不過,他是男科的第三名。
湊巧的是,曾經都在東殿當官,受楊秀清的器重。
天京事變時,天京惜才,免他一死,也讓他進了天王府。
天王認為,孔孟之書都是妖書,但有些東西還是值得提倡的。
畢竟,只憑一本《勸世良言》,根本支撐不起整個天國。
所以,四書五經需要刪改,他就是負責修書的主要文書之一。
何震川趴在窗口,從這裡望進去,正好能夠看到傅善祥在霧水裡朦朧的輪廓。
他感覺此時的傅善祥是最美的,宛如仙子。
其實,在他的心裡,已經沒有什麼能比傅善祥更加崇高的了,哪怕是天王和天父。
可惜,他對她的愛戀,也是禁忌。
普天之下,沒有人敢和天王搶女人! 何震川知道,傅善祥的心裡裝的是慕王,不是他。
可是,他只要遠遠地看一眼傅善祥,就會感覺無比滿足。
同朝執事,何震川自然每天都能看到她。
可是,時間一久,他就開始想要更往前推進一步。
他知道傅善祥每天晚上會到天王的寢宮裡去侍寢,侍寢之後,又會一個人到這裡來洗澡。
因此,他總是在這裡等著她。
這時候的傅善祥對於何震川來說,幾乎沒有任何秘密。
他也多麼希望,自己可以脫光衣服,與她坦誠相待。
但他不敢!真做出這種事來,明天他的人頭就會被掛到神策門前的杆子上。
他的家人都死光了,有的死在戰場上,有的死在內亂中。
如果他被梟首示眾,一定不會有人來替他收屍。
何震川也不是純潔的,每當看到傅善祥出浴,褲襠里就會莫名得發生變化。
他在心裡不停地嘀咕:「天父天兄,請原諒我……」現在,何震川的褲子已經被頂出了一個帳篷。
他不由地把手伸到了褲襠里,捏住那根巨物。
巨物火熱而滾燙,就像淬過火的鐵器。
他用力地捏了捏,快速地套動起來。
儘管因為快感,他很想啤吟出來,卻又怕驚動了傅善祥,只能咬著牙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