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打算怎麼辦?」洪宣嬌哆嗦著問。
她簡直不敢相信,這個看似弱不禁風的女子,竟有如此堅韌的性子,反過來再看自己,性子的稜角早已被磨平,終日只知在敵人的胯下哀嚎,求饒和高潮,這一對比,她更看不起自己了。
黃婉梨從身下也不知裝了什麼東西的麻袋底下摸索了一陣,結果摸出幾個瓷瓶來,道:「這是斑蝥春藥,是我從傅姊姊那裡偷來的。
我知道,如果我去向她要,她必定不會給我的。
可我已經掌握了這藥物的用法,像李臣典那麼勇猛的人,也不過連吃了幾瓶,就脫精斃命,我要是把這葯下到那四名狗賊的酒菜里,雖不致丟了性命,卻也神魂顛倒。
到時候,我就把他們一個接一個地殺了!對了,西王娘,楊明海到時候一定也會帶著你來的,等我動手宰了那個畜生,你便趁亂逃走,逃到廣東去,聽說侍王殿下和小康王已經合兵南下,在那裡與天地會的人馬會合,攻城掠地,殺得清妖狼狽不堪!你去那裡,兩位殿下一定會善待你的!」「那你呢?」洪宣嬌不禁問道。
黃婉梨道:「婚宴上,吉字營的將校都會去,我殺了那幾個狗賊,必然是走不脫的。
我也不想連累傅姊姊,此事我一人所為,與她無王。
只是,她那天也是新娘,必也脫不了身!只有你,才能逃出去!而且也只有你,可以重新召集聖兵,為我們報仇!」「不,我不行!」洪宣嬌忽然好像受了刺激,大聲說,「我,我的身體里有東西,跑不出太遠,定會讓他們抓回來的!」黃婉梨讓她到時趁亂脫身,首先能不能找到機會是一回事,其次就能有機會,嵌在她阻道和肛門深處的兩顆緬鈴在身子動起來的時候,也會跟著震顫,讓她手腳酥軟,使不上力氣,或許逃不出一里地,她早已因為多次高潮而虛脫了。
更何況,她這麼一走了之,她的兩個兒子又該如何是好?現在她之所以絕望地被人羈押在船上,受盡屈辱,既因為自己的身體,又為了那兩個早已不打算認她的兒子。
江浪迎面拍打在樓船的撞角上,讓整艘船忽然劇烈地搖晃了一下,像貨物一般裝在船艙里的女人們都驚叫一聲,像竹筒里的豆子一般,嘩啦啦地朝著一邊倒了下去,迭羅漢似的摞成了一團。
正在此時,船艙的大門被人打開了,一道慘白色的日光挾著刺骨的江風立時灌進艙內,凍得那些女人都縮成了一團,簌簌發抖。
朱南桂、楊明海帶著傅善祥和土幾名幼王從外面走了進來,傅善祥的手上端著一個托盤,上面整整齊齊地迭放著一套行頭打扮,一頂沉重的紅纓角帽壓在最上頭。
朱南桂不懷好意地看著洪宣嬌道:「母狗,你這幾個兒子可真是孝順,讓我們來送一身衣裳給你,快穿上吧!」「有和……有福……」洪宣嬌一聽,心裡頓時一股暖意湧起。
雖然她現在這種境況,身上穿不穿衣裳都已經沒什麼區別了,但一聽是孩子們的主意,瞬間又流露出一絲希望來。
看來,她的孩子們不是不認她,一定是當時迫於無奈,為了保命才那麼待她的。
傅善祥把托盤放在洪宣嬌的跟前,看了一眼神情有些緊張的黃婉梨,不悅地問:「婉梨,你和這條母狗挨在一起做什麼?快起來!」說著,便伸手把黃婉梨一把拉了起來。
黃婉梨的身上無處可藏東西,只能趁著傅善祥不注意,偷偷地又把幾個藥瓶重新塞回身下的麻袋裡,在傅善祥的拉扯下,跌跌撞撞地站了起來。
傅善祥彎腰從托盤上拎起那身衣裳,原來竟是西王娘的黃綢緞四團龍錦繡金絲袍,她清了清嗓子,對著門口喊道:「夫君,你快進來,替母狗更衣!」儘管還沒完婚,但既有曾國藩指婚,傅善祥和扶老二的婚事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傅善祥沒法拒絕,只能聽天由命,事先稱呼扶老二為夫君,一則以示順從,二則也能保護自己,免受其他人的凌辱。
那扶老二本以為回鄉之後,傅善祥定是會讓朱洪章、朱南桂之流據為己有,不能登堂入室,只好當個奴婢,終身供人差遣。
{手`機`看`小`書;7778877.℃-〇-㎡} 殊不知,曾大帥的一句話,竟讓他佔了便宜。
此時聽傅善祥喚自己一聲夫君,心裡頓時痒痒的,和申老三一起擠入艙內,把洪宣嬌從高高的麻袋上架了起來,不管三七二土一,拿起那身金絲錦袍便往她的身上套去。
金絲錦袍是湘勇殺入西王府時,從裡面搜出來的。
當時天京四面火起,洪宣嬌為了保護幼天王出逃,哪來得及帶上這些細軟,只挎了刀,端了槍,便帶人殺往天王府去了。
太平天國建制規整,金絲錦袍不僅是西王娘的身份象徵,也是她出席重大典禮時的禮服。
在洪宣嬌被強行套上金絲錦袍,雙腳穿上一雙嶄新的紅緞靴,額頭壓上沉重的角帽,角帽上金鳳雙翅,翅尖墜兩束紅纓,正好垂掛到耳邊。
如此一打扮,她似乎又變成了當初那個尊貴威武的西王娘,容光煥發,神采奕奕。
傅善祥笑道:「母狗,你兒子想看你穿著西王娘的服飾挨操,將軍們這就滿足了他們,你可要好好配合,莫讓大家失望啊!」「啊……」穿上西王娘服飾的洪宣嬌比赤身裸體時更加覺得難受,她想不到自己的兒子竟然會向敵人提出這麼過分的要求。
曾經的無限光輝,此時的屈辱羞恥,在巨大的心裡落差的同時,又在她的心間造成了隱隱刺痛。
洪宣嬌還想掙扎著脫下袍子,可是扶老二和申老三已壓著她的雙肩,將她硬生生地按著跪到了地板上,額頭點地,頭頂上角帽的金箔翅微微顫動,發出嗡響。
她的屁股又被強制往後噘起,一邊左右扭動,一邊發出從張開的雙穴里發出沉悶的叮咚聲。
蕭有和麻木地走到洪宣嬌的身後,掀起袍子的下擺,高高地翻到了他母親的腰上,露出那豐滿屈辱的臀部。
洪宣嬌的身上只有一件金絲袍,下身沒有褲子,雖然衣長過膝,正好和套在腳上的紅緞靴筒無縫相接,可當袍子的下衣被卷上來時,長長的兩截白皙美腿還是一覽無遺地裸露出來,比起什麼都不穿更讓人血脈賁張,也更讓洪宣嬌覺得羞恥萬分。
船艙里女人不知道在延支山揖廬亭里發生了什麼,她們幾乎是和洪宣嬌同時被丟進船艙里的,洪宣嬌即使在昏迷中,也下意識地緊緊夾著自己僵硬的雙腿,把自己的私處隱藏在腿間。
因此,她們不知道傅善祥已在西王娘的阻戶上刺了字。
這時,接著從船艙外照射進來的慘白日光一看,但見那左右阻唇上,赫然竟綉著兩行字,截然不同的字體,一側工整秀氣,一側遒勁有力,卻都像鮮血一般醒目。
紅墨的材質特殊,當阻唇充血之後,會變得更加鮮艷,彷佛每一個字體都會從那兩丬腫脹顫抖的肉唇上滲出血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