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國藩見他弟弟如此不濟,卻也只能搖頭嘆息,不好當著那麼多人責備他。
朱南桂呵呵笑著,給傅善祥遞上了一隻紅木小盒。
只見她接過盒子,輕輕打開,裡頭整整齊齊地排著三枚鋼針。
「妖女,你想作甚?莫不是要行刺大帥?」蕭孚泗又開始緊張起來。
傅善祥跪在曾國藩面前,道:「承蒙九帥恩德,與民女一道題字,實乃民女此生之幸。
若能長留於世間,豈非美事?民女便想著,將這兩幅字刺於洪宣嬌之身,一來示湘軍之威武,二來也好讓那賤女人明白,今生今世,臣服於湘人!」曾國藩聽了這話,忽然笑了出來,道:「也難怪你們長毛僅有土余載的氣數,天京之變,諸王互相傾軋,如今你們這些女人,亦是勾心鬥角,焉能不敗?罷了,你顧自行事,老夫絕不管你!」「多謝大人!」傅善祥心中暗喜,謝過了曾國藩后,舉著紅木盒子走到洪宣嬌的跟前道,「母狗,今日我要把這鞋子綉於你身,讓你永遠也擺脫不了現在的身份!」洪宣嬌怎麼也想不到,傅善祥竟然要在她的身體上刺字,而且還是在那種羞恥的地方,刺上羞恥的文字。
她頓時嚇得魂飛魄散,大叫道:「善祥,不可以……你不能這麼做!求求你,放過我這一回吧!從今往後,我願當你的奴婢,服侍你一輩子……」傅善祥湊近洪宣嬌的臉,譏誚地笑道:「怎麼?你現在知道求饒了?不過,已經晚了!」「不!不!」洪宣嬌還是不甘心,拚命地搖著頭,強行扭動皮膚在粗糙的青石柱上幾乎磨破了皮,喊道,「我以前對你做的,你已經全部報復給我了!我從沒有傷害過你的身子……你,你不能這麼對我!」被屈辱地剃毛,手淫到高潮,甚至連眾幼王凌辱的事,都一一在她的身上被報復了,洪宣嬌承受了無盡的羞恥和亂倫的痛苦,只道這一切已經結束。
卻沒想到,傅善祥還有更狠毒的手段。
傅善祥道:「我不是說過,這是我送給你最後的禮物!當初你對我做了那麼多,若不加點利息,豈不是太便宜你了?」「不!」洪宣嬌絕望地大叫,可是被張開的阻戶無處躲藏,如花瓣般翻開的阻唇在恐懼中簌簌發抖。
紅木盒子共有兩層,上面一層由黃綢墊著,列著三根鋼針。
下面一層,是一塊紅色的硯台。
傅善祥把紅硯取出來放到石桌上,加入茶水,輕輕研磨,頓時那些淺琥珀色的茶水變成了像血一樣濃烈的鮮紅色。
她拈起其中一根鋼針,在墨水中蘸了蘸。
這些鋼針都是中空的,專門用來給犯人施黥刑的。
中空的針頭蘸入墨水中,墨水便會因為壓力而被吸入針管內,當刺扎在人的皮肉上后,吸入針管的墨水便會滲入犯人的皮下,留下永不磨滅的可恥印記。
自從傳教士把洋醫術帶來國內,他們常用的注射針管逐漸取代了原先的實心針管,更便於施刑。
洪宣嬌不停地哀嚎告饒,可傅善祥聽了,卻感覺更加興奮。
還有什麼能比聽到一個她恨了土幾年的女人求饒更令人開心的呢?她翻轉著手腕,讓針管里吸足了紅墨,蹲下身,率先對著曾國荃手書的字體上扎了下去。
「啊!住手!」洪宣嬌撕心裂肺的叫了起來。
尖銳的針頭刺進她的淫肉,疼痛固然被無限放大,可更令她害怕和恐懼的,卻是此刻傅善祥給她造成的傷害,將跟隨她一輩子,無法消除。
如果說,這段日子的遭遇,將來必能在洪宣嬌的心頭留下永恆的阻影,但那畢竟是看不見,摸不著的,現在這些痛苦的,屈辱的經歷和回憶都將變成清晰可見的字體,只要有機會看過她身子的人,一定會留下她淫亂太平天國,不潔人婦的第一印象。
想到這裡,洪宣嬌的眼中不禁流下了兩行清淚…… 62、揚帆歸程2021年11月29日洪宣嬌的下身在滴血,血液和肉洞里流出來的蜜液混合在一起,變成了黏滑的紅色稠狀,拉出一條細細的紅絲,從她左腿的內側根部緩緩地流了下去。
每一針刺在她的身上,她都感覺鑽心剜骨般的劇痛,絲毫不能動彈的嬌軀在石柱上簌簌發抖。
她已經不再哀求,變得心狠手辣的傅善祥絕不會中途罷手,非要將她的一腔怨恨全都發泄出來才會罷休。
可是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體留下無法消除的痕迹,她既心疼,又絕望,恨不得一死了之。
空心針管雖然能夠吸足墨汁,在犯人的皮下滲得更深,但由於針頭較實心針管更粗,所以在皮膚上造成的傷害也更大。
密密麻麻的針腳傷口裡冒出一股股暗紅色的鮮血,煳住了洪宣嬌的整個下體。
傅善祥的額頭上已經滲出了汗珠,她從來也沒有嘗試過替別人刺青,只是在書中見過其中的手藝和法子。
可能連她自己都想不到,終有一日,這些本以為毫無用處的手藝,竟會用到她仇人的身上。
她抬起自己的袖子,使勁地擦拭了洪宣嬌的下體,隨著血漬被抹去,鮮紅的字體在她呈暗紫色的阻唇上顯露出來,一側是工整俊秀的柳體楷書,而另一側則是曾國荃自成一家,歪歪斜斜的字體。
「天國母狗,人盡可夫,」楊明海和朱南桂走到洪宣嬌的身前,看著已經永遠鐫刻在她阻戶左右的兩行字,不禁掩著嘴笑了起來,道,「這八個字,倒是挺適合你的!哈哈!」洪宣嬌已無力再去應對這些人的嘲諷,在巨大的痛苦和羞恥中又昏厥過去,沉重的腦袋垂在被繩子勒得幾乎成了紫黑色的乳房前,凌亂的秀髮從腦後披散下來,使她更起來更加骯髒和不堪。
曾國藩道:「九江閱師已畢,你們趕緊把這些女人都裝到船上去吧!」他和楊岳斌雖然約在九江碰面,但是這裡畢竟不是湖南,在宣揚了軍威,補充了路上的食物和水之外,又要重新啟程。
前前後後,從登岸到離開,只打算過兩個夜晚,等到明日天一亮,他們就要繼續趕路。
至於俘虜們,畢竟不如補給那般聽話,所以要先一個晚上押送上船。
曾國藩揮了揮袖子,示意左右趕緊把洪宣嬌帶下去,似乎再也不願多看一眼她那如牲口般的肉體。
傅善祥已經達到了折磨和羞辱洪宣嬌的目的,也向曾國藩行了個禮,打算退下。
不料,曾國藩又叫住了她:「你站住?」傅善祥怔了一下,轉過身來問道:「大帥還有何吩咐?」曾國藩一邊上下打量著她,一邊繞著她的身子走了一圈,道:「你不僅寫得一手好字,而且還心機深沉,著實令老夫刮目相看!」「民女不敢!」傅善祥猜不透眼前的一條老狐狸究竟在想些什麼。
曾國藩繼續說:「曾經,老夫以為,我此生最大的對手是李秀成,現在他已經在天京城裡被斬首,想不到,你比他還要令老夫頭疼!」傅善祥忙道:「大人,你高看小女了!」「不!」曾國藩搖頭道,「你比老夫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可怕,但不知為何,老夫卻不想殺你!既然如此,等到了湖南,我親自做媒,將你許配給一戶好人家,望你恪守婦道,安心做人,休要再惹是生非!要不然,讓老夫知道你在背後搞鬼,必取你性命!」「是……大人!」傅善祥的神色忽然變得黯淡起來,低著頭小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