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覺自己帶著項圈,像極了一條被栓起來的狗,頓時羞恥萬分,禁不住舉起雙手,用力地扳著項圈,想要將它摘下來。
可是在頸側的金屬鎖扣已經牢牢地被鎖了起來,縱使她費盡九牛二虎之力,也取不下來。
在項圈的前後各有一個大拇指指甲般大小的鐵環,楊明海取出一條七八尺長短的鐵鏈來,將鏈子前端第一節鐵環和項圈的鐵環之間用一把小鎖連接起來,他自己攥著鐵鏈的另一端,用力一拉,牽著洪宣嬌往前走了幾步,一屁股坐進了面前的羅漢床上。
羅漢床的中間端端正正地擺放著一個靠枕,此時劉明珍已經坐在羅漢床的另一頭,半卧在靠枕上,饒有興緻地看著楊明海擺弄洪宣嬌。
洪宣嬌甚至還沒有喘過氣來,忽然感覺到脖子被勒緊,一陣強烈的窒息接踵而至,堅硬的牛皮項圈幾乎將她下巴和凸起的鎖骨上的皮肉擦傷,生生作痛,不得不順著楊明海拉扯的方向,往前四肢並用地爬了起來。
可是她的脖子雖然被戴上了項圈,捆在手上的繩子還是沒有被鬆開,為了不讓自己跌倒,只能忙亂笨拙地不停交替著挪動膝蓋,脆弱的膝蓋在堅硬的青磚地上被硌得火辣辣的刺痛,禁不住大聲啤吟起來。
就在她艱難地往前爬行時,由於動作幅度太大,高聳在身後的屁股也跟著不停地左右搖擺晃動起來,看得人眼前生花。
楊明海在羅漢床上坐穩了,順手從旁邊的茶几上提起一根煙桿,愜意地道:「先吸上幾口福壽膏過過癮,等下再來玩弄你!」說著,從懷裡摸出一盒洋火來,擦燃,將火苗壓在煙鬥上,用力地啪嗒啪嗒地抽了幾口。
染上了煙癮的人,彷佛感覺世間已經沒有什麼比這更令人陶醉了,剛剛還迫不及待地想要染指洪宣嬌的楊明海,此時竟慢條斯理地抽起了大煙。
大煙能夠令人沉迷和亢奮,抽完之後再行淫事,能讓他快感成倍增長。
劉明珍也點上了煙桿,兩人同時吞雲吐霧起來,白色的煙霧裡帶著濃濃的甘甜味,不經意飄進了洪宣嬌的鼻孔里。
洪宣嬌素來對鴉片、福壽膏這些東西厭惡至極,太平軍剛剛攻克天京的時候,她就帶著女營數日之內,接連查抄了城內的幾土家煙館,令金陵風氣為之一新。
即便到了後期,太平天國的有些王爵丞相也逐漸被這毒物腐化,暗地裡走私鴉片,但她也沒有像傅善祥那樣染上煙癮。
可今天不知為何,她竟對這甘甜的氣息很是嚮往。
那兩人不抽還好,一抽起來,竟有些垂涎。
眼見的楊明海很快就在她無神的眸子里看出了渴望,道:「咦?你這賤人,莫不是也有煙癮?」洪宣嬌瞬間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急忙屏住呼吸,把臉轉向一旁。
從湖坊到石城,在她昏迷的時候,黃朋厚經常偷偷令人往她的口鼻之中灌輸鴉片。
一方面,在吸食了這種毒物后,洪宣嬌的身體會在不知不覺當中變得更加敏感和亢奮,使黃朋厚在玩弄起來的時候更加帶勁;另一方面,他也想讓洪宣嬌染上煙癮,更易控制。
只是這一切,洪宣嬌自己卻渾然不覺,在一次次的高潮后,以為是斑蝥的藥性尚未散盡所致。
這個惡毒的小動作,確實讓洪宣嬌的身體悄然發生了變化,那兩人不吸還好,一吸竟把深藏的癮頭給勾了起來。
「來,今日本將軍大發慈悲,讓你抽上一口如何?我告訴你,這可是最上等的福壽膏,即使有銀子,也不得能買得到!」楊明海像發現了新大陸一般興奮,從羅漢床上站了起來,調轉煙嘴,往洪宣嬌的口中塞去。
男人總是如此,喜歡把女人往歪門邪路上帶。
洪宣嬌緊抿著雙唇,死活也不肯鬆口。
楊明海突然一把掐住了她的喉嚨,如鷹爪般有力的五指幾乎嵌進她的脖子里去,簡直快要將她的咽喉擰斷。
在強烈的窒息中,洪宣嬌不禁張開嘴,試圖大口呼吸,可從口鼻直到胸腔的氣管彷佛被生生截斷,怎麼也吸不進空氣去,難受地嗚嗚直叫。
劉明珍見了,也上前幫忙,他一手捏住洪宣嬌的鼻子,一手把煙嘴插進她微啟的朱唇間,將她的下巴往上一抬。
洪宣嬌被迫叼住了煙嘴,但越來越要命的窒息已讓她滿臉通紅,額頭上的青筋暴凸起來,雙眼不停地往上翻起。
就在此時,楊明海忽然手上一松。
頓時,如獲大赦的洪宣嬌貪婪地深抽一口呼吸。
只是,她的鼻孔被擰住,唯一能進出氣道的便是她的嘴,而嘴裡又被插入了煙桿,為了能快速緩解身體因為缺氧帶來的充血,不得不在煙嘴上深吸了一口。
香甜如蜜的福壽膏就像一股溫泉,緩緩地從她的喉口裡湧進去,流進肺里。
除了辛辣刺激的煙味外,還有一絲暖意,從她的胸膛里迅速地擴散開去,很快就遍及全身。
忽然,洪宣嬌感到有些頭暈,也不知為何,她竟對這股詭異的滋味很是熟悉,似乎早就嘗過個中如夢如幻般的快活。
「啊!」又怕又怒的洪宣嬌大叫一聲,無力的雙手猛的推開楊明海和劉明珍二人。
她對鴉片這種東西很是忌諱,知道自己一旦成癮,便會徹底萬劫不復,比著了斑蝥春藥的道還要可怕。
雖然只吸了一口,已讓她如痴如醉,感覺整個人都在無形的泥沼里漸漸深陷下去,當即也沒想那麼多,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推開兩人,又是一通手腳並用,左右擺動著屁股朝旁邊躲了開去。
沒想到,她剛爬了兩步,瞬間又感覺到頸部被狠狠地勒住,不住往上提吊的力道好像要將她整顆腦袋都拔下來似的,下巴和鎖骨處的皮肉再次被蹭得生疼。
出於保護自己的本能,她只好把不停往前爬行的身子調了個方向,重新朝著楊明海和劉明珍二人。
「賤人,你還想逃出我的手掌心嗎?」楊明海舉著手中的鏈子笑道。
原來,就在洪宣嬌連滾帶爬地躲閃開去的時候,他手上隨之一緊,拉扯著連在項圈上的鐵鏈,把洪宣嬌又牽了回來。
「嗚……」早已身困體乏的洪宣嬌凄慘地悲鳴一聲,搖晃了兩下,軟軟地癱到了地上。
楊明海走到跟前,抬起一腳,用力地踩在了洪宣嬌的臉上,將她整個腦袋踏在腳下,道:「老子已經告訴過你,在這杏花樓里,沒有你拒絕的權利!」洪宣嬌被踩得透不過氣,左側的臉頰貼在地面上,冰冷,粗糙,生生作痛,右側的臉頰被楊明海厚厚的靴底碾壓著,沉重,無情,整個腦袋都幾乎快要被踏扁了一般。
她抬起雙臂,扳在楊明海的腳踝處,試圖將踩在她臉上的腿挪開,可那隻腳似有千鈞重量,怎麼也挪動不了分毫。
楊明海和劉明珍兩人在她的身上哈哈大笑,宛如兩個征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