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朋厚把摻了藥粉的燒酒在囊子里用力地晃了晃,囑咐采菱繼續藏在裡頭,自己彎腰出了帳子,來到正在走神的李容發麵前,大喊一聲:「忠二殿下,接著!」就把手中的水囊朝著李容發身上拋了過去…… 42、求死不得2021年10月30日「你卑鄙!無恥!」聽了黃朋厚的話,洪宣嬌這才意識到,原來自己和李容發是被算計了。
這也難怪,那天洗塵宴結束之後,她獨自一個人回到帳子里躺下,卻輾轉難眠,怎麼也不能入睡,甚至下體還有些隱隱發癢,忍不住用手插進褲襠一摸,雙腿間竟已是濕漉漉的,蜜液不知何時,已泛濫成災。
但當時她並沒有想那麼多,只道這些人和李容發躲在山洞裡偷歡,毫無節制,身體潛移默化地發生了令人羞恥的改變,這才讓她深夜難眠,滿腦子俱是男歡女愛,卻怎麼也想不到,竟然是藥物在她的體內發生了作用。
斑蝥這種藥物,洪宣嬌曾經也聽洋兄弟呤唎提起過,當時也沒怎麼放在心中,只覺得這種助長性慾的藥物,自己今生怕是永遠也不會去碰的。
誰知,今日卻在不知不覺之間,服下了此葯,讓她一次次地在羞恥和絕望中高潮,讓她這個天王御妹在屬下面前丟盡了顏面。
想到這裡,她便怒不可遏,大聲地叱罵起來。
「哈哈哈!」旁邊的譚家兄弟忽然大笑不止,能夠如此輕易地激怒洪宣嬌,也令二人不禁生出得意的成就感來。
西王娘這時表現得越憤怒,也就意味著她的內心越無助,越無能為力。
而能夠擊倒一個始終凌駕在他們頭上的巾幗豪傑,這無疑讓他們感到興奮。
洪宣嬌看著面目猙獰可怖的三人和周圍的太平軍,感覺自己已經快要不認識這一張張熟悉的面孔了。
曾經,她為這些捨生忘死,為了天國的大業而奮戰的熱血兒郎而感到欣慰,可是現在,他們竟然全都變成了可憎可惡的叛徒,甚至還會對她做出一些傷害的事來。
想到那斑蝥的藥性,竟能持續足足八土一日,洪宣嬌頓時絕望無比。
這也正是說,在這八土一內,她的身體都將不受自己控制,在叛徒們的凌辱下,繼續一次次地被迫高潮,直到她尊嚴喪盡,剩下的都是旁人對她的鄙夷和嘲笑。
不!她不要過這樣的日子!那簡直比死還要難受!洪宣嬌又沖著黃朋厚大喊道:「畜生,你快殺了我!要不然,我便嚼舌自盡!」「嘿嘿,」黃朋厚似乎並不相信洪宣嬌會那麼做,有恃無恐地說,「西王娘,姑且不論,你咬斷了舌頭,能不能如願以償地丟了性命,但就本王接下來要告訴你的另外一個秘密,我便能夠保證,你怕是怎麼也死不成了!」「啊?」黃朋厚又把臉湊到了洪宣嬌的耳邊,小聲說:「本王從劉明珍將軍那裡得知,你的兩個兒子和眾幼王現在還活著!」「你,你說什麼?」洪宣嬌又驚又喜。
湖熟一戰,剛從天京城裡突圍而出的太平軍,被迅雷疾風般的湘勇騎兵徹底擊潰,她的兒子幼西王蕭有和、幼南王蕭有福以及一眾幼王,俱在戰場上失散。
當時洪宣嬌為了保全幼天王,不得不狠心拋下自己的兒子和子侄們,保著洪天貴福繼續南奔。
原本她以為,二子和眾幼王落進清妖的手中,必死無疑,為此還難過了好些時日,卻不曾想,他們竟然還活在人世,這怎能不令她已如冷燼般的心重新振奮起來?黃朋厚接著又道:「你沒聽錯,蕭家和洪家那土幾個幼王現在都還活著呢!據說,他們被押送回天京,本來增剃頭想要把他們直接剮了,沒想到卻被傅善祥救下了,眼下正被關押在牢里,飯菜雖算不上可口美味,卻也能讓他們暫時活下來!你若是還想再見到那兩個兒子,就得咬著牙活下去,不是嗎?」「啊……」真正的絕望,不是死,而是求死不得,洪宣嬌這才體驗到了這番滋味。
她若是想要活著見到兒子,那就得忍辱偷生般的活下去,即便再遭受更多的屈辱,也只能硬著頭皮挺著。
可……洪宣嬌自己也無法確信,但藥物的作用下和叛徒的凌辱下,她還能繼續堅持多久。
譚家兄弟早已忍不住了,大聲道:「殿下,莫管她要死要活的,先讓咱們兄弟二人先爽一把再說!」「好!」黃朋厚一口答應。
當他在洪宣嬌的肉洞里內射過後,對這個年紀遠比他大的女人也便失去了興緻,棄如敝履,至於後面誰想要接過他的破鞋,已彷佛和他毫無王系。
他正是這樣的人,不管是洪宣嬌也好,從民間掠奪來的女子也罷,只要拔過頭籌,餘下的便全賞給士兵們享用,但也正是如此,這數千名聖兵,才會死心塌地地跟著他。
聽到奉王答應,譚家兄弟立時原形畢露,奸笑著對洪宣嬌道:「西王娘,你準備了嗎?我們兄弟的寶貝,可絲毫也不比……不比忠二殿下差呀!」他們原先想那黃朋厚和自己作比較,可轉念一想,奉王終歸是奉王,即便現在投降了清廷,到時候封賞起來,黃朋厚也依舊在他們之上。
為了避諱,這才拿李容發來比較。
「王元,慶元,你們……啊!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洪宣嬌還沒從得到兒子的喜悅中回過神來,卻又不得不被迫來面對自己此刻悲慘的處境。
那個消息讓她斷絕了尋死的念頭,卻要付出比死還要殘忍的代價。
「西王娘,在天京城裡,那都是你說了算,可是現在……你也知道,此一時,彼一時,咱們已經換了主子,你那套天父附身的把戲已經不管用了!」譚王元道。
「二哥,你怎這麼說呢?若是等下咱們操弄她的時候,忽然來一個天父之女降世,那得有多帶勁啊!怕是整個太平天國的人都不敢想,自己竟能操到天父之女的真身!」譚慶元也跟著調侃起來。
譚王元正要走向洪宣嬌,忽然感覺自己的腳下好像踩到了什麼東西,低頭一看,原來是一堆衣物。
黃朋厚和采菱帶著人馬,在一里地之外的蒿草叢裡,將一絲不掛的洪宣嬌和李容發捉了現行,但返程的時候,順手也將他們的衣物一起帶了回來。
譚王元用腳踢開衣物,卻發現下面藏著一根寒光閃閃的精鋼之物,他彎腰拾起來一瞧,原來是李容發的隨身兵器短棍。
短棍是當時呤唎為了祝賀李容發被天王冊封為忠二殿下時贈送的,那日忠王府里大設宴席,身為父親的李秀成邀請了幾乎整個天國有頭有臉的人物,其中譚王元和譚慶元兄弟二人也跟著兄長偕王譚體元一道去了忠王府,呤唎贈送的短棍的時候,他們兩人也正好在場。
那時,譚王元見這洋兄弟的禮物平平無奇,倒也沒放在心上,此番握在手心,倒是覺得沉甸甸的,若是使用得當,果真是一件趁手的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