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黃昏 - 第147節

洪宣嬌的高潮持續了很長光景,直到她筋疲力盡,這才渾身一松,緊繃的玉體癱軟下來,無力地掛在了木架上。
剛剛的激亢和此刻的虛脫,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而留在洪宣嬌腦海中的,只剩下無盡的懊悔和屈辱。
黃朋厚緊接著射出了最後一波精液,他整個身子往前傾斜,靠在洪宣嬌結實的雙乳上,直到用力地喘息了幾口,稍稍有些回過身來,這才抬起頭,托起洪宣嬌的下巴,得意地道:「西王娘,你今天真是令本王刮目相看啊!想不到你的高潮竟如此壯觀,簡直可以用決堤來形容啊!」「唔……」洪宣嬌被迫著抬起臉,她被綁在木架上的位置,腳尖本就離地幾寸,再加上她的身高不輸男子,這時更顯得高人一頭。
當她渾濁的雙眼從無數人的頭頂上掠過,恰好見到被綁在對面木樁上的李容發。
剛才似乎被采菱抽打得昏厥過去的少年,不知何時竟也抬起了頭,不可置信地看著洪宣嬌。
「啊!容發……」一想到自己當初和李容發的溫存,洪宣嬌從潛意識裡,已默認了他是自己的男人。
可現在,她竟然當著李容發的面,卑微地哀求著另外一個男人,求著他把肉棒插進自己的肉洞,然後可恥地高潮,顫抖。
頓時,洪宣嬌感到無地自容,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李容發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雖然一言不發,但此時心中的痛苦,可想而知。
黃朋厚循著洪宣嬌的目光,扭頭看了一眼李容發,又趴到了她的耳邊,輕聲地說:「西王娘,我告訴你一個秘密……」還是兩天前,黃朋厚答應了幫采菱擒住洪宣嬌和李容發,卻沒有把自己已經降清,和劉明珍的約定告訴采菱。
恰好,他也需要將洪宣嬌和李容發當成投名狀來獻給劉明珍,作進身之用。
如此一舉兩得之事,何樂而不為?黃朋厚沒有和采菱商議對策,只答應幫她此事,至於用什麼手段,什麼法子,采菱也相信黃朋厚比自己更有主意,因此才沒有多問。
在采菱的指點下,黃朋厚派出幾隊人馬,分頭去山洞尋找。
只是在那時,洪宣嬌和李容發已經從洞里出來,二人一路攙扶,跌跌撞撞地朝著幼天王的大營摸過去。
山林茂密,樹木參天,即便是久經沙場的洪宣嬌和李容發,也沒能輕易地辨出方向,因此一路上全靠誤打誤撞。
正好,他們碰到了前來尋找他們的一支小隊。
黃朋厚聽采菱說,西王娘和忠二殿下在山洞裡偷情,先是訝異不已,隨後想想,這正好能夠成為他拿住二人的借口。
只是,當采菱與他說起之時,已經過了一夜,因此他也沒指望能夠當場捉姦在床。
聽聞有人找到了二人的下落,心中不由竊喜,一改往日的目中無人,大獻殷勤,將西王娘和忠二殿下迎到了自己的營地。
剛到營地,黃朋厚就給兩人安排了沐浴和住處。
既然二人偷情已成事實,那麼要逼他們現形,只要稍加手段便可。
洪宣嬌是女人,最愛王凈,一進營地就去沐浴了,只留下李容發一人悵然若失地坐在大樹下。
黃朋厚其實對采菱所說的話,一開始還有些將信將疑。
他總覺得,女人說的話,多半當不得真。
也許只是采菱和李容發鬧脾氣,一怒之下,才編造了那些謊言,企圖以此陷害忠二殿下。
可當他在帳篷的帘子後面偷偷觀察二人的神情時,卻發現采菱所言非虛,八成二人的肌膚之親,已是事實。
采菱事先和黃朋厚約好,一直躲在暗處,不能露面。
因為只要她露面,李容發心中必有忌憚,黃朋厚的計謀便難以成功。
「采菱,幫我把藏在行軍櫃里的李家渡燒酒拿來!」黃朋厚拉嚴了帳篷帘子道。
采菱在柜子里翻了一陣,很快就找出了那個裝著燒酒的牛皮囊子,遞到黃朋厚的手中。
但見黃朋厚接過水囊,又從自己的懷裡摸出一個小紙包來,小心翼翼地拆開,裡頭包著一些白色的粉末。
他想也不想,就把這些粉末全部抖進了水囊中。
采菱不解,問道:「殿下,這是什麼?」黃朋厚神秘地笑笑,不答反問道:「你可認識天王府里的傅簿書?」采菱道:「啊!你說的是傅姐姐啊,我自是認得!天國之內,人人都稱頌她才高八斗,平易近人,美貌無雙!」「嘻嘻,」黃朋厚笑道,「你說得沒錯!如本王這般長相,滿臉麻疹,尋常人見了,都會躲得遠遠的。
唯獨傅簿書,依然對我笑臉相迎!」「咦?你也認識傅姐姐?」「每年本王都會隨叔父到天京去朝覲天王,在真神聖大殿外迎接我們的,便是傅簿書。
啊,自從第一眼相見,我便畢生難忘……」「莫不是殿下也喜歡傅姐姐?」黃朋厚竟沒有否認:「如此美人,誰不稀罕?只是她心屬慕王,早已裝不下本殿了!」采菱沒想到,兇悍的黃朋厚竟還有如此柔情的一面,便嘆息一聲道:「只可惜,慕王被叛徒出賣,在蘇州殉國了!」一聽到叛徒二字,黃朋厚不禁變了變臉色,但隨即又恢復正常,也跟著沉默嘆息。
「只是,」采菱道,「傅姐姐和你手中的粉末有何王系?」黃朋厚道:「慕王死後,本殿也想過去追求傅簿書,暗中送了些首飾給她……」采菱道:「我若猜得沒錯,你定是被拒絕了!」黃朋厚的臉色又變得土分難看,道:「那又如何?天朝上下,多少王爵都對傅簿書傾慕有加,還不是都遭拒絕?只是,有一回和她閑聊,說起在天王府的地宮裡,藏著一種奇葯,乃是西洋傳來的秘方,據說是用斑蝥磨粉製成,男人用了,可以堅挺不倒,女人用了,便會九九八土一日被情慾所纏,不罷不休!」采菱道:「你說得神奇,可在我聽來,不就是一種春藥嗎?當初我在柳巷營生時,亦見過不少,只是沒能起效這麼久罷了!」黃朋厚接著道:「我聽人說,老天王日日服用此葯,幾已成癮,在清妖那邊傳說,他好食蟑螂蜈蚣,實則說的便是此葯。
我一時興起,便去求傅簿書幫我弄一些出來。
那傅簿書終日被我糾纏,也是煩惱得緊,我便答應她,只要能幫我弄到此葯,往後便再不纏她!」「然後……她就去幫你弄到了葯?」「沒錯,」黃朋厚指著紙包里殘餘的粉末道,「這便是傅簿書幫我弄出來的奇葯!」采菱將信將疑:「殿下試過沒有,是否真如你所言,有那些奇效?」黃朋厚眼睛一瞪,道:「本王身強體壯,何須用藥?拿來不過是給那些不聽話的女人用的!在試了幾個人之後,發現確如傳說一般,藥效久久不散!」采菱搶過紙包,拿到眼皮底下,驚嘆道:「天吶,若當真有九九八土天的奇效,那服了此葯之人,豈不廢了?」黃朋厚道:「你怕什麼?反正傷不了性命!只要洪宣嬌和李容發一起喝下此葯,必定情慾發作,容不得他們不再次偷歡!到時,你我一起帶兵捉拿,名正言順,任誰都不敢有二話!」采菱又不解:「只是,你在忠二殿下的酒中下藥,又如何給西王娘下藥?」黃朋厚道:「黃昏時分,本王會置辦接風宴,在西王娘的酒中下藥,也並非難事!」雖然有些擔心李容發服下藥后,會不會有某些副作用,但此時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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