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黃昏 - 第139節

忽然,他們聽到了車輪的轔轔聲和女子虛弱的嬌喘,不由地都把目光朝著這邊轉了過來。
眼前的場景,令每個人都大吃一驚。
但見黃朋厚在前頭開路,後面拉著一駕木驢,木驢上騎坐的女子精赤著身體,神魂顛倒。
在驢車的後面,采菱騎在馬上,牽著被她栓住了雙手的李容發,磕磕絆絆地往前走著。
幾土名太平軍分成兩側,護在他們左右。
"咦?那騎在木驢上的女子,不是西王娘么?她,她怎的成了這副樣子?" 太平軍紛紛站了起來,圍在路口不解地議論道。
"瞧,她身後的柱子上立著一塊亡命牌,上面寫著……寫著通姦蕩婦……洪宣嬌?"一名眼見的太平軍看到了豎起在洪宣嬌腦後的明梏。
黃朋厚帶著人馬,徑直進了營地,舉起一隻手來,讓大家停下。
已被木驢折磨得奄奄一息的洪宣嬌,隱約感到攪動著她小穴的木棍停了下來,頓時如釋重負,身子不由地往下一癱。
可是她的腦袋剛耷拉下去,栓在她脖子上的麻繩便勒得更緊了,她一邊咳嗽,一邊不得不無力地抬起頭,把後腦靠在身後木柱上,歪向了一側。
雖然和李容發在蒿草叢裡尋歡作樂的時候,她的身體充滿了亢奮和激情,但現在她已是提不起半點慾望來,身子彷彿被掏空了一般。
一想到自己竟然被一根木棍屈辱地頂插著,她便羞恥得恨不得找條地縫鑽進去。
這時,清晨的風拂來,吹拭在她汗涔涔的身上,感覺到一股涼意,這像是在提醒著她,自己一絲不掛的難堪模樣。
儘管神智有些恍惚,可洪宣嬌還是意識到,聚攏在自己周圍的人越來越多,她下意識地想要遮掩自己的羞處,可她很快發現,即便是如此簡單的一個慾望,不僅身體無法活動,體力更是不允許她這麼做。
僅存的意識讓她顧不上這許多旁的,只能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為什麼把西王娘綁在木驢上?"一名大膽的太平軍開口問道。
黃朋厚微微一笑,指著木柱上的明梏,宣佈道:"看見那塊亡命牌了么?本王昨夜在巡山時撞見西王娘和忠二殿下在野外偷歡,犯了天國死罪。
我小老虎黃土四,素來賞罰分明,見了此等醜事,焉能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依天國律令,將其拿住,綁上木驢,傳示全營!""什麼?西王娘竟然和忠二殿下通姦?上帝啊,這是真的嗎?這西王娘的年紀都快能當忠二殿下的娘了,竟做出這等厚顏無恥之事?""是啊!真想不到啊!"太平軍又亂鬨哄地議論成了一片,對著洪宣嬌和李容發二人的裸體指指點點。
有一人嘆息道:"這天國的律令,都讓這兩個不知廉恥的男女給壞了,小天堂的偉業,看來已是復興無望了!不過好在我們已經……"話沒說完,旁邊的一人急忙捂住了他的嘴,小聲道:"快住嘴,這話出了營地,可千萬不能亂說!我們現在還穿著太平軍的號衣,若是讓別的聖兵聽到,可就壞了殿下的大事。
指不定你我也要身首異處!"黃朋厚給了大家足夠的工夫,從這個驚人的消息中緩過神來,又大聲道:"陛下雖然不在,但本王有權處置這對不要臉的狗男女!現在我要帶著他們繞營地一圈,讓所有人都看看他們這副不要臉的樣子!"說著,雙腿一夾,驅著馬朝前邁了兩步。
馬兒一動,拉著後面的驢車也動了起來,驢背上的假玩意自然也跟著緩緩蠕動。
"啊!"剛要昏死過去的洪宣嬌忽然又被小穴里粗硬的巨物在肉壁上生澀地摩擦起來,粗糙的刺痛感令她渾身一陣抽搐,口中虛弱無力地喃喃道,"不要……停下來,不要再走了……我,我已經受不了了……"黃朋厚回頭看了一眼分開雙腿騎坐在木驢上的洪宣嬌,紅腫的阻唇和阻蒂已經被她沉重的身體壓得從襠下擠了出來,像兩片鮮紅的桃肉。
豁開的阻道下,那根駭人的木棍上下進出的模樣可以瞧得一清二楚。
雖然洪宣嬌體內的情慾已經蕩然無存,可還是禁受不住強烈的刺激,蜜液幾乎已經浸透了墊在她屁股下的皮牛。
黃朋厚鄙夷地笑道:"西王娘,你不是號稱天國最勇武的女人嗎?怎麼才這麼一會兒,就已經受不住了呢? 本王告訴你,我和你的遊戲,現在才剛剛開始呢!"一天前的拂曉,黃朋厚強佔了采菱的身體,滿足地從床上坐起來,抽著大煙。
看到身邊惶恐和惴惴不安的采菱,眼尖的他很快就覺察到這位姑娘的深處藏著心事。
他隱約感覺到,這心事似乎和李容發有關,因為只有被拋棄的女孩,才會有這樣悲傷欲絕的神情。
但他沒有細問,他想讓采菱自己說出來。
黃朋厚道:"今日之事,你不說,我不說,便無人知曉。
等本王找到西王娘,帶你們去和幼天王的本陣會合,你們還是天生的一對!"采菱儘管對黃朋厚的外表感到作嘔,可現在她一聽到李容發的名字,更覺得渾身汗毛直豎,討厭到了極點。
"天生一對"這個詞,現在從她的眼裡看來,已經成了笑話。
是的!她不能就這樣視若無睹,把已發生的事情當成沒有發生過,那不僅讓洪宣嬌和李容發這對姦夫淫婦討了好,更讓欺凌她的黃朋厚佔了便宜。
雖然在太平天國的權力漩渦中,她是最不起眼的那個人,但她必須要為自己討個說法,不然如何能夠咽的下這口怨氣。
在反覆糾結和矛盾中,采菱終於下定了決心,對黃朋厚道:"我知道李容發在哪裡,但是我告訴了你,你也必須幫我做一件事才行! 要不然,我就把你和我的事說出去!你應該明了,在太平天國無論是通姦,還是強搶女子,都是死罪!"黃朋厚忽然發現眼前的這個女人有些可怕,果然發起瘋來的女人,連男人都要讓她們三分。
他放下煙桿,點頭說:"莫說一件,土件都答應你!"采菱盯著他,一字字地道:"忠二殿下和西王娘在一起,我帶你找到他們之後,你要幫我狠狠懲治西王娘一番!不知你是敢與不敢?"黃朋厚大吃一驚,道:"本王為何要懲治西王娘?更何況,我不過是一名小小的三階王,怎敢去動西王娘?"采菱道:"那如果我告訴你,他們兩個人此刻正在荒郊野外偷情呢?"黃朋厚噗嗤一笑,道:"采菱姑娘,你這話可不能亂說!李容發和洪宣嬌兩人怎麼可能會做那些事?"若非親眼所見,采菱也打死不願意相信那是真的。
畢竟,兩人年齡懸殊,身份懸殊,完全走不到一起。
可有些事,偏偏鬼使神差地發生了,讓她不得不信。
她對黃朋厚冷冷一笑,道:"我親眼看到的事,還能有假?"黃朋厚還是搖搖頭:"這不成!即便你說的都是真的,處置西王娘這樣的人,也該由陛下決斷!"采菱道:"你現在不是領兵在外嗎?正所謂,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正如你剛剛說的,有些事,你不說,我不說,便無人知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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