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中憑空多出來的瓶子,又是從哪裡來的?假如……這時她藏在枕頭下的是一把刀,那他哪裡還有命在?李臣典突然一把捏住傅善祥的手腕,強勁的握力幾乎將她的腕骨擰碎,一臉柔情瞬間變得猙獰:「這是什麼,你從哪裡來的?」「啊!」傅善祥沒他捏得五官都痛苦地扭曲起來,輕輕叫了一聲,「將軍,鬆手!」她的聲音婉轉,如古箏上振動的弦,李臣典雖然鐵骨錚錚,卻還是被她瞬間軟化下來,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鬆開了傅善祥。
傅善祥揉著被捏得發紅的手腕道:「昨日,我應召來將軍帳中,見門口的地上,丟著許多廢棄物。
其中便有此物,心想著將軍或許能夠用得上,便拾了來。
那天負責押送民女的劉師爺和小李將軍俱可為證!」她口中的小李將軍,便是李臣典的族弟,在營內擔任副官。
若說他信不過別人,又怎能信不過自己的族弟呢?李臣典將那瓷瓶接在手中,道:「這是何物?」傅善祥道:「此乃西洋之物,據傳教士呤唎言,為斑蝥所制,服之有奇效,能堅舉整夜而不倒。
」「斑蝥?」李臣典不禁皺了皺眉頭,露出一副厭惡的樣子。
聽到這個名字,他的腦海里立馬就呈現出來深藏在草叢之中,像甲蟲一樣的噁心生物,連忙搖了搖頭問,「你想讓我吃這個?」「老天王正是日日服用此物!」李臣典摸了摸自己光熘熘的前額說:「王師攻入南京之前,本將軍倒亦有耳聞,傳言髮匪洪逆專好捕食蟲豸,莫非正是此物?」傅善祥道:「此言差矣。
民女未見老天王捕食蟲豸,只是由好甜露罷了。
唯一吃過的蟲子,怕是只有這個了!」李臣典還是搖搖頭:「不行!」一方面,斑蝥確實令他心生反感;另一方面,他並不特別信任傅善祥,總覺得她仍心繫長毛,指不定會在葯里下毒。
傅善祥拔下瓶塞,頓時一股異香從瓶口飄散出來,沁人心脾。
這與李臣典想象中的斑蝥惡臭完全不相徑庭,也不由地好奇起來,拿起瓷瓶,用力地嗅了嗅。
傅善祥明白他的疑慮,接過瓶子道:「將軍若是疑心,民女先服便是!」最新地址發布頁: 言罷,也不取碗,直接將瓶口對準了自己的嘴,飲吸了兩口。
藥水喝下去的時候有些涼涼的,可是沒過多久,她便感覺自己彷佛喝了燒酒一般,從喉嚨口直到腹腔,全都火辣辣地滾燙起來。
這些熱量凝聚在丹田處,緊接著又不停地朝著四周擴散,讓她感覺渾身燥熱難安,臉上不由地泛起了一股潮紅。
李臣典雖然是吉字營的大將,但進了天京之後,曾大帥幾次三番告誡於他,要他節慾自律。
一來是為他的身子著想,二來亦是為了給湘勇爭一點顏面。
儘管城破之後,他們燒殺搶掠,無惡不作,曾剃頭的名號已經在他半禿的腦袋上坐實了,可歸根到底,他並不是皇帝,而且還是漢人,若是做得太過放肆了,難免有人會在北京的小皇帝面前彈劾他。
可李臣典完全沒有聽進去,相反為了跟朱洪章比試體魄,常常晝夜把玩女子。
湘勇之中,先登者九人。
九人之中,又有先登第一人之稱。
李臣典和朱洪章差不多是相同時候破城而入,兩人為了爭此殊榮,明爭暗鬥,早已頭破血流。
但同袍終歸是同袍,尚不至於拔槍對射,比拼個你死我活,所以只能在這方面暗暗較勁,彷佛在這贏了局面,那先登第一人便成了他的一般。
可大帥的話,還是不能不聽,因此李臣典只能瞞著曾國藩的眼目,不停地與金陵城裡的女子偷歡。
見傅善祥時,亦是黑燈瞎火。
他總覺得傅善祥的臉色有些不太好,儘管強顏歡笑,但還是掩飾不住一絲暗暗地悲傷。
可當她服下這斑蝥水之後,彷佛那具隱藏依舊的有趣魂魄,在這一時刻突然顯露出來,變得妖嬈艷麗,風情入骨。
「嗯……」傅善祥並非故意,只是出自本能地輕哼了一聲,感覺周身上下奇癢難忍。
在她剛剛喝下的那瓶水中,似乎藏匿了數不清斑蝥的種子,在感受到她體溫的同時,這些種子全都生長起來,變成了成蟲,在她皮膚上不停地攀爬咬嚙。
李臣典看到那兩團豐滿堅挺的肉球在眼前不停地晃動,讓他有些目眩。
他輕輕地用手一抓,發現手感比起以往來好像變得更加堅硬,宛若握著兩個皮球一般。
他又情不自禁地低下頭,吸住了峰頂上兩顆嬌艷的乳頭,滋滋地吮了起來。
他這一吸,讓傅善祥變得更加浪蕩。
忽然翻身騎坐在李臣典的身上,用張開的兩條大腿不停地用內側肌膚摩擦著他的身體。
那裡的肌膚最是鮮嫩,而且火熱,似乎女狀元整個身子的精髓,皆凝聚在此,讓人魂不守舍。
只可惜,在如此佳人面前,已如強弩之末的李臣典,竟怎麼也堅挺不起來。
煙酒女色,早已掏空了他的身子,現在唯有用藥物,還能堪堪維繫。
李臣典這人在湘勇軍中,什麼都好,唯一的缺點便是不自量力。
他偏不信這個邪,為了能與傅善祥繼續復雨翻雲,一把奪過她手中的瓷瓶,仰頭將剩下的藥水全都飲了下去。
燥熱,不安,瞬間佔據了這位年輕將軍的身體,讓他感覺自己成為了涅槃重生的鳳凰。
在這一刻,他的精神重新抖擻起來,下體亦在傅善祥肉體的摩擦上,頓時變得又硬又長,就像他戰場上常用的那把長槍一樣。
「啊!好!」李臣典大叫一聲,雙手緊緊地扳住傅善祥柔軟的臀部,作出一副努力求歡的模樣。
傅善祥把胯部緊貼在李臣典的腰上,前後挪動,讓他那根威武可怕的肉棒對準自己身體下的那個肉洞,緩緩地插了起來。
其實,傅善祥對李臣典土分恐懼,每當他將大肉棒闖進她身體的時候,都會讓她有一種身子彷佛要被刺穿的痛苦。
但一想到那些凄慘地死在她面前的太平天國將士,她只能咬著牙堅持下去,而且還要裝出一副受用無窮的模樣。
「啊!」傅善祥也急促地輕叫一聲,當那顆巨大的龜頭在她阻戶的肉壁中間越擠越深,她的身體似乎一下子失去了氣力,腰部不由地一軟,雙臂牢牢地撐在李臣典的胸口上,俯視著他。
李臣典還是感受到傅善祥的主動,這種女上男下的姿勢,同樣令他亢奮不已。
是的,傅善祥和其他的女人不同,雖然那些女官從頭到尾都是一副生死置之度外的樣子,可真當刀兵加身的時候,李臣典還是能夠從她們的眸子深處看到刻骨的恐懼。
說到底,那些女人,還是沒有掙脫世俗的枷鎖,即使在太平天國,也只是一副軀殼,更別提會像現在的傅善祥這樣,主動爬到他身上,騎坐在肉棒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