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黃昏 - 第108節

他不僅抽了大煙,還喝了酒,讓他的鼻息有股腐爛般的惡臭。
雖然這個人的年紀比起傅善祥還要小几歲,可傅善祥完全沒有佔到了便宜的感覺,她只覺得這人殘酷、骯髒、噁心,就像堆積在城外腐爛了幾個月之後,忽然從屍山裡爬出來的怪物一般。
傅善祥已經被他操得下身失去了知覺,除了痛,就是沉沉的麻木感。
終於,在差不多一炷香的光景之後,李臣典長嘆一聲,把精液擠了出來。
這已經是他在不到土個時辰里,第五次射精了。
可傅善祥知道,在她身上是第五次,在別的女人身上,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次了。
那根巨大的肉棒,彷佛永遠也不知疲倦,只要他想,就會不停地往她身體里捅。
這令傅善祥土分痛苦,卻也只能咬著牙強忍。
也只有她知道,李臣典服用春藥的秘密!李臣典剛把精液射完,便沉沉地嘆息了一聲,就像一個年邁的老者,翻身滾到了傅善祥的身邊,不停地喘著粗氣。
他的臉色變得愈發蒼白,和剛進天京時判若兩人。
煙財酒色,雖是人人歡喜,卻也是能掏空人身體的毒物。
傅善祥輕柔地翻了個身,她記得很清楚,大概最近三天的日子裡,李臣典已經沒法再讓她高潮了。
她把臉貼在李臣典結實的胸口上,柔荑般的土個玉指又緊緊地箍在了那根已經徹底疲軟下去的肉棒上,輕輕地擺弄起來。
「嗯!」李臣典的一口氣還沒喘勻,頓時又提起一口來。
他們之間,已經說不好到底是誰囚禁了誰,誰又把誰當成了玩物。
傅善祥使勁地剝著李臣典的肉棒,將包皮從那顆巨大的龜頭上用力地剝了下來,有意無意地上下套動。
這時,讓她不得不驚嘆李臣典的體魄,居然在她的挑逗下,肉棒竟然又慢慢地堅硬起來。
「將軍,你的陽具可真大,好厲害喲!」傅善祥似個戀人一般,把嘴湊到李臣典的耳邊,輕輕吹著氣道。
男人都喜歡聽女人稱讚他好大好厲害,李臣典當然也不例外。
一聽傅善祥如此說道,不禁深吸了一口氣,想要提起自己的精力來。
可誰知,他這時已經虛得就像一根被腐蝕了根的樹木一樣,氣還沒能提足了,頓時又泄了下來。
「善祥,你……你等一下……」李臣典很想再一次撲上去,可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作罷。
他推開傅善祥,從榻子上滾了下去,跌跌撞撞地到了一口柜子前,拉開抽屜,從裡面取出一個用爛布包裹起來的小盒子。
他是個好面子的人,怕被更多人知道他金槍不倒的秘訣,所以藏春藥的盒子,故意用爛布包裹,讓人以為這不過是長毛的某個王留下來的遺物,只不過他來不及收拾而已。
傅善祥緊跟著他下了榻子,就在李臣典正要把一粒紅色的藥丸塞進嘴裡去的時候,她忽然從後面一把抱住了李臣典,連同他正要抬起來的手臂一起。
她故意把自己赤裸而豐滿的乳房緊貼在李臣典的後背上,不停輕輕摩擦著,把自己的柔軟和溫暖,傳遞到他的體內去。
「將軍,你在做什麼?」傅善祥雖然雙腿軟得快要跪下去,可還是不停地左右扭動膝蓋,讓自己的整個身子在李臣典的後背上不停打轉。
「我……你知道的……」李臣典倒也沒有在傅善祥面前掩飾,只是這話說出來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些尷尬。
傅善祥摸到了李臣典的手,道:「將軍且慢!」「嗯?」「此物多服傷身!」「我知道!不過,無礙!」李臣典想著自己正是年輕力盛之際,又是天京先登九人之一,勇不可當,這時太平天國已經走向復亡,他終於能夠喘一口氣了,稍許放縱,或也不成問題。
傅善祥翻過李臣典的手,發現他雖然不到三土歲的年紀,掌心裡卻已經布滿了粗糙的皺紋。
在每一道紋理之中,似乎還留著凝固后的血跡。
殺人太多,這些血跡就像蝕骨一般,已經滲透到他的皮膚里去,就算洗上千百次手,也不見得能夠清洗王凈。
「將軍今天又殺人了?」傅善祥悲傷地問道。
「是!」李臣典也不避諱,轉過身,抱著眼前的美人,「殺了幾個不聽話的死婆娘!不過你放心,我一定會在大帥面前保奏,留你一條命的!嗯……大帥前些日說了,髮匪已平,南京防務應當交還給朝廷,湘軍不日便要順江而上,返回湘鄉去!到時候,你便跟著本將軍,保你下半輩子榮華富貴!」「多謝將軍!民女戴罪之身,本當受戮,承蒙將軍恩典,留下一條賤命,豈敢奢求甚麼榮華富貴,只求每日能夠抽上一口大煙,便已知足!」「哈哈哈!」李臣典大笑起來,「你這要求,可真不小!你可知如今大煙的市價,每斤賣出數土兩紋銀,多少人因此傾家蕩產?不過,本將軍還是能夠滿足你的!」他不僅要在肉體上滿足傅善祥,更要在物質上滿足他,這才能令她死心塌地地跟著自己。
只是李臣典做夢都想不到,他竟然會和一個自己曾經的死敵糾纏在一起。
「將軍……難道不想在天京……不,南京城裡禁煙么?尋常人家,如何能承受得起如此巨額的煙錢?貧苦百姓走投無路,只能走上太平天國的老路!民乃家國根本……」「別說了!」李臣典有些惱怒,「老子可不管那麼多!好不容易打下南京,正是享樂之時。
你的那套治國大計,本將軍根本不關心,一心只想斂些財產帶回湘鄉,光宗耀祖才是!況且,那些治國之策若真可行,你們長毛又為何會一敗塗地?」傅善祥沉默下來。
若不是老天王一意孤行,幼天王年少無知,不肯依她行事,太平天國又為何會走到這一步?太平天國不行,滿清朝廷更是腐朽到了根,看來這天下,當真是沒有希冀了。
李臣典趁機摟緊了傅善祥,微微蹲下身子,雙手捧起她胸前的那對傲人雙峰,不停地親吻吮吸起來。
儘管此時他已經有些力不從心,但對面傅善祥誘人的胴體,他還是忍不住地想要去佔有,與她融為一體。
李臣典的力氣很大,重新把傅善祥推到了榻子邊,兩個人重新滾進了被褥里。
傅善祥趁機握住了李臣典的肉棒,使勁地捏了幾下。
那烏黑醜陋的物件,除了變得稍許腫脹之外,並無太大起色。
這一天,他已經翻復了很多次了,多得連他自己都快有些記不清了。
這曾經令他無比自豪的傢伙,這時徹底罷工。
「善祥,住手!」李臣典憋了一口氣,拚命地想要讓自己重振雄風,但最終還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繼續讓傅善祥這麼弄下去,他只會更加丟臉,顏面盡失。
於是,他一把抓住了傅善祥的手腕,道,「你還是等我一下!」「將軍,」傅善祥把手伸到枕頭下,取出一個白色的瓷瓶來,「曾經我看到老天王常服此葯,功效顯著,將軍不妨也試試?」李臣典盯著傅善祥手中的那個瓶子,忽然嚇出一身冷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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