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國的黃昏 - 第100節

兩隻鮮活細嫩的乳房震顫著出現在黃朋厚的眼前,看得他眼花繚亂,雙手頓時一把握了上去,狠狠地抓捏了幾把。
「啊!救命!」陳小姐想要把手臂擋在身前,可牌刀手們按死了她的四肢,此刻她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身子慘遭蹂躪。
「哈哈哈!」助紂為虐的牌刀手們都大笑起來,「這陳家小姐的身子,果真是西市數一數二的。
待會兒等我家殿下完事了,咱們也跟著玩上一回如何?」「那敢情好!這麼久了,老子連個女人的氣味都沒嗅到過,這次可得好好開開葷了!」黃朋厚雖然殺敵英勇,可性子也是殘暴不仁,強搶良家婦女這種事,時有發生。
堵王黃文金已經好幾次因此責罰他了,可畢竟是自己的親侄兒,他又如何能依照軍法,下得去殺手呢?黃朋厚將陳小姐的乳房如捏麵糰似的揉了幾遍,這才甩開了掛在身上的最後幾條衣物,將肉棒高高地挺了起來。
他的肉棒看起來有些奇特,通體紫紅,包皮一直褪到陽根處,幾乎把整條巨物都裸露在外頭。
光是論這粗壯度,便有成年人的小胳膊那麼粗,看了著實駭人。
就在他剛要把肉棒往陳家小姐的花蕊里捅進去的時候,忽然聽到一聲嬌喝:「住手!」「何人如此大膽,竟然掃我家殿下的興!」在夜色中,牌刀手也沒看清對方是誰,但見是兩個纖弱瘦長的黑影闖了過來。
他們平日里狗仗人勢慣了,這時也不問三七二土一,拔了戰刀就撲了上去。
可這一次,牌刀手們卻失算了。
也沒看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就見眼前一花,手臂上頓時像是斷了一般,一陣劇痛,五六個人頓時一齊大呼小叫起來。
「媽的!」黃朋厚一看便明白,來者不善,光靠這幾個牌刀手,想必是拿不下他們的了,只能親自上陣。
他用力地將陳家小姐的胴體往旁邊一推,從地上拾起戰刀來。
可他的刀還沒來得及出鞘,一把涼颼颼的兵刃已經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西王娘,怎麼是你?」借著月色,黃朋厚認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洪宣嬌。
可拿刀架著他脖子的,卻不是洪宣嬌,而是采菱。
當晚酒席散去之後,洪宣嬌也因為天氣太過悶熱,不能入眠,便讓采菱陪著,到湖州城裡的角角落落里走走。
這一走,便到了西市,恰巧遇上黃朋厚強搶民女的行徑。
黃朋厚打從有記憶以來,都在過刀頭舔血的日子,現在竟被一個女孩用刀架著脖子,自然心有不甘,忍不住又把手往刀柄上握去。
誰知,采菱的鋼刀立時一緊,往他的咽喉上逼了過來。
采菱道:「奉王殿下,你若是敢輕舉妄動,便休要怪我刀下無情!」「哈!」黃朋厚冷冷一笑,將戰刀丟在了地上。
洪宣嬌回頭看到牌刀手還按著陳小姐,便又喝道:「你們還不放開她?」除了西王娘的身份,洪宣嬌還是老天王的御妹,當今幼天王的姑母,天京真神聖大殿里八把交椅上的其中一個,牌刀手們見了,自然不敢違令,便將陳小姐鬆了。
陳小姐一獲得自由,便不顧自己袒露的身體,撲到了祖父的屍體上,放聲大哭起來。
洪宣嬌又對采菱道:「采菱,不得對奉王殿下無禮,快把刀放下!」「可是,西王娘,他,他違了軍法……」因為此前黃朋厚得罪李容發在前,采菱正想藉此機會,為忠二殿下報一箭之仇,自是不肯。
「放下!」洪宣嬌沉聲道。
采菱跺了跺腳,不甘心地收刀回鞘。
洪宣嬌摸了摸她的後背,道:「你先去照看陳家小姐,這裡交給我來處理!」說著,從地上拾起黃朋厚此前丟下的袍子來,往他身上一扔,道,「快穿上衣裳,堂堂太平天國的奉王,成何體統?」黃朋厚接過袍子,不僅沒有往身上套,反而得意洋洋地挺著他的那根大肉棒,大搖大擺地朝著洪宣嬌走了過來,似乎毫不以裸身為恥。
他現在的樣子,彷佛是在對洪宣嬌示威。
洪宣嬌撇了一眼黃朋厚身下的肉棒,不禁覺得臉上發燙,可她還是裝出一副無所畏懼的樣子,挺胸朝著黃朋厚迎了上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就在黃朋厚快要把他的大肉棒頂到洪宣嬌袍子上的時候,突然頓住了腳步。
他不敢碰洪宣嬌,要不然背上一個褻瀆西王娘的罪名,就連他的叔父黃文金都保不了他。
洪宣嬌有意無意地把目光移向別處,道:「土四,你今天喝多了,趕緊回去休息吧!」「是!」黃朋厚只能忍氣吞聲地退了兩步,拱手道。
「走!」在對洪宣嬌行完禮數之後,黃朋厚又把大手一揮,帶著牌刀手們揚長而去。
看著黃朋厚遠去的背影,洪宣嬌轉頭看到采菱正把自己的罩袍脫下來,裹在陳小姐的身上,輕聲細語地勸慰著。
她讓采菱暫時把陳小姐安頓到湖州的女營里,待明日一早,奏請幼天王,由天國出資,為死去的陳老漢操辦喪事。
眼下,她能做的,只有這些!采菱扶著陳小姐一邊走,一邊不甘地道:「西王娘,方才那奉王明明是犯了天國律令,你為何不將他就地正法,反讓他揚長而去?」洪宣嬌嘆息一聲道:「采菱,你有所不知。
如今你我,還有幼天王,從天京重圍里殺出,身邊將士不足千人,不得不仰仗黃家三王。
若是此番我依律行事,斬了黃土四,怕是會引起堵王和昭王的不滿。
我思前想後,還是決定不殺奉王為好!」「可是,」采菱著急地說著,卻又想不出更好的理由來反駁洪宣嬌,只能跺了跺腳道,「他真是一個討厭的人!」「無妨,」洪宣嬌勸慰道,「如今我雖然失國,可節制那些小王的本領還是在的。
只要有我,便不會再讓黃土四胡鬧!」采菱道:「西王娘,你雖有能耐節制諸王,可那都是他們忌憚你的身份。
我見那奉王,定不是什麼好人,這次被你喝退,萬一……萬一他使什麼壞心眼,在背後捅刀,防不勝防,還需小心為是!」洪宣嬌道:「我行端做正,身正不怕影子斜,只要無愧於天父天兄,他又能耐我何?」 2021年9月18日29、傅善祥的書法湘勇們在天京城的廢墟上,快速地建起了幾座簡易的牢房,把不會武藝的女官們都關到了那裡。
這一年的夏暑比往年還要漫長,空氣中連一絲風兒都沒有。
被俘虜的太平天國女官被關在同一件屋子裡,空氣沉悶,中暑而亡者不計其數。
要是繼續照著這樣的進度死下去,恐怕不需要湘勇們動手,用不了一個月,她們就都會死絕了。
前兩天,蕭孚泗令人把一名女官帶出去審問,想從她的嘴裡撬出太平天國寶藏的秘密。
關於這個寶藏,是所有湘勇將領夢寐以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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