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煙(SC,特種兵,H) - 14、這筆生意是我的,先來後到,懂嗎

“我睡在地上。”
夏梔一進門就把被子在地毯上鋪開,另一床蓋在上面,抱著腿坐了上去。
“小丫頭,我是男的,你沒忘了這個事吧。”
昨晚是不能放她一個人的特殊情況,所以他才在窗戶邊靠了一個晚上。
不得已的情況下做了不得已的事,但他並非那麼坦蕩。
看著地上的被褥,一股暗火從小腹湧起,皺著眉頭過去要讓她起來。
“回你自己房間。”
任何事都可以聽他的,唯獨這件事不行。
夏梔抓著床頭的立桿,“你受傷了,等你好了,我絕對不纏著你。”
兩人僵持著,放在煙灰缸上的煙終於燃盡,江霆也妥協地放開了她的衣袖,放她一個人坐在那裡。
“咔嗒。”
當她不存在,腰帶扣彈開,餘光里,是隨著他走路動作甩在半空中的腰帶。
江霆走進浴室,黑色衣服的影子若隱若現,然後便是水聲和蒸汽。
他出來時只穿著褲子,腿心的凸起難以忽略。上身赤裸,蜜色皮膚油亮細膩。結實堅硬的肌肉誇張地鼓起,小腹犀利線條沒入腰帶,緊緊裹著他寬闊的軀幹。
受傷的那條手臂沒有沾水,只是擦掉了上面的浮土。
短粗的寸頭被胡亂抹了一把,肌肉結實的小臂露著幾道青筋。
眼睛睜得太久會發酸,她眨了眨眼,朦朧的視線重新清晰,比之前更滾燙的灼熱感從體內向外翻湧,如同空中旋轉始終不能墜地的葉片般無措。
屋外,姿態妖嬈風騷的墨西哥女人穿著誇張的包臀裙,給了老闆一張紙鈔,得到了一個手勢。順著他指的方向來到房門前,攏了攏頭髮,擺出一個自覺千嬌百媚的姿勢,敲響了門。
這個男人開了兩個房間,雖然他們一起進去的,但是那個女人還是回了自己的屋子。
這就說明,今晚長夜漫漫他是一個人。
“叩叩叩。”
猩紅的指甲讓聲音顯得有些尖銳,夏梔蹙起眉瞥向門縫,投射進來的影子也好,剛剛走路時發出的音色也罷,都是高跟鞋才能發出的。
那些傭兵不會穿著女人的鞋子到處溜達,殺了他們怕是也做不出這回事。
“我開吧。”
夏梔掠過江霆,搭上門把手。門泄開一條縫,門外的妓女用最滿意的姿勢朝屋裡拋過一個媚眼,卻對上一雙無比冰冷明艷的眼睛。
“你是誰?”
門外的人先發問,她這副樣子,夏梔用頭髮想也知道她是來做什麼的。
冷冷地說:“這筆生意是我的,先來後到,懂嗎?”
然後在女人驚駭的眼神中關上了門,還掛上門鏈。
屋裡,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看著這一切,搖頭髮出一聲輕笑。夏梔走過他身邊,坐回地上的被窩裡,剛剛要躺進去,江霆一陣風似走過來,轉瞬間,她和男人就調換了位置。
“你睡床上。”
說完,江霆不再給她反駁的機會,自己躺到她搭好的被窩裡。
見她還站在一邊看著沒坐下,又掀開被子的一角挑釁:“要不你也進來一塊?這筆生意不是你的嗎?”
狡猾的目光帶過一道火焰,在顴骨上燃起滾燙的溫度。男人身上酒精和血肉摻和的氣味里,又闖進了一絲浴液的香氣。
夏梔聞著這股味道,吸了吸鼻子。
江霆以為她委屈了,收了調笑的表情,正色剛要開口,卻見她坐到了床上,平靜的眼底乾乾淨淨,哪有半點要哭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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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度不斷飆升,眼前的空氣隨著滾燙而搖晃,牆壁快要融化掉。
透過狹小的縫隙,地上跪了一排人,手反綁在身後,頭上套著黑色布袋。他只能看到四個,看從旁邊露出的兩個胳膊來看,遠不止有四個人。
幾條槍頂上他們的額頭,也許槍口還帶著開上一槍時的溫度,那些人開始不安地扭動起來。隨著一排整齊的火光,身子紛紛沉重地倒在地上,他們被拖走後,地上留下黃白相間的殘液,越積越多,他忽然明白了那是什麼。
然後下一波人被帶過來,頭上依舊套上了黑布袋。他在裡面看到兩個熟悉的側臉,一男一女。他們不敢朝他的方向看,眼神死死地盯著面前的人。要開槍的那個人看不到臉,他從嘴裡拿出煙,將未抽完的另一半拿在手裡,輕輕轉了一下又彈了出去。
“嗯......”
男人發出輕淺低吟,床上的女人睫毛輕顫,伸了只手下去,僅僅是懸著,都感受到了灼熱的溫度。
“江霆?”
沒有回應,但這次在夏梔意料之中。
摸上他的額頭,很燙手,汗水沾在手心裡,涼了就變得黏黏的。
夏梔打開床頭燈,拆開紗布,傷口的邊緣冒出一圈不自然的灰白。
隨即眉頭一皺,翻下床去找裝葯的袋子,拿出棉簽刮掉上面已經發炎的爛肉。
“唔——”
第一下,男人發出低吟,夏梔不敢再動,第二下輕輕的,他的反應便輕得多。
到最後,她的手指都綳到發麻,汗水流得比他還多,終於把那些發炎的皮肉都擦掉,露出鮮紅的嫩肉。
拿著酒精的手指顫巍巍,用力過久,她的指尖冰涼。再小心傾倒,也避免不了酒精落在傷口上那一瞬間的刺痛。
“嘶——”
男人太陽穴的青筋立現,他牙關咬緊,本能的自我保護意識讓他瞬間醒來,倏然翻身將她壓在身下。
炎熱的呼吸落在頸間,夏梔睜著眼盯著天花板,他的嘴唇顫了顫,乾燥的唇瓣蹭紅了她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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