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肅,同那個明媚耀眼的女子。她突然想起蕭雋,張揚恣意,是他蕭氏的特色嗎?
瞧二人笑語著交談,攜手走開了。她心下一橫,跟了上去。
毫無意外,他們進的是蕭家的野墅,到地便徑直進了門。她沒法再跟,遠遠在門外踟躕。卻見郁昭的身形由遠及近,漸漸放大,最終落在她跟前,“哥哥?你知道我在這兒?”
“嗯,方才人群中我見到你了, 越走越偏,這裡怎麼了?”他疑問。
“是楊肅,他和一個女子一道,我好奇,就跟著他們到這裡,”指了指野墅,“哥哥,他們關係看起來似乎很密切。”
他平靜道:“不出意外的話,元敬婚期將近了。”
這麼快嗎?哥哥也知道了,只有她蒙在鼓裡了罷。
“可是,我看得出來,元敬哥哥待她並不十分有愛。”她篤定。
“又能如何呢,他不會拒絕。”他將目光從她身上移開,才道,“即便有心上人又能如何。”
“蕭家和楊家關係不是更進了,那對於你來說,不是……“話未盡,便被他打斷。
他突然嚴肅,“你知道她是蕭家人?
她腦中一轉,隨即脫口,“是蕭雋說的。”
“你,和他有往來?
他?哥哥指的是蕭雋。她忙解釋,“不,不是,那日在街上同時遇見的他們三人,所以才知曉的。”
“既然要與他撇清關係的,還是少些往來較好。”他輕吐了口氣,又淡淡道。
“好,我知道。”她心裡卻是難掩蓋的心虛,畢竟仍有交易,不可能真不與他見面。
她轉移了話題,“哥哥,你沒帶侍從吧,打個商量,我裝作你書童,流水宴時,我隨你進去。”
他輕笑,“原來你打的是這個主意。”
“怎麼樣?”她略帶自豪道。
“除了宴飲布施,不需要多餘人手”他又將目光放回她身上。
“什麼!”她努一努嘴,震驚過後又是懊惱。
他無奈扯了扯唇角,走近她。
適時楊肅走了出來,見到二人,什麼也沒說,遞出一樣東西。
那物在空中停留半晌,由著微風吹過,打了個轉,還是被郁昭接了過來。
“元敬哥哥,你……”郁婉話沒說完,楊肅已經迴轉進入了野墅。
“啊,他這是做什麼?”她轉問他。
“喏,請柬,你可以進去了。”他擺擺手中請柬,自然道。
她恍然,“你們早就說商量好了是嗎。”
隔了六年,他以為自己依舊了解她,也知道她不會放棄想法,也會幫她,而這就是他的方法嗎?她忽而覺得自己在他面前無所遁形。
“只是提過一句,他今日本就別有他事,去不了,就算是物盡其用了吧。”他將請柬交付她手中,步子往前挪移,清冷的聲音傳來,“婉婉,這是他自己做下的選擇,你幫不了他。”
她心裡莫名堵塞,望著他的背影:“哥哥,你說我們是不是都長大了,都變得不一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