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克洛斯沒再說什幺,轉身執行命令去了。
隨後的一段時間,方方面面的消息陸陸續續的傳回來,只是這些消息都不可靠,埃沃拉的死因也被傳的五花八門。
有消息說他是在寓所內被人槍殺的,也有消息說他是被炸死的,還有消息說他是心臟病突發死的,等等等等,不一而足。
面對這些看似混亂的消息,李再安的心裡有一份擔憂。
埃沃拉的死因被傳出各種不靠譜的消息,背後折射出一個真實存在的問題,那就是埃沃拉組織的核心目前還具備很強的掌控力,他們封鎖了消息,使得外界對埃沃拉的死因只能胡亂|最|新|網|址|找|回|---W'W'W丶2∪2∪2∪丶℃○㎡猜測。
李再安不清楚這份掌控力能夠持續多久,但若是它無限期的持續下去,那幺埃沃拉的死對於整個埃沃拉組織來說,將沒有太大的影響。
無須懷疑,任何一個類似埃沃拉這樣能夠在聖保羅立足近二土年的組織內,都會存在大量的能人,毒\販子並不像電影里演的那樣只會嗜勇鬥狠、靠血腥手段維護自己的利益,很多時候,那些大毒\梟都是很有頭腦的,否則他們早就在複雜的鬥爭中死的連渣滓都沒有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其間,勒克洛斯回來遞過幾次消息,但都是一些道聽途說的假消息,他派出去真正打探消息的人並沒能進入埃沃拉組織的內部,埃沃拉幾個常去的藏身處,都被忠於他的那些組織頭目控制著,別說進去探聽消息,想要靠近都很困難。
確切的消息直到中午時分才傳回來,與埃沃拉死因一塊傳來的,還有埃沃拉組織內部出現內訌的消息。
作為埃沃拉組織的頭目,盤踞在聖保羅近二土年的大毒\梟,埃沃拉的死因讓人感覺有些哭笑不得,說來難以置信,他竟然死在了一個女人的手裡。
根據得來的最可靠消息,問題出現在埃沃拉的情人,一個名叫露希艾娜的女人身上,這個女人是兩年前才跟著埃沃拉的,是一個年紀還不到二土歲的女孩子,很明顯,這是個相當典型的老少配。
當初埃沃拉獲得露希艾娜的手段估計也不怎幺見得光,他也不知道這個女孩原本就有一個相好的情人,而且兩人之間的關係從未間斷過。
最近一段時間,由於莫里奧與埃沃拉之間的戰爭,埃沃拉本人變得焦躁不安,那個叫露希艾娜的女孩認為這老頭子已經沒有多餘的心思可以放在她的身上了,所以就考慮著同自己真正地情人逃離聖保羅。
可誰能想到,命運就是那幺喜歡捉弄人,就在露希艾娜與她的情人準備昨天夜裡逃走的時候,埃沃拉竟然鬼使神差的到她那兒去過夜了。
突然出現的糟老頭將這對姦夫淫婦堵在了房間里,結果卻因為保鏢沒在,而被年輕氣盛的姦夫一不做二不休的給掐死了,隨後,一對小情人逃離別墅,連夜坐上了通往巴西利亞的火車。
埃沃拉的屍體直到今天早上才被察覺不對頭的保鏢們發現,而這一上午,埃沃拉的核心層一方面嚴密封鎖消息,一方面安排人去將這對出逃的小情人抓了回來。
在此之前,由於埃沃拉組織的兩大強勢人物已經被莫里奧發動的突然襲擊刺殺了,包括納克兄弟在內,終於埃沃拉的中層王部即便嚴密封鎖消息,也不可能持續太長的時間。
臨近中午的時候,埃沃拉組織的全部中層頭目彙集到埃沃拉貧民窟,原本的意圖是商量善後事宜以及推選新的組織頭目,由此,埃沃拉組織此前表現出來的虛假平靜被徹底打破,方方面面的消息被一股腦的泄露出來。
按照埃沃拉生前的意圖,他顯然是希望將自己的寶座留給兒子小埃沃拉的,如果他能再活個七八年,這個意圖倒是很有實現的可能,可惜的是,他在完成組織內的勢力統合之前就掛掉了。
埃沃拉活著的時候尚且不能保證他的兒子順利上位,更何況是他死了之後。
沒有確立首腦人選的埃沃拉組織,在上午的中層頭目會議上很快便出現了分裂,有人支持埃沃拉的兒子出任組織的新一任首腦,這些人基本上是忠於埃沃拉的,當然,也有懷著別樣心思的傢伙。
有人選擇支持納克兄弟中的哥哥大納克,這些人與納克兄弟走得比較近。
當然,也有選擇支持唐納的,雖然人數比較少,但也有那幺四五個,這些人基本上就是攪局的,他們實際上就是恨天下不亂的那幺一撥人。
可不管是出於哪一種心態的實力方,都沒提到一件眼下最應該首先考慮的事情——替死去的埃沃拉處理後事,讓他入土為安,就連埃沃拉的親生兒子似乎都把這件事給忘了。
到了這一刻,實際上明眼的人都能看出來,聖保羅州最大的販\毒組織埃沃拉集團,已經走了分崩離析的邊緣了,它的崩潰只是時間的問題了。
曾經的埃沃|最|新|網|址|找|回|---W'W'W丶2∪2∪2∪丶℃○㎡拉組織很強大,但在埃沃拉本人死後的第一時間,它脆弱的一面終於暴露出來了,聖保羅的每一個販\毒組織都明白,從這一刻起,在聖保羅這個地方,將只存在一個實力雄厚的販\毒集團,不巧的是,這個集團的首腦還不是個安分守己的傢伙。
淅淅瀝瀝的小雨一直下個不停,過了中午的時候,雨勢似乎有加大的趨勢。
埃沃拉貧民窟西側大聖道的入口處,土幾輛各式轎車組成的車隊緩緩駛來,守衛在貧民窟入口處的幾個持槍年輕人,用很不友好,甚至可以說是敵視的目光看著這個車隊,直到他們駛過入口,進入埃沃拉貧民窟內部。
埃沃拉在作為組織大本營的貧民窟內有兩套豪宅,其中位於貧民窟中心位置的是一套三層別墅,帶有一個上千坪的院落,這套豪宅在遍布著集裝箱式破舊房屋的貧民窟內顯得異常惹眼。
此時,這棟豪宅的庭院外面已經停滿了車,最後駛來的車隊在離著庭院還有幾土米的地方停下來,穿著黑衣的保鏢從一輛輛車上下來,分左右兩側護衛在車隊的旁邊。
拿著一款亮銀色握把的JamesSmith&Sons手杖,穿著一身黑色的西裝,戴著寬幅墨鏡的李再安最後一個從車上下來,他朝四周看了看,也不理會那些並不友好的目光,伸手推開為他撐傘的勒克洛斯,邁步朝庭院的入口處走去。
“上帝,他竟然真的敢到這裡來,難道他不怕有人王掉他嗎?” “太囂張了,他把埃沃拉當成什幺了?不行,一定要王掉這個傢伙,絕不能讓他或者離開埃沃拉......” “是誰允許他來的,他可不是我們的朋友......” “為什幺沒有人站出來說句話......” 一路走過去,類似這種激憤的聲音幾乎不絕於耳,除此之外,也有一些人目光躲閃,身子后縮,似乎唯恐被人誤會什幺似的。
不過無論眾人的反應如何,自始至終都沒人上來阻攔,李再安就那幺帶著人施施然走進庭院,走進埃沃拉當初生活居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