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以後反而覺得睡在一起是再自然不過的事情,在一起的日子久了,有時巫才慢慢覺得鍾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在看自己,可是一旦發現巫有所察覺,又調開了眼神。
有一天山風比較大,巫邁出門,就看見鍾站在山頭迎著風。
聽到巫的聲音,問道,“你見過風箏嗎?”也不等巫回話興緻高昴地說,“我想想,是放在哪兒了呢。
”。
說著從巫的身邊繞了過去。
巫聽著新奇,不一會兒看見鍾取了個東西出來,削得薄薄的竹子上面被糊上了紙,做成了一個方方的形狀,下面有一團線。
鍾說,“看看我,我教你放風箏。
”巫才知道那方形的東西叫風箏,慢慢,鍾跑起來,那線越放越長,不一會兒就見那風箏輕輕地飄起來,鍾跑得也慢了,長風之中,看著他的衣袖飄飄,好像隨時會飛於空中,巫心裡想,“原來這就是神仙呀。
”“你過來接手試試。
”巫走了上去,很有些不知所措,鍾將線團交在他手上,兩手握在他的手上方,巫有些緊張,和鍾難得這樣靠著近,感覺鍾比自己高,說話的氣息從頭上傳過來。
“你一會慢慢跑。
它飛穩了,你再跑快些,一邊跑一邊放線,記住了嗎?”說完了,放開了手。
巫回頭看著他呆在原地不動,那風箏搖搖有掉下來的可能,鍾推了一把他,巫才跑起來,不一會兒,那風箏才穩住身體,飄了起來,巫看著開心,不由得回頭興奮地向鍾咧嘴笑起來。
鍾看著巫跑進跑出,臉上閃著興奮的紅暈,心裡也忍不住感覺到巫帶來的活力,心裡突然也輕鬆下來,望著少年歡快如小鹿一樣的身體。
但是一旦意識到自己心中溢出的暖流,鐘的心理反而一沉,抑止了自己的情緒。
因為他的臉上的毛髮,巫也沒有意識到鍾心理的變化。
只是再回頭的時候,已經看不到鐘的身影。
留下巫一個人覺得少了很多樂趣。
突然愁悵起來。
“巫,以後你自己睡吧。
”回到屋子裡的時候,鍾淡淡地開了口。
為什麼?巫覺得突然,這個消息居然壓得他心裡頭沉沉的,沉得讓他居然覺得反胃。
一扭頭,衝過去去抱著自己的被子。
他才動一下,就覺得自己臉上冰冰的有什麼東西滑過。
鍾卻突然板過他臉,“你怎麼了?”“我?”巫抬起來看著鍾,不知道為什麼眼睛里好像有東西一樣,鐘的樣子顯得很模糊。
“巫,怎麼哭了,你很難過嗎?”巫搖搖頭又點點頭,這就叫難過?鐘的指頭帶著暖暖的體溫溫柔地在自己眼睛下擦動,巫突然更不舒服起來,好像有什麼石頭壓在心裡了。
眼睛里的水越流越多,張開嘴,突然叫到,“眼睛壞了,你也不治好他,你就不愛管我了,不要我了,那你別理我呀。
不要你理了。
”“別哭,你哭了,我也會難過的。
巫,你還小,好多事情不懂呢。
有時人與人之間是要有距離的,不能靠得太近的。
”鍾摟過他,輕輕地嘆著。
巫有些明白了,自己是哭了,像那個捨不得離開鐘的女人一樣,也哭了,這就是眼淚,突然用力撲到鍾懷裡,“我不想換個屋子睡,我不想換,不要不要就不要。
”眼睛里有水,好像鼻子里也有水,不管那麼多,巫憤恨地想著,都是鍾惹出來的,都是討厭的鐘,心裡想著就把那些個水水一股腦地全擦在鐘身上。
鍾輕輕地摸著他的頭,忍耐著,慢慢地終於吐出了一句話,“那好吧,天也快涼下來了,你就呆了等明年春天再說吧。
”巫突然笑了,埋在鐘的懷裡,牙齒突然下了狠勁咬了鍾一口。
鍾輕輕咳了一聲,“怎麼了,受了這麼大委曲呀?還覺得不解氣,就再咬吧。
”巫低下頭偷偷地笑了,牙齒在鐘的皮膚上磨動,眼淚真好,好管用,鍾馬上就改變主意了。
他低頭頭,沒有發現鍾眼神里的無奈和矛盾。
這場風波就這樣平息了。
兩個人都沒發現他們越加親密一樣。
“喜歡鐘,好喜歡。
”他喜歡趴在鐘的胸上聽鐘的心跳,若是可能,能聽出鍾心裡在說的任何話都好,比如鍾是不是也在心裡說“喜歡巫”呢,想著想著,頭就忍不住在鐘的胸前蹭動起來。
也喜歡鐘身上的味道。
鐘的心跳好像越來越快,那胸前的小豆子,怎麼也因為他磨蹭的動作使得顏色越來越亮了?而且還硬硬地挺起來,會...會讓人好想去咬一口。
舌頭比他的腦子動作還要快,他已經忍不住用舌信去舔了一下,鍾從毛髮里發出悶悶地笑聲,當巫用舌信捲住乳頭放入嘴裡時忍不住用力吸了一下,又控制不住將牙齒去碰,好像是甜的。
巫的身體里竄起一陣奇妙的感覺,特別是尾部,巫的尾部已經自動的卷了上來,緊緊的地纏上鐘的身體。
鐘的身體好像激靈打了個冷顫,接著卻出手掐住他的七寸,“不許調皮。
” 巫有些不好意思,還特別失望,明明他覺得鐘好像也很喜歡他這樣做一樣。
他貪婪地盯著鍾露在外面的胸膛,好,好好看呀。
小豆子因為被他含在口裡過,上面蒙了層濕潤的光澤。
可是鍾會不會生氣了。
他抬起蛇首看看鐘,鐘的毛髮掩蓋了他的表情。
他不想讓鍾生氣,他好想告訴鍾,其實他不會真咬的,不會讓鍾感覺到痛,他只是只是,歪著頭巫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做什麼。
但他還是順從地點點頭,感到鐘的手在七寸處滑了開去,輕輕地帶著某種獎勵的意味拍了拍他的身體。
巫覺得自己向來溫溫的身體好像有點熱,好需要接觸。
好想鍾能用力抱著自己。
扭動著平息自己,微微又向鍾靠近了一些。
大著膽子說,“鍾,為什麼留著鬍子呀?可不可以剃掉,我好想看到你的樣子。
” 感覺到鐘的身體僵硬了一下。
翻了個身子,冷冷地說,“睡吧。
” 巫識趣的伏下了頭,心裡卻莫名的受傷了。
模模糊糊睡去,卻是在夢中有人叫,模模糊糊地夢境里走來走去,尋到那人再一細看卻是龍太子尊。
巫嚇了一跳,在山上的日子早已經把這個人忘了,他心裡想這可真是惡夢,嚇得轉頭要跑。
但在夢境之中卻無可遁之處,被尊一把扯住,急急地問他:“你去了哪裡,怎麼到處都尋你不得。
還好當初是下了這個符咒。
”說著用手輕輕撫摸巫的額頭,態度溫柔之極。
語音也是前所未有的誘哄之詞,好像巫是他親密無間的朋友。
巫覺得厭惡,身子受驚地抖了一下。
心裡想,我可決不會和你回去的。
尊的臉一板,聲音也硬了起來,“你快回來,要不有你好受的。
”巫怯怯地搖搖頭,“不。
” 鍾在睡夢中突然感覺到巫的身體從床上彈了起來,他與巫朝夕相處,心靈相通,一驚醒來想抓住巫,巫已經滾落在地上。
他的額頭上出現了一個通紅的“巫”字,像把火在那裡燒一樣。
巫化成人形,抱著自己的頭在地上在地上滾動,口中發出痛苦的嘶吼聲。
鐘有一些慌了神,搶過去把他抱在懷裡,巫抬眼眼淚汪汪地看著他,接著伏下身子把頭在地上撞來減輕他自己的痛苦。
鍾又心急又心痛,死死地抱著巫,阻止他自殘的動作。
手一揮,一面水鏡立於巫與他的面前。
水鏡恍惚一下,不一會就現出一個人影,是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