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佑胤與狗不得入內。
唐景瀟的花店外頭掛上了新的提示牌。
被拒之門外的雷佑胤眉毛皺的像能夾死蒼蠅。
“憑什麼不讓我進,說說,是不是這兩天在裡面養了野男人?”
他蹦躂的站在抱臂守在店門口的唐景瀟跟前,踮腳往裡看,一雙手還伺機準備著撓她痒痒。
“就你最野。別鬧……你停手……”
路過的人群紛紛被這邊奇怪的動靜所吸引,投過來好奇的目光。
唐景瀟知道攔不住他,只得作罷,妥協的讓出了進門的通道,“你不覺得你來得太頻繁了?”
“有嗎?”
雷佑胤熟門熟路的自己抽過來一把摺疊椅椅子,隨意拍一拍,坐到了收銀台後唐景瀟的正對面。
“今天找你本來有正事要辦,但是介於你剛才對我的態度,我決定先找你聊個不正式的。”
唐景瀟給了他一個白眼,潛台詞是:我啥也不想聊,你自己看著辦。
雷佑胤裝看不見,嘻嘻哈哈的開口八卦。
“上次跟我送同款米粉的那一位,瀟瀟女士,說出你的故事。”
“就普通的青梅竹馬啊,有什麼好說的。”
雷佑胤的手指晃起來。
“別裝。我告訴你,我可是火眼晶晶。包了瀟景御府小半棟樓的土豪,還是個海龜,就這種學富五車的多金青梅,這麼多年,你就沒想跟他發生點啥?”
“……”
想。可是光想又能怎樣。
唐景瀟跟易北的孽緣,從出生時醫院的隔壁床就已經註定了。
是她不懂分寸,總想得寸進尺。
可——想又能怎樣?
雷佑胤冷不防的開口,“老闆娘,老實交代一下,你是不是還是母胎單身?”
“什麼?”
唐景瀟意會過來雷佑胤話里的意思,覺得除了在外邊掛上提示牌謝絕雷佑胤之外,店裡還得準備一個專門的掃把,用來轟他。
“關、你、屁、事。”
“卧槽,我該不會是猜對了?”
唐景瀟決定沉默以對。
多說多錯,在她這個歲數,別說母胎單身,恐怕就連處女之身,都會遭受到社會的非議與調侃。
雷佑胤的眼珠子已經古怪的在眼眶裡打了個轉。
但意料之外,他沒再說什麼刺激她的話語,反倒是話鋒一轉,開始聊起了正經事。
“對了,我手邊有個項目,要不要參與一下?”
“說來聽聽。”
“月底江北的商場開業,要定一百二十八個花籃,感不感興趣?”
“這事你能拍板?”
“嗯哼。”
雷佑胤得意的揚了揚眉毛。
一百二十八個花籃,刨去成本,算下來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但花店目前只有唐景瀟一個人打理,貪多嚼不爛,反正她也不缺錢,想了想,還是乾脆回絕。
“不了,一個人忙不過來。”
雷佑胤委屈的眨眨眼,雙眼裡滿是早就預料到唐景瀟會駁回他好意的小算盤。
“就知道你會說這個。所以其實我今天來的主要目的是——你考不考慮再增加一個合伙人?”
“人?”
唐景瀟茫然的看一眼他身後。
“沒看見什麼人。”
雷佑胤品出來她是在損她,毫不客氣伸手將她的臉捏住了,強迫她看著自己。
“再說一句試試?”
“威武不能屈……”
唐景瀟閉眼,仰頭,口齒不清的堅持說出來了這一句完整的話。
雷佑胤氣呼呼的鬆手,掏出錢包,一張黑卡直接拍到了唐景瀟跟前的桌上。
“合夥費。富貴總能淫了吧?”
富貴真能淫。
雷佑胤提議入伙的第五天,簽完入股協議,唐景瀟已經被他提溜的去了工商局做股權變更。
她委實想不明白,她經營的這個飽一頓餓一頓的花店究竟有什麼好入股的。
但,念在雷佑胤還把她的名字掛在法人的位置上,她便放任自由,由著他折騰去了。
而雷佑胤成為花店最大股東的第二天,唐景瀟剛打開店門,就瞧見雷佑胤後頭領著一男一女,風風火火的從步行街的停車場出口一路殺了過來。
“要賬?收保護費?”
雷佑胤摸摸下巴,“打算強搶民女。”
唐景瀟配合的從店裡堆了灰的角落裡翻出來一個裝飾用的空鳥籠遞到他手上,“道具這下齊了。”
“噗。”跟在他身後的女生率先笑了出來。
雷佑胤讓出兩人,一一給唐景瀟介紹。
“新招的兩個過來幫忙的員工,工資談妥了,我負責。”
……這麼著急趕著就要把她架空了?
唐景瀟還沒開口,雷佑胤已經輕車熟路的指了指倉庫里剛收到的鮮花示意男生動手,“把這些都照我剛才說的,搬到花架上。”
“好。”
唐景瀟看他。
他又帶著新來的女生進款台,打開了收銀機的接線板電源。
“系統你先熟悉一下。工號我一會兒幫你重新申請。每天銷售提成以最終財務報表為準。月結。”
“啪啪啪。”
唐景瀟雙手合攏,指尖輕輕的相碰,很沒誠意的鼓了鼓掌。
“當老闆的行家啊。”
“別廢話。”把收銀台交給了小姑娘,雷佑胤兇巴巴的招呼唐景瀟,“過來跟我一起扎花籃交差。”
“蒼天吶,我的命怎麼就這麼苦哇。”
//語感怪怪的。我好像還是寫不好這種優等生青梅和弔兒郎當男配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