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時辰后,余展依令退出寢殿,殿內又只余宋橫雨與她。
帳幔被一隻手掀開,冷栩攏了攏寢衣,披了件月白的外裳,撥了撥散亂的長發,慢慢走到宋橫雨身前,上下打量他,尤其是硬挺的下身。
她臉上還有未散去的潮紅,眼睛也全是慾望被滿足后的慵懶愉悅,取笑起宋橫雨起來也顯得不那麼尖銳:“大人怎麼還有這般癖好,聽人歡好也能有反應?”
宋橫雨冷冷地看她,似乎有滿腔怨言。
冷栩好心地抽出他口中錦帕,倒是想聽他想說什麼。
被堵塞太久的口唇有些酸疼僵硬,宋橫雨卻是加快語速,極為傲慢地嗤笑道:“若不是殿下給臣的茶水裡下了葯,臣對著殿下能起什麼反應?”
他說完便似混不在意地別開臉,想是在等冷栩發作。
冷栩卻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驚訝地掩住了唇:“宋大人以為本宮在茶水中下了葯?”
她從桌案上重新挑了一把長鞭,握在手裡,看著宋橫雨僵硬的臉,語氣嘲弄:“唉,大人怎會這般想?難道大人以為本宮瞧上了你不成?”
“便是要下藥,本宮自然也得挑中意之人,像大人這般的資質——”冷栩上下挑剔地打量,撇了撇嘴,“當本宮的男寵尚且不夠格,宋大人怎會污衊本宮下藥,來為自己下賤的反應作掩飾呢?”
“本宮給大人遞茶,是怕大人受不住鞭刑,嗓子叫啞。本宮一番好意,大人卻不識抬舉。本宮當真冤枉啊。”
她一揮長鞭,直直往宋橫雨胯下甩,湊近了笑道,“宋大人總說本宮的男寵下賤,可本宮瞧著,大人雖在樣貌品性上比不得男寵,在這方面倒是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宋橫雨悶哼一聲,她睨著宋橫雨下身不可自抑的反應,繼續嘲道:“本宮以為,宋大人倒是比本宮的男寵來得浪蕩得多。”
冷栩每說一句,宋橫雨的臉便青一分,唇動了動,卻是半句回嗆的話也說不出了。
“宋大人你說是不是啊?”她用鞭子撥弄著宋橫雨的性器,像是挑剔貨物般評道,“大人大可放心,你這樣的,本宮這輩子是決計瞧不上的。”
這句話一出,再配上冷栩對著他性器微微搖頭的模樣,宋橫雨臉登時氣得發紅,猝然轉頭死死盯著冷栩。
她扔開鞭子,笑眯眯道,“聽聞大人並未娶妻納妾,若有需要,本宮可以替大人請旨賜一門婚。”
“不必了。”宋橫雨從牙齒中擠出幾個字回道。
“那好罷,來人,送大人回府。”冷栩從身上解下披著的外裳,兜頭扔在宋橫雨身上,勉強遮住他的軀體,而後輕輕拍手,暗衛便推門而入,將宋橫雨身上鎖鏈解開,仍是以挾制的姿態將宋橫雨拖了出去。
宋橫雨被滿身甜膩的香氣籠罩片刻,再抬眼便是明光殿門重重關上的一幕,她站在一片陰影里,不知擺弄著什麼。
人都走了,沉翩才進來收拾殘局,見冷栩站在香爐前,用茶水澆滅了燃著的余香。
“沉翩,換個沉水香罷。”她漫不經心道。
她是沒有在茶水裡下藥,可不代表沒在其他地方下藥。
“是,殿下。”
冷栩便瞧著沉翩放下手中事,前來端走香爐,那香氣散得快,滿殿還留著極甘甜的滋味,她勾起唇,轉身拿起畫師們留下的一堆畫卷欣賞起來。
畫的好,得挑個時間送給宋橫雨自己瞧瞧才是。
等到沉翩再次入殿燃起香,冷栩早已躺在床榻睡熟了,桌案邊是一堆卷好的繪卷。
“殿下......”沉翩從懷中抽出信封,看了看冷栩沉睡的面容,猶豫片刻,還是擱在了一旁。
天光大亮,冷栩醒來的時候,沉翩連忙端著銀盆進來,悄聲道:“殿下,昨夜孔小姐遞了信來,奴婢放在這兒了,殿下快瞧瞧。”
冷栩便顧不上梳洗,展開信件一瞧。
信上只八個字:“萬事俱備,只欠東風。”
冷栩心情大好,合上信,笑道:“沉翩,準備準備,午後帶你出宮玩。”
“是,殿下。”
(我來了我來了,將軍和道長都要來了,噢還有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