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栩的話音落下,宋橫雨的目光登時變得兇狠又憤怒,掙動鎖鏈的聲音愈發急切。
“大人莫掙。”冷栩右手握著鞭首,手腕一轉,便使得鞭尾纏得愈緊,勒緊了他蟄伏的性器。
“當心這鞭子不聽話,傷到大人的命根子。”
見他臉色因痛楚紅了白,白了青,冷栩快意地一甩長鞭,擦著他的性器甩在宋橫雨挺直的雙腿內側,“以免大人當不了這指揮使,反去做了貴璫。”
宋橫雨是沒法出聲的,冷栩的好戲卻才開場。
“殿下,人到了。”沉翩的身影在殿外不甚分明。
“險些忘了。”冷栩恍然,再度甩下一鞭,愉悅道,“傳罷。”
十名面覆重紗的畫師抱著一方小小的桌案,低頭邁入了殿內,在離宋橫雨不遠處動作整齊地放下桌案,展開空白的畫卷,一一鋪開筆墨。
“畫仔細了,神態定要惟妙惟肖才是,明白嗎?”
“是,殿下。”
冷栩便再不理會身後的畫師,鞭子一轉,再度隨意地用鞭首撥弄起宋橫雨的性器,湊在他耳邊悄聲道,“大人可別再起些下賤的反應了,這麼些人瞧著呢,望大人,自——重。”
最後兩字她說得極慢,貼得太近,還未瞧見宋橫雨殺人似的目光,便感受到他驟然加重的呼吸和不斷起伏的胸膛。
想來是被氣得不輕。
那又如何,她便是要他氣得不輕。冷栩目光也沒幾分好意,心底積累的煩悶、憤怒此刻需要宣洩。
而宋橫雨,便是這第一人。
所有瞧不起她的,所有傷害她的,她都不會讓他們好過。
且看罷,饒是他不可一世,今日還不是落在她手裡。
啪的一聲又一聲,鞭聲重迭不斷,宋橫雨完美無瑕的軀體上鞭傷縱橫,皮開肉綻。
鞭子甩在宋橫雨皮肉上的聲音,他尚能忍。
可畫師們不斷抬眸低首,筆紙交錯的沙沙聲,那極細微的蘸墨聲,都像是一個個甩在他臉上的耳光,都叫他羞辱至極。
他要殺了這些人。
冷栩也知道他定然會殺了這些人。
因而她甚至不給宋橫雨窺見這些人面目的機會。她要他記得這些人見過他屈辱的樣子,且她有足夠的能力讓他們存在。
宋橫雨的發冠早就墜落了,頭髮也凌亂地貼在臉頰、鎖骨,臉色慘白,耳根卻紅,急喘著卻不能出聲,口中錦帕早被津液浸透了,胸膛那一大片敷粉似的紅,襯著那些猙獰的鞭傷,像是垂死的囚徒,竟有種別樣的凌虐美。
長鞭再度落下。使力太狠,鞭子不甚脫手,冷栩輕呼一口氣,轉了轉手腕,竟打得有些累了。
“罷了,本宮有些累了。”冷栩任由鞭子掉落在地,回頭瞧了瞧擱筆的畫師,訝然:“畫好了?”
“是,殿下請瞧。”
宋橫雨不知道她瞧見了怎樣的畫面,竟笑得如此真切,清脆的笑聲一陣陣傳來。
“畫得好,真好。”冷栩讚不絕口,,“好,你們退下去領賞罷。”
早已冷汗涔涔的畫師們一齊謝恩,迅速地收拾好桌案,逃也似地出了明光殿。
殿門方開,在外等候已久的余展低聲開口,卻不敢進殿,婉轉道:“奴才參見殿下。”
“你來了啊,進來罷。”冷栩目光轉向門口那面容乾淨的少年,見他識趣地跪拜行禮后,才緩緩合上門,移至她跟前。
冷栩打量他,早已沐浴過了,換了合身的白衣,清俊秀氣。
學得倒乖,即便她這殿內還囚著一滿身鎖鏈、傷痕纍纍的人,他也半點不多看。
“不怕嗎?”冷栩挑起他的下巴,“本宮這兒現下可是刑場。”
被挑起下巴的少年目光炙熱:“不怕,只要殿下高興,便是殿下賜罰,奴才也心甘情願。”
諂媚。宋橫雨心中嗤笑。
可冷栩卻輕撫了撫跪立少年的唇,低頭吻了上去。
不是單純的蜻蜓點水,而是充滿情慾的挑逗撩撥。
當著宋橫雨的面,冷栩低頭吻著少年,同他耳鬢廝磨,漸漸將他拉直起身,本就輕薄的紗衣半落至肩,她喘著氣:“今日不要你舔弄了,本宮要你快些進來。”
好不要臉。宋橫雨眼睛都要紅了,只恨不得耳朵聾了似的。
她繼續催促:“抱著本宮。”
那少年便將她攔腰抱起,他的目光終於往宋橫雨的方向瞥了一眼,卻是極為佔有慾地牢牢擋住了冷栩的身體與面孔。
余展抱著冷栩,大步往垂滿輕紗的床榻去。
宋橫雨聽見他擔憂的聲音:“殿下玉體尊貴,這人在此處,奴才怕……”
“他不會看的,這點廉恥之心總有罷,是罷,宋大人?”她有些啞又媚的嗓音不遠不近地傳來。
回應她的是宋橫雨驟然闔上的雙眼。
“快些,進來。”冷栩瞧得見宋橫雨,這鎖鏈位置便是故意定在床榻不遠不近之處。
很快,淫聲浪語便如魔音貫耳。
“好舒服,啊——余展,對,再往這兒,快些……”
浪蕩。宋橫雨緊皺著眉,是不想瞧她的。
可是所有熱意卻往下腹涌去,性器從未垂軟,反而愈發鼓漲。
鞭傷的疼痛不及此刻情慾的躁動。宋橫雨咬牙。
她的叫聲卻越來越放肆。
他知道她的嗓音很動聽,只是對著他從來都是些譏諷的字句。
此刻對著別的男人,卻能發出這般柔媚的呻吟。
她在不斷喊著別人的名字,時間一點一點過去,宋橫雨的耳中卻好似自動隔絕了那少年的名字,只聽見了她快意的音節。
晦暗不明的宮殿里,一雙滿是血絲的眼如鷹般猝然睜開,死死地往床上一雙糾纏的人影瞥去。
一點縹緲的薄紗遮不住交纏的人影,宋橫雨瞧得分明。
冷栩赤身坐於少年腰胯,雙手撐在對方漂亮的人魚線上,分明是要動作的,然而那身下急切的少年,定定地瞧著她,便忍不住雙臂撐於身後,借力兇狠地往她穴心頂弄。
她便只維持著那般坐立的姿態,被壓在身下的少年自下而上地不斷貫穿,口中溢出難耐的呻吟。
情事不曾結束,宋橫雨被束在兩道鐵索上,脖頸上的鐵鏈壓迫至極,他早已青脈暴起,脖頸邊的紋路極為鮮明,卻不極胯間挺立的粗硬性器,漲成醜陋的茄紫色,翹起的龜頭滲出絲絲粘液。
宋橫雨陰森森地盯著那道婀娜的身影。
她雙膝跪在柔軟的錦被上,少年緊摟著她,她高高翹起的臀部同他腰腹貼得嚴絲縫合,少年的手掌迷戀地撫弄著她的腰肢。
她右手撐在被褥上,左手扶著他的肩,脖頸伸長,烏黑的秀髮垂在搖晃的雪乳前,繚亂如瘋長的藤蔓,身體隨著她勾住少年,扭成一個曼妙的曲線,她撐著他的肩,一聲又一聲地叫。
“喜歡,喜歡,要,還要……”
姿態妖冶又主動,少年人低著頭,微微挑起的下巴是追逐她親吻的姿態,明明是佔有的姿態,偏生又彷彿被她掌握似的,像是被她勒住繩索的寵物,隨著她一聲又一聲令下,腰胯不斷使力頂撞,勢必要撞散她所有催情的呻吟。
兩人胡亂廝混,少年又半抱著她,坐於矮榻旁的檀木雕花椅上。
冷栩是被慢慢抱著坐下的,先抬起被撞的泛紅的臀,對著沾滿淫水的硬物,慢慢吞吃下去。
她的腰肢在扭,翕合的穴難耐地咬著少年人的陽物,還沒等她徹底坐下。
血氣方剛的少年人便迫不及待地把著她的腰,將她順勢摟入懷中,狡猾地叫她一坐到底,逼出她一聲高亢的失控呻吟。
少年人像是甘願化作她身下的一把座椅,要她坐在胯間,雪白的雙腿貼在他的大腿上,不斷死絞住不知疲倦的性器,他便用力摟著她,吮吻她的脖頸。
而冷栩顯然滿意這把椅子,腰肢扭動,雙眼迷離,臀肉顫得叫人甩上一巴掌,教訓她此刻的放浪行徑。
不夠,還不夠。
宋橫雨身上的痛楚像是給他慾望添柴加火,燒得他呼吸急促。
他閉了閉眼,那伏於她身下的陌生少年早已在腦海中化作自己的模樣。
與她纏綿的是他,與她擁吻的也是他。
肏爛她。他想。
該肏爛她。
要綁著她,掐著她的腰,撞得她高聲哭吟,將她穴內灌滿他的東西,要她含著他的東西,合也合不上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