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自諍在一旁看著,面色略有些不悅,卻還是拍手叫好,說:“一年不見,你的射擊大有長進,既然我答應不會動她就一定會信守承諾,但是你……”
傅自傾從身後的腰包里掏出一把黑色的手槍,對準傅自傾的左胸膛,說:“我不能保證不動你。”
傅自傾閉上眼,喉結滾動了一下,傅自諍扣到扳機,一聲輕微的槍響之後,傅自傾的左臂一陣劇痛,涓涓的鮮血往下流,很快就染紅了他的襯衫。他知道,傅自諍動怒了,傅自傾相信他敢一槍把自己打死。
傅自傾臉色蒼白,留著血夾雜著冷汗,一陣血腥味瀰漫開來,艱難地開口道:“這樣就可以放過她了吧
。”扯出一抹虛弱的譏笑。
傅自諍單膝跪下在他旁邊,在他耳邊說:“呵,就這樣就結束了可不好玩,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對苦命鴛鴦能不能贏過我。”
傅自傾抬起頭,狠狠瞪著他,說道:“那就拭目以待吧,看看誰才是最後的贏家。”
傅自諍半邊臉掩在陰影里,似笑非笑,地獄的撒旦開口對兩個黑衣保鏢道:“把他帶到雲障崖,我倒要看看我的好弟弟能不能活著回來。”
這家假日酒店離著名的風景區很近,傅自傾意識渙散地被兩個保鏢綁在懸崖上的索橋邊,這裡高懸幾十米,稍微一動就會掉下懸崖摔得粉身碎骨。
傅自諍站在透明碩大的落地窗前,撥通一個電話:“你好,安小姐,我是demons,還記得我嗎,cherry很想念你,我想請你一起共進晚餐,可以嗎?”
此時的安薏正和林又岸走在去咖啡廳的路上,一個電話打進來,安薏接通:“demons?請我共進晚餐?好吧,你把地址發給我。”
那邊的傅自諍勾唇,說到:“我派司機去接你。”
安薏掛斷電話,對一旁的林又岸聳聳肩說“我不能跟你一起喝咖啡了,上次認識的小女孩爸爸請我吃飯。”
林又岸微笑,一臉失望,說到:“那下次一定要留點時間給我,好了,我要去咖啡店打工了。”
安薏向他揮手告別,一輛黑色轎車停在她旁邊,司機下來恭敬地說到:“安小姐,先生讓我接你過去吃晚餐。”
“是demons讓你來接我嗎?”安薏問到。
“是的,請上車。”保鏢伸出請的首飾招呼她上車。
安薏上了酒店頂層,傅自諍手裡拿著一杯紅酒小酌著,對安薏說:“安小姐,抱歉今天這麼冒昧請你來,我叫傅自諍。”
“傅自諍?你是……?”安薏眉頭微皺
“你猜對了,我是傅自傾同父異母的哥哥。”
安薏恍然大悟,怪不得第一次見他時感覺在哪裡見過一樣,原來是哥哥。
“安小姐,今天請你來有更重要的事情,”傅自諍手指指著窗外一處,對安薏說:“傅自傾就被綁在那裡,如果你能在十五分鐘之內救下他我就放你們走。”
安薏此時才醒悟過來,自己中了這個demons的圈套,又惱又怒,提高音量說道:“是不是你把傅自傾綁在那裡的,為什麼要騙我來。”
“因為只有你才能救他,並且傅自傾已經救了你一次了,祝你好運。”傅自諍對安薏的指責毫不在意的說道。
安薏仰視著傅自諍,他如同地獄的修羅一般,陰險毒辣,來不及多想,安薏轉身飛奔出去,傅自傾還在等著她來救呢。
安薏從小就有輕微恐高,從晃晃蕩盪的鐵索橋上望下去,是深不見底的懸崖,她拚命鼓起勇氣,一步步走向傅自傾,接近他一點她就多一點信心。
等她走到傅自傾身旁時早已腿軟的跪了下來,傅自傾此時渾身是血,處於休克狀態,安薏使勁搖他的右手臂,一邊喊到:“傅自傾,快醒醒,我來救你了,快醒醒呀……”
傅自傾聽到後身體微微動了動,蒼白的嘴唇瓮動著,夢囈般喃喃叫出安薏的名字。
安薏費勁地接著他身上的麻繩,手指都磨出血來,傅自傾微微粗糲的手掌撫上安薏的臉,說道:“你快走吧,這裡很危險,快走……”
安薏不放棄繼續解繩子,懸崖上突然響起陣陣槍響,一行人走向他們這邊,傅自傾把安薏扣在懷裡,安慰道:“別怕,是我們的人來了。”安薏在他懷裡微微顫抖著。
早在傅自傾被保鏢帶上車的時候他就用手錶給梁以暉發了信號,此時梁以暉帶著他們的兄弟們制服了傅自諍的保鏢,來救傅自傾和安薏。
傅自諍那邊的人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阿澤一把解開了傅自傾身上的繩索,一路保護他和安薏上了軍用吉普車,沒過多久,梁以暉也上了車。
一上來梁以暉就吩咐道:“阿澤,趕緊開車去最近的醫院。”
又對安薏說道:“安小姐,讓你受驚嚇了。”
“我沒事,傅自傾要緊,快去醫院吧。”安薏用自己的外套給傅自傾簡單的包紮了一下。
傅自諍站在落地窗前看著阿澤他們殺死自己的得力保鏢,手裡的被子都捏得粉碎,酒紅色的液體從他手指往下滴到地上,傅自諍眼神陰婺,嗜血般笑道:“傅自傾,這次算你贏了。”
cheery被外面的動靜吵醒了,光著腳走到傅自諍身旁,拉住他的衣擺,小女孩聲音軟糯:“爸爸,剛才有人來過了嗎?”
傅自諍把小女孩抱起來,眼裡全無陰冷只有一片柔和,對小女孩說:“吵醒你了?下次來找爸爸記得要穿鞋,當心著涼了。”
“我們什麼時候去看媽媽?”cheery小聲問,每次提到媽媽,爸爸會不開心。
“過幾天就去。”傅自諍摸摸她的頭,只有對cheery才會露出這種獨有的溫柔,從前他對另一個女人也會這麼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