尋歡(H) - 醫院(上)

傅自傾一到醫院就被推進手術室了,上衣都被鮮血染紅了,安薏和梁以暉他們幾個坐在手術室門口,安薏臉色有些蒼白,衣服上沾著一片傅自傾的血漬,看上起有些凌亂,焦急地等待提示牌上的紅燈變綠。
梁以暉安慰她道:“安小姐,你別急,傅自傾這人命硬的很不會有事的。”
過了兩叄個小時,醫生終於出來了,額頭上全是汗珠,抹了一把汗說:“病人目前血已經止住了,暫時沒有生命危險,先去icu觀察幾天,等情況穩定下來了就可以轉普通病房了。”
護士推著傅自傾進了ICU病房,安薏想跟著進去,被護士長攔在門外:“安小姐這裡是重症監護室家屬不能進來的。”
安薏有些焦急地抓住護士長的手說:“那他什麼時候才能醒過來呢?”
護士長安慰她說:“安小姐別著急,傅先生已經脫離危險了,會在48小時內醒過來的。”
安薏隔著玻璃窗看著躺在病床上的傅自傾,和蒼白的病號服一樣,傅自傾顯得那麼沒有生氣,安靜地像永遠不會醒過來一樣。
梁以暉買了粥和一些吃的東西走到安薏身旁,輕輕地拍了一下安薏的肩膀,把她拉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剛經歷一場大動蕩安薏此時全身都沒有什麼力氣,低頭喃喃自語著:“要不是因為救我,傅自傾也不會受這麼重的傷了……”
“別這麼想,安小姐,傅自傾從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一定會沒事的,來吃點東西吧,照顧好自己才是對他最大的幫助。”梁以暉在一旁安慰著。
安薏才勉強打起精神來吃了一些東西讓自己撐下去,還是堅持和梁以暉徹夜守在ICU病房外面。
好在第二天中午的時候主治醫生報來好消息說目前傅自傾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可以轉到普通病房了。
傅自傾還處於昏迷狀態,安薏握住傅自傾的手,淚水止不住的流下來,安薏伏在床邊低聲地啜泣著。過了一會,傅自傾的手指動了動,安薏沒有察覺到,只聽見低低的聲音從頭頂上傳來,淚眼朦朧的抬頭,看見傅自傾的睫毛顫動著,扇形的弧度像掃在她心上,傅自傾終於醒過來了。
傅自傾剛醒過來身體還是很虛弱的,輕輕抬手揉了揉安薏的頭,說話都沒有平時的清冷,反倒是寵溺的,吻了吻安薏的手指說:“傻瓜,哭什麼呢,我又不是醒不過來了。”
安薏擦了擦眼淚說:“我怕你再也醒不過來了。”
“我這不是醒過來了嗎,別怕。”傅自傾勾勾唇角安慰道。
“去,把醫生叫過來。”傅自傾握了握她的手。
安薏起來去叫醫生過來,迎面走來梁以暉和阿澤。
梁以暉把給傅自傾買的吃的東西放在一旁的小桌子上,又去檢查呼吸機,指了指傅自傾的胸口說:“這次傅自諍是下了狠手啊,我要是再來晚一點就不知道會怎麼樣了,還好你這小命算是保住了。”
病床上的傅自傾眸光一閃,眼神一瞬變得陰婺沉沉,反而勾唇笑了笑,危險得像沼澤地里的罌粟花,抬頭問一旁的阿澤:“阿澤,上次我讓你查的資料查的怎麼樣了?”
阿澤從包里拿出一沓資料和文件夾說:“自傾哥,都查好了,烈鷹集團財務運轉很早就出現了漏洞,近期還和以色列的軍火組織有勾連。”
傅自傾接過資料仔細翻看著,眉頭緊鎖,“看來烈鷹集團也撐不了多久了,表面上強大,背地裡和黑白兩路勾搭,傅自諍這次怕是要吃官司了。阿澤,做的很好,繼續盯著。”
“明白,自傾哥,那老爺那邊也要繼續跟進嗎?”阿澤問。
“老頭子那邊就由我親自盯著,對了阿澤,你媽媽最近身體怎麼樣,醫院那邊費用還夠嗎?”傅自傾看著阿澤眸光由陰婺轉成平靜。
“自傾哥,我媽最近用了新葯,恢復的還不錯,謝謝自傾哥一直以來的照顧,我阿澤這條命都是您給的,願意為你效力。”阿澤朝傅自傾深深地鞠了一躬。
阿澤今年才十九歲,從十七歲輟學就開始混社會了,打架有一套拳法,人也仗義正直從不欺負無辜,在一次無意捲入的槍戰中被傅自傾救下就跟著他做事了,傅自傾也承擔起他重病母親的醫療費用。
阿澤直挺挺的站成一棵松,眼神也是凜凜的透著一股少年該有的猛勁,話很少,也不參與梁以暉他們的玩鬧,交代的任務從來都是認真完成,只有說到母親的時候綳直的身軀會鬆動,他從小父母就離異了母親一人辛苦把他養大。
叄個人說著,安薏已經帶著醫生進來了,醫生檢查了一下傅自傾的傷口,說:“傅先生的傷口沒有感染,情況還算穩定,還要繼續留院觀察。”
看到安薏來了,梁以暉擠了一下眼睛,拉著阿澤說:“我們出去吧,讓他們倆待一會。”
安薏把梁以暉帶來的皮蛋瘦肉粥打開遞給傅自傾,“你剛醒過來,快喝點粥吧。”
“我剛醒,好虛弱,沒力氣,你喂我喝吧。”傅自傾語氣有點虛弱。
安薏拿著勺子舀起一勺粥,放到嘴邊輕輕吹到不燙喂到傅自傾嘴邊,傅自傾張嘴吞下,眼神卻像黏在安薏臉上,不挪開。
安薏又喂他一勺,傅自傾咬住勺子不放。
‘’安薏忍不住笑了出來,“怎麼挨了一槍變得像小孩子一樣呢?”
傅自傾一隻手環住安薏把她往自己身邊靠近,一隻手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唇覆上她的吻上去,一個輕輕的不帶情慾的吻,安薏的唇軟軟的,傅自傾的唇涼涼的,兩個共歷死生過的人在此時又緊緊相依。
安薏清晰的感知到傅自傾掌心的溫度,從他心裡經過本人的研究,如果17點起床是性價比最高的,只需要吃一頓飯還不餓,晚上還能玩到叄點也不困,七點起床吃叄頓飯的人就是飯桶敗家子。一直傳到她心裡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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