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兩點,這個城市的夜生活才剛剛開始。
在慶城的凌度酒吧里,五光十色的燈光和嘈雜的音樂衝擊著身體的每一處器官,讓人眩暈又迷醉,紙醉金迷在推杯換盞中滿溢,活力四射的男男女女在舞池中搖晃扭動著身體,在肉體的刺激中尋找著快感。
安薏是今晚的主角,她在最中央的舞台上不停地舞動著身體,魅惑又冷傲,女君主般俯視著台下,這朵嬌嫩的令人心悸的火紅玫瑰美得驚心動魄。她纏繞著銀色的鋼管,潔白手臂攀纏,腰肢扭動,如蠱惑人心的水蛇。
今天是安薏的生日,她跟酒吧的老闆覃見聿熟識,覃老闆特許她一個人佔領主台。她身穿一襲黑色小短裙,堪堪遮住大腿根部,深v的領口露出飽滿的兩個半球,擠出深深的溝壑,誘人遐想。安薏伴隨著音樂扭動著,不時露出裙下蕾絲內褲的花邊,若隱若現。本就燥熱的六月,台下年輕人的烈火被點燃,看的口乾舌燥,爆出聲聲喝彩尖叫,甚至有輕浮的對她吹口哨,想看到更多她的秘密領域。
安薏向側台的dj打了個手勢,頓時全場靜默,她握著金色話筒,紅唇輕啟:
“各位晚上好,今天是我的生日,大家盡情的喝好玩好,今天是我的主場,今晚不醉不歸,蹦迪一個也不能少啊”
吧台邊
傅自傾慢慢抿著一杯龍舌蘭,眼睛半眯著,漆黑的瞳仁深不見底。不經意掃過台上扭動的安薏,鬆了一顆襯衫的扣子,將手中的烈酒一仰而盡,喉結滾動。
“怎麼?看上那妞了?”一旁的梁少暉打趣道
“倒是挺對我胃口,不過今晚可沒興趣,明天一早還有講座”傅自傾有些疲勞地揉揉眉心
“呦,向來花心的傅少什麼時候開始以工作為重了?”
“呵,我哥親自安排的任務可不敢怠慢,我去抽根煙”傅自傾不屑哥哥的惡劣手段,清俊的臉上只嘴角扯出一抹淡笑,只幾秒又恢復先前的不以為然。
傅自傾走到露台,點燃一根煙,外面的冷氣吹進來緩解了心頭的燥熱,今夜莫名的燥熱。
傅自傾算是被流放到s市的,他觸犯了他哥的逆鱗,於是傅自諍把他安排到自己投資的T大當教授,自然也遣散了他那群狐朋狗友,今後的恐怕要過苦行僧的日子了,離了酒和女人的傅自傾就不叫傅自傾了,心裡一陣煩悶。
安薏接連被好友們灌了叄瓶酒,有些醉了,這是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出來吹吹風緩解一下胃裡的火燒火燎。一出來就看見倚在窗邊的傅自傾,夜月的銀光傾灑在他面上,連帶著眉梢眼角都越發冷然,不近人情的彌撒大抵如這般模樣,煙霧裡他的眼睛半眯著,薄唇抿成一條線,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偏偏那一雙清冷的桃花眼勾人地緊,喉結很性感,從開了叄顆扣子的襯衫往裡望去,蜜色的肌肉高低起伏,群山峻岭般排列整齊。
這個男人有致命吸引力,想睡了他,這是 安薏第一次見傅自傾時腦海冒出的念頭。
安薏向他走近,嬌俏的臉上帶著醉了酒後的紅暈。
“一個人在這抽煙?有什麼煩心事可以跟我說說,我叫安薏,你呢?”
安薏的大眼睛里閃動光芒,為她過於嬌艷的臉增添了一絲孩子氣的純真。
傅自傾垂著眼,半晌不說話。
安薏有些不耐煩,一把奪過他手中的煙,含在嘴裡吸了一口,被煙霧嗆得直咳嗽,辛辣又冰涼的一直延伸到肺里,酒醒了一半。
真是只小狐狸。傅自傾勾了勾嘴角。
“安小姐不必自討沒趣”傅自傾聲音低沉且富有磁性,居高臨下的看著她輕淡的笑了笑,他的聲音很好聽,夾雜著香煙獨有的辛香,尾音撩的安薏心裡痒痒的。
“我來這裡尋歡作樂,誰知討不到先生的歡心,那我就只能找別人了”
安薏擺出一副很受傷的神情,有些楚楚可憐,眉眼都演繹著失落。
傅自傾從口袋裡摸出一張名片,還是昨天大哥塞給他的,讓他收收心正經上班,
他的目光從安薏臉上向下移,停在她那兩團起伏的胸脯上,毫不避諱地盯著,抬手將名片塞在那兩座雪峰的溝壑間,邪邪一笑,從她身邊走過,薄唇吐出幾個字,只留一個青松峻立的背影。
“如你所願”
安薏楞在原地,被他周身淡淡的酒氣和煙草味包圍著,回過神來有些羞赧,還沒有人這樣調戲過她。
名片上印著燙金的叄個字“傅自傾”,想不到還是大學教授,安薏有些憤怒的將名片撕成兩半扔進垃圾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