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獸王子動物兇猛 - 第16節

“是!” 他凝視著我,露出奇怪的表情,不過在下一秒他又變成了我熟悉的那個花花公子,笑嘻嘻的靠過來。
“難道你一點也不喜歡我嗎?” 在他說完這句話後,他懷中的Zu立即咬了他一口。
“哎呀!Zu,你真是忘恩負義的家夥,立即就忘記了剛才是誰幫了你──” 他大叫。
我也管不了許多,上前撥開薩巴,心疼得摸著它。
“Zu,你沒事吧?會不會覺得哪裡不舒服?” 黑色的豹子在我的懷中嗚嗚叫著,一個勁兒的往我身上蹭,好像很痛苦。
我就搔著它的肚子,捋順它的皮毛。
Zu最喜歡我這樣對它,果然它立刻就變成了乖寶寶,伸出舌頭舔著我的下巴。
薩巴在我們身後哼哼笑著: “你這家夥,還真是好對付呢。
” 這大概是在說Zu吧。
不過他下一句便是對我說的。
“日後你可不能單獨和Zu在一起的時候給它唱歌哦。
不用管它,過一陣子就會好啦。
” 真是莫名其妙的話。
我這才想起來他來這裡干什麽,於是問他。
“我嗎,是來通知你賜名儀式的時間的。
” “已經確定下來了嗎?” “哦?”他眯起眼睛。
我正在低頭跟zu玩,沒注意到他的目光。
“原來你這麽急切的想成為巫女。
” “才不是。
反正早晚都得如此,何況,我對你們的儀式很感興趣。
” “好奇殺死貓。
”他忽然說道,玩鬧的語氣嚴肅了起來。
“嗯?”我不禁抬頭瞅著他。
他卻笑笑:“你們的世界,是不是有這樣的諺語?” 我的注意力一下子就從諺語本身的含義給轉移走了。
“為什麽你會知道?” 他擺出一副了不起的模樣,“說過了吧,我的學識並不比法埃差。
” “這麽說,你也曾經去過外面的世界?” 他找了個椅子坐下來,手臂支著下巴端詳著我,似乎是要長談的樣子。
我被他看的心虛,便垂頭給zu整理皮毛。
“如果你不想說就算了,反正你們一個個都神神秘秘的,說話都留有餘地。
” “那是法埃。
而有些事情,的確是不能讓太多人知道的。
” “你們真的對我隱瞞了什麽?” 我立即問道。
他的視線卻透過窗外,看向了更加遼闊的世界。
幽幻的聲音響起: “我們這一族是受到詛咒的一族,能夠存活到至今,靠得便是傳承。
有些事情,在你們看來是沒法用科學來解答的,但它確確實實存在。
以人類的智慧,想要登到無法企及的高度會摔得很慘。
拒絕、不知道,有時候這也是一種生存方式。
” 是跟法埃一樣的話,在嘲笑我不自量力嗎? 好奇殺死貓──難怪他剛才會對我這麽說。
“不過,”不知道什麽時候他走到我面前,用食指輕輕點著我的額頭,寵溺似的笑:“我知道宋小姐的好奇心太過旺盛,越是不告訴你的,你便越是想打探──有些棘手呢。
” “可我將是你們的巫女呢。
” 我說道,“這樣是不是就有資格知曉一切?” 他的笑容無奈起來,像是看著不聽話孩子苦笑的父親。
“你真的那麽想成為巫女?” 我聳聳肩,據實以告。
“沒有辦法,是外面的奇穆人將我選做巫女,竟然還得了zu的喜歡。
我也不希望留在這裡,但是法埃說,我根本就無法從這裡出去。
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自己根本就沒有來過這裡,不知道這裡就是我一直追尋的阿斯坦波曼族的部落也可以。
結果現在,我連家都回不去了。
” 說著說著,我竟然想哭。
落難到雨林里那麽久我都沒哭過,現在想到了家,想到了還在遙遠的國度等待我的程昱,我就忍不住想哭了。
Zu最先發現我落淚,它抬起頭,伸出舌頭拭去了我的淚珠,陪著我一起嗚嗚低鳴,好像在安慰我說“別哭了”。
薩巴注視了我好久,終於說: “如果我幫你出去呢?” “什麽?”我猛然一抬頭,此時的薩巴再也不是之前那個“會走路的傷風敗俗”,臉上沒有玩笑的色彩,有的只是淡淡的哀愁以及我看不懂的深情。
一瞬間我覺得這才是真正的他,以前那個喜歡吃我豆腐、沒個正經兒、講話誇張的薩巴不過是個假象。
然而我還是不相信的問他: “真的嗎?還是你一個惡劣的玩笑,最後要我以身相許?” 他沒有回答,視線卻久久注視在zu的身上,神情嚴肅。
我再低頭看zu,它露出利牙、全身弓起,什麽時候做出攻擊的姿態了? “zu!” 我趕緊叫道。
這個時候的氣氛可不像他們之前玩鬧時的樣子,危險到一觸即發。
“算了。
” 薩巴忽然說道,收斂了剛才的氣勢。
“剛才就當我什麽都沒有說過。
不過,比起成為zu的巫女,你不肯選擇我嗎?” 說這句話時,他又變成那個痞里痞氣的花心情聖,我後悔死剛才一瞬間竟然對他印象改觀。
於是我抹抹眼淚,狠狠瞪著他: “是!好歹我的zu只對我一個人專情呢!” 說著還示威似的摟過zu的脖子,挑釁似的盯著他。
他笑笑,沒說話離開了。
************************************************** 喵的,給我留下票票~野獸王子 18 不久之後,是法埃來通知我賜名儀式的事。
我告訴他剛剛薩巴已經來過時,他露出了奇怪的表情,問著“是嗎?” 臨走之前,他又轉身問我: “薩巴是否說了奇怪的話?” 我低頭做沈思狀,其實在考慮是否要將薩巴說的話告訴法埃。
剛才薩巴的確很奇怪,也說了莫名其妙的話,不過我倒更傾向於徹底無視。
總覺得要是說出來的話,會使兩個人之間變得更糟糕。
法埃也看出我在猶豫中,卻沒有對此追問到底,他輕輕摸著我的頭,安慰著我:“不管薩巴對你說了什麽,你都不要去在意。
明天是個重要的日子,你會很辛苦,今晚好好休息吧。
” 法埃走後,我看時間不早,便洗漱一番上床休息去了。
明天便是我正式成為巫女的重要日子,又想起法埃的話,說不定身為主角的我真的會很辛苦。
可一想起自己能親身參與到一個神秘民族的重要儀式中去,便激動的睡不著。
似乎知道明天也是自己重要的日子,連zu都跟我一起早早休息下。
同我一樣,它也沒有睡著,黑色腦袋耷拉在前爪上直溜溜的看著我。
我翻了個身,攬過它的脖子。
“我真奇怪,你怎麽偏偏看中我這麽不起眼的人做你的巫女?雖然我對奇穆人的審美觀抱有懷疑,可是不可能一個好女人也找不到給你吧?” 說完這句話我就呵呵笑起來,“不過像我這樣隻身闖雨林的笨蛋也是很少見的吧?” 也不知道它是否聽懂我的話,zu重重的吸了口氣,閉上了眼睛。
不管明天是個多麽重要的日子,我還是得保有體力才行。
Zu不來騷擾我,我也就輕易的睡了過去。
半夜時分,因為緊張還處在淺睡狀態中的我醒了過來,原本打算接著睡的,卻發現應該在我身邊的zu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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