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之後我只要沒在它的視線內,它便會去四處尋找,當然以豹子的嗅覺和行動力不管我在谷地的哪裡都會被它找到。
似乎只有我在它身邊,它才會安靜下來。
我不得不去向法埃請教──雖說我是豹神的巫女,可也不能一天24時全部都在“工作”吧。
可是聽完了我的“哭訴”,法埃卻只是眨眨眼睛,再看看咬著我的裙角一臉滿意模樣的zu,慢悠悠的說道: “這樣我可終於放心了。
” 嗯? 我對他投去好奇的目光。
他的話是什麽意思? “看到zu這麽中意你、甚至追逐著你四處跑,我感到很開心。
” “哎?可是我很不方便的呀。
” “你該感到榮幸,你是第一個受此待遇的巫女,還是‘外世界’的人類。
並非所有巫女都會受此眷戀。
” 我歪著腦袋,對他的話表示不解。
作為照顧zu的保姆,同它保持良好的關係是最基本的事,然而,那也是最重要的事嗎?說起來,雖然眼前的這個阿斯坦波曼男人是個好上司,對我也親切,不過他的注意力終歸還是在自己的神身上。
這一點也不難理解,即使是我,在初始的恐懼消散後,也越來越離不開這個黑色的大家夥了。
不過接下來的問題卻是,我不可能永遠被zu追逐。
這可不是什麽令人高興的事。
“zu,我雖是你的巫女,可也有自己的生活。
你這個樣子可是會給我造成很大的困擾的。
” 我擺出老師的模樣教訓它,zu卻歪著腦袋露出可愛的表情,像是在說“為什麽不可以來找你?”,然後低頭用牙齒輕輕咬著我的衣擺,一點一點往它的方向拽去。
我不得不向法埃投去求助的視線。
他饒有興趣的看著zu跟我撒嬌好一陣子,才開口說道: “zu。
” 不愧是my boss呢,他一開口,zu便立即鬆開了我的衣服,回頭看他。
他招手,說:“到這邊來,zu。
” 不過這次Zu可沒有聽話,它雖然鬆開了我的衣服,卻還膩在我身邊,一點也沒有過去的意思。
於法埃不由得加重了語氣: “不乖哦,Zu。
我們說好了的吧,時候未到你便這樣,會有什麽懲罰?” 他說的話越加讓我迷惑了,什麽叫做“時候未到”?而且,雖然有些不厚道,但我對於法埃提到的“懲罰”卻非常感興趣。
連Zu也察覺到他在生氣,於是耷拉著腦袋,慢慢走了過去。
我在心裡一陣驚呼。
即使我與它相處這麽長時間了,但對於Zu聽話的反應還是感到詫異。
怎麽說,zu也是豹神,而法埃不過是個主祭司而已吧。
目前的狀況是不是有些本末倒置? 法埃坐在寬大的石椅子中,裸露著精壯上身,游移在我面前的是慵懶而性感的視線,在他的腳邊,還蹲立著一隻通體黑亮的巨大豹子──這樣的情景,即使是夢幻一般的浪漫小說也難以見到呀! 我目不轉睛的看著眼前的美男子和同樣優雅的豹子,內心一陣激動,差點要鼻血倒流。
“乖,Zu。
” 法埃彷彿讚許似的摸著它那顆黑色的大腦袋。
“聽話的話,宋小姐才會更喜歡你。
不然,我就……” 他伏在Zu的耳朵邊,不知道在嘀咕什麽。
我聽不清,卻看見Zu咕嚕咕嚕的低叫著,圓溜溜的大眼睛望向我這邊。
“好了,去吧。
” 說完想說的話,法埃給了它一個命令。
黑色的豹子立即撲了過來,歡喜的衝進我的懷裡,開始撒嬌。
雖然我對法埃最後的話很感興趣,不過如果Zu能因此聽話不再亂跑的話,那倒是更加重要的事。
野獸王子 17 混蛋!混蛋! 根本就沒有什麽效果嘛! 跟法埃是談過了,可zu的獨佔欲還是一點都沒變。
今天,它又是把我從河邊給“拽”了回來,裙角全部都是它咬破的大洞。
實在沒有辦法,我只有拿出我的殺手!。
好歹以前在老家的時候養過貓貓狗狗,對付不安的小動物時,我總是會給它唱歌,竟然意外地有效。
就是不知道這樣的辦法是否也適用於豹子身上。
除了是個考古痴,我的聲音也可以拿的出手。
想當初程昱可就是被我給如此“拿下”的~ 於是我像對待朋友那樣對Zu說: “好了,Zu,我知道你最近心情不好,所以特地優待你聽我唱歌好了。
我曾經也被稱呼為‘卡拉OK之花’的哦~” 對一隻豹子說這些是毫無意義的吧,可是Zu竟然很乖的趴了下來,像觀眾一樣。
“ok,現在有一名觀眾了。
”我清清嗓子,面對這位世間少有的觀眾開始思考決定唱什麽好。
哼哼,號稱治癒系的我,對自己的聲音有著相當的自信哦。
而且因為好久沒有唱歌的關係,心理也是很企盼的說,於是我便張口清唱起來: “山顛,月圓,在海之彼方── “浮出水面,沐浴月光── “天空啊天空啊,讓我飛翔── “遠方啊遠方啊,讓我奔跑── “大地啊大地啊,讓我沈睡── “母親啊母親啊,讓我入夢──” 似乎是真的很有效的樣子,Zu已經安靜下來,金色的眼睛凝視著我──莫非是我太自戀,那完全是入迷的目光嘛。
動物果然要比人類要坦率多了。
見到Zu這副樣子,我也終於可以放心了。
可是難以想象久久都未出現的薩巴竟然回來了,並且還聽到我唱歌。
看到他站在門口鼓掌,我立即窘迫的停了下來。
“咿,為什麽要停止?沒想到你的聲音也這麽好聽。
” 他無聲而輕快地以優雅的舞蹈步伐跳著走進來,好像要一把把我抱住似的。
以前不安的記憶一下子湧上來,我急忙後退。
“嘻嘻,好純潔的巫女啊。
好啦,我暫時不靠近你就是了。
” 什麽叫“暫時”啊?我心裡犯著嘀咕,但薩巴真的在安全範圍外找地方坐下,不單如此,他還抱著Zu不讓它動彈。
這時我才發現Zu的樣子有些奇怪,明明剛才還恢復了安靜,但現在卻嗚嗚哼叫著,眼睛低垂,身體還在微微顫抖。
“Zu,你怎麽了?” 我剛想靠近去看看,卻被他攔住。
“沒關係,你先站在那邊好了。
” 我雖然很疑惑,但看到薩巴一副對此很了解的樣子,便乖乖站住不動。
“你剛才唱的是什麽?外世界的歌曲嗎?” 他不告訴我Zu為什麽變成這樣,反而問起我來。
我還沒有來得及回答,他又像是自顧自地說道: “不過你的聲音還真是意外地好聽呢。
” “嗯……” “說話也就算了,唱起歌來真是讓人心神蕩漾。
” “哎?” “這讓我又驚喜又開心呢。
” 他露出了讓我覺得奸詐的笑容。
剛才還覺得有些偏向嚴肅的話題一下子就滑向不正經的深淵了。
“請問Zu怎麽了?” 我不得不打斷他的話。
“你很擔心它麽?” “那是當然的了!” “因為喜歡Zu的關係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