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玉雪點了點頭,低聲道:“不錯,你師姨,便是令明教兄弟反目的那個絕代美女,紫衫龍王黛綺絲。
蒙古征服波斯,建立伊爾汗國,殺戮極重,波斯人亦是心懷切齒。
此二部中,恰逢有絕世美女現世,巫師知天下有變,遂起此意。
我與師姐雖然不甚親昵,但畢竟師姐妹一場,既無仇怨,又是同病相憐,都曾發誓不害對方。
此事極為隱秘,知者極少,萬不可傳之出去。
”冰雪兒雖不明其細,但也知其中關係重大,自是點了點頭。
拓跋玉雪凝望遠方,久久之後,方才又自嘆息:“說來慚愧,為娘和你大師姨,才別風雲三使,就都為情所困,忘了各自的使命。
如今明教分裂,恐被盡滅,一來與你爹所屬漢地萬民不利,二來也與母親不利。
只有漢人恢復,元人式微,拓跋和波斯才有機會擺脫蒙古。
但我們有誓在先,不能以揭穿你大師姨身份之法,來重新聚合明教,因此只能暗中相助明教。
你以後若是遇到明教中人,也要記住這些。
” |最|新|網|址|找|回|——2ü2ü2ü丶ㄈòМ冰雪兒點了點頭,彷彿突然之間進入了一個極大極大的世界,面臨了一副無可承擔的重擔。
她想了想,方才問道:“那爹……爹為什麼不自己去做這些事呢?爹知道這些么?” 拓跋玉雪眼泛淚光,輕輕道:“你爹不知道這些。
你爹風流倜儻,傲情傲物,心氣極高,受不得半點刺激……當年,我與你爹成親之日,不幸中了那白猿奸計……”冰雪兒奇道:“又是那白猿?它竟然追到中原來了?”才一問畢,忽似猜到了什麼,臉兒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對自己問出這話又羞又悔。
拓跋玉雪臉上泛紅,許久才慢慢道:“正是。
猿性好色,年老益甚,是以古有‘南山大獗,盜我媚妾,追之未敢,歸來獨歇’之語。
那白猿對你爹先前壞它好事懷恨在心,又因暗中偷看過我,起了色心,竟然萬里尋蹤,趁我們新婚之際,把你爹迷得不能動彈,還給為娘下了春藥。
要不是大雕發現,及時趕跑那白猿,那畜生就真的要在你爹面前,羞辱……羞辱為娘了……” 冰雪兒心頭稍復,輕輕拍胸,道:“好險……後來呢?” 拓跋玉雪忽然更顯羞慚,良久才道:“後來……後來……那大雕無可解除為娘之毒,眼見為娘即將身亡,只得親身與為娘……親熱……” 冰雪兒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剎那間全身發軟,連玉手都顫抖了起來,心頭只是一個聲音吶喊: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可母親那嫣紅悔恨、無法言傳的面色,卻又分明暗示這的確是真的,冰雪聰明的她,又怎會猜不出來? 良久,良久,這對絕美母女都說不出話來。
終於,拓跋玉雪似是下了決心,用低得幾乎聽不見的聲音,慢慢說道:“大雕……大雕……其實是好人,它很努力很溫柔地對待為娘,真的不怪……不能怪它。
後來,你爹也想起了你祖奶奶的故事,拋卻心頭遺憾,與為娘洞房。
可……可是……那大雕畢竟是……是……神鳥啊,那裡……那裡……有些大,你爹感覺不到……感覺不到多少溫柔。
你爹他是最自尊、最傲氣的人了,他雖聰明絕世,卻受不了這個刺激,竟然性情大變,過去的事,還有武功,都忘掉了大半,漸漸連為娘都不太認得了。
一天到晚只是心心念叨,要練什麼《九陽神功》,要回頭去找那個當年曾邀他入伙的一個姓陽的大哥,終於有一天一去不返,再也沒有回來……” 拓跋玉雪說到這裡,早已神情木然,唯有痴痴望著遠方,似是依然被當年的慘痛和羞恨在折磨著。
冰雪兒雖尚青澀懵懂,但也知此必是天底下最羞之事,早已滿臉通紅,極是悔恨自己的問題帶出母親的傷心往事,哪裡還有再問的勇氣? 許久之後,拓跋玉雪才又緩緩道:“你爹一直音信全無,不知怎麼樣了。
這許多年來,為娘一直想要去尋回你爹,可卻又總是放心不下你,這才遷延到了現在。
你雖漸漸長大,但武功尚需進境,才能為楊家守住這片基業。
只可惜你生長洞府,並無天縱才俊陪伴輔修,進境不快,為娘始終難以放心。
但既然今天此事已然說起,天下之勢亦已洶洶,怕是等不了多久了,必須快刀斬亂麻,有個決斷。
” 冰雪兒知母親萬般體諒自己,想起母親之苦,不禁毅然道:“母親不用擔心,孩兒一定每日苦練,定能早日得窺上乘,免去母親後顧之憂。
”拓跋玉雪搖搖頭,道:“不是這個道理。
光靠苦練,是不行的。
一來你不知自己靈體秘奧,無從努力,二來你已漸知人事,少女懷春,一旦練入上乘,稍受擾動,情思蕩漾之下,便易走火入魔……” 冰雪兒大羞,正要辯駁,拓跋玉雪道:“為娘已經決定了,你今晚便去請教大雕。
那大雕乃是一代劍聖獨孤求敗得於武當真武大殿,多年相伴,修成靈識神鳥,相傳已窺九天玄武境界,靈體非凡。
只需春風一度,便能令你遍識自身,往後更能秉曾經滄海之心,縱中春藥之毒,亦能泰然處之,常人之樂不復為擾。
只有這樣,才可集中心神,突破玉女心經諸般境界,而後再練《九阻真經》,方能輕而易舉。
” 冰雪兒尚未聽完,便已渾身發燙,羞無可抑。
她何等聰明,怎會不知母親是要讓自己去和那大雕體驗床底之私,從而一舉突破世間極樂,滄海巫山之後,便不易以人世兒女之樂為念,可以潛心修鍊至高境界?這雖確是情急無奈之舉,但自己一個青澀稚齡的純潔少女,正是‘和羞走,倚門回首,卻把青梅嗅’的年華,連不小心看見鴛鴦戲水都會臉紅,怎能就這樣去做那避之唯恐不及的羞羞之事?何況還是把萬金不換的少女之身,獻給一隻扁毛禽獸? 拓跋玉雪知曉女兒的心事,無限愛憐地攬她入懷,輕輕嘆息道:“為娘也是沒有辦法。
你不要害怕,那大雕是你先祖摯友,多少年來,陪伴過一代代祖奶奶、奶奶和……和……媽媽,眼界甚高,心中更是有情有義。
況且,它也只會愛你……愛你……一次。
這許多年來,它雖深居崖洞,但卻一直對你牽心挂念,知曉你的一切心事,定會對你加意愛憐;初次歡愛,便會送你登上極樂,不會太弄痛於你。
” 冰雪兒顫聲道:“可是,我……我……怕……” 拓跋玉雪緊緊摟住她,柔聲道:“別怕,別怕。
為娘……為娘……親自試過的,怎麼會害你?”說罷又道:“身為女子,這頭一遭總是要過的,何況這大雕對你從小視若己出,疼愛有加?你莫要擔心,一切由娘來安排便是。
” 月色初啟,春霧已現,已是向晚歇息之時,但冰雪兒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
正羞懼間,已聽母親溫柔的聲音傳來:“孩子,隨為娘來吧。
你若是害羞,就閉上眼睛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