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月沒付租金,房東把我趕走。
我把簡單的家當,母老虎的鐵籠,和她的東西塞進小貨車,搬去那沒賣家問津的農場暫住。
今年的冬天嚴寒且長,農場的電力早就截斷了。
整天坐在火爐旁,對著那條板凳發獃。
困了,就伏在上面睡。
冬去春來,綠葉抽芽,冰霜融解。
大雁北返的鳴叫,把我從冬眠中喚醒,步出農場,看見萬象回復生機。
我下了決心,為了母老虎,不能如此頹唐。
我曾說過,要給她一個真正的男人做丈夫。
我要振作起來,或許,有一天,母老虎回到她的窩裡來。
坐言起行,我在附近農場找了份差事,乾的是粗活。
從前覺得養豬種菜沒出息,現在覺得也是一門「專業」。
拿到糧餉,買了一對耳墜兒。
我答應過為母老虎的事必定要做得到。
生活開始有盼望,候鳥己歸來,母老虎總會有一天回來。
是一個偶然的機會,看到一張舊報紙上的尋人啟事:「母老虎訪尋主人」。
這是幾個月前的事,內中是不是有計謀?但我不能壓抑對母老虎的思念,就算是個陷阱,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
按指示打電話。
接電話的是個男人,措詞小心,對我似乎極不信任,要我先證明是母老虎要找的人,才和我說話。
我不假思索,就說:「母老虎有一個特徵,她身上戴著乳環!她左乳側和屁股上有胎志。
」電話那一端的人似乎相信了,約我立刻帶齊所有的證據去找他。
地址是母老虎往日的住所。
我患得患失,不知此去是凶是吉。
但好像聽到母老虎在我耳邊呼喚著我,要我與她相會,縱使是刀山火海也攔不住我驅車赴會。
應門的是個五十許的男人,想是那個性無能的男人。
我本來對他鄙視,見他對我並無敵意,也對他客氣起來。
他不說客套話,直說:「她在等你。
」我怔住了。
他並沒有查證我的身份便帶我登堂入室。
看他家裡的布置擺設,頗有體面。
來到主人房前,他說:「她幾個月來一直挂念著你。
她就在我們的睡房裡,不知道你來了。
」簡直不可置信,竟有此事。
他輕輕的叩門,說:「蜜糖兒,你想見的人來了。
」房門推開處,我的痴心夢裡人,我的母老虎就坐在床沿,身穿孕婦裙,正在打毛線。
她看見我,手中的針線掉在地上,驚訝不已。
那個男人示意我進去,把門關上。
彷如隔世,但母老虎的脖子上仍然戴著皮項圈,一把長發為我而留,掛在胸前。
我認得束髮的蝴蝶結,是我的手帕。
此是無聲勝有聲,我們都不知道應說些什麽。
我挨近她,跪在她跟前,吻著她腳上戴著的腳鍊、小腿,把頭埋在她兩膝之間。
她撫摸我的頭髮和面,把我扶起來,著我坐在她身旁,依攏在我懷裡。
我心亂如麻,舌頭打結,不知道應說些什麽才對。
想吻她,又不敢。
我游目四顧,這是她和那個男人的睡房。
我坐在她們的雙人大床上,床上放著一對鴛鴦枕和一張棉被。
牆上掛著一幅他和那個男人的合照。
相中的他,眼睛好像監視著我。
我不敢輕舉莽動,但我們的臉慢慢挨近,她的呼息愈來愈急速。
「吻她?不吻她?」我心遲疑,全身燥熱得像給火燒。
她抬頭仰視,纖柔的玉手,撫我的颳得光滑的下巴,憐惜地說:「看你的樣子,臉瘐了,連下巴也尖了。
」我以唇片輕輕的啄一啄她的唇,一試她的反應。
她的唇兒溫熱而濕潤,沒有開啟, 沒反對。
我膽子才大起來,勾著她的頸,把吻印下去。
她嬌羞地看了我一眼,略微退縮,別個頭去,但旋即閉上眼睛,仰起臉兒,泛出紅暈,讓我追上她的小嘴,就攝著不放。
我知道母老虎雖不在籠里,但已是我的人。
我的手回複本色,總是要在母老虎身上摸個飽摸個夠。
顧不得那個男人會不會闖進來,就潛入她的裙子里,逐寸深入,測量我的領土的範圍。
我們相見之後,她添了幾分嬌羞,是別後的生疏?還是與我相認後的尷尬?我不管了,我就是喜歡看見她這個樣子。
我曾在她身上施過百般手段,就是想看看她嬌羞的表情。
都辦不到,此刻,她就是這樣子,貼伏在我胸膛。
媽媽,我要傾全力去愛你一個,但願我這胸膛是你永遠的歸宿。
掌心在她的膝蓋很容易建立了橋頭堡,不久留在那裡,繼續挺進。
她的大腿微分開,讓我可以愛撫她的大腿內側,長驅直進到交點。
我隔著她的內褲,將手指壓住陰唇,搔一搔。
再從褲頭溜到下面去摸一摸,確定她已淫水涓涓。
就再向上爬,在她鼓脹的肚皮上來回摩挲。
她側過頭,避開我的吻。
她的嘴唇已給我吻得又紅又腫。
她騰出嘴巴,吸一口氣,垂下兩眼,嬌態畢露的對我說話:「這是你的孩子。
」「太好了。
實在太好了。
謝謝你,保住了我們的孩子。
」「他和你一樣,六、七個月大就把我拳打腳踢了。
」「他出世後,老子會好好的教訓她,要他向媽媽說對不起。
」她給我逗笑了,自從母老虎進入了我的生活,我才明白什麽是幽默感。
同一個爸爸,我們的性格大大不同。
剛才緊張,生疏的氣氛就一掃而空了。
我的手指頭繼續在裙子里搜索,給我摸到她的乳頭和乳環。
兩個乳房我都不偏心,各摸一摸,不過,我還是溫柔地把我的手按住她右邊的那一個,不時的揉搓弄捏。
她的乳溝是在右邊的乳球深陷的。
在我多次比量之後,確定右邊的比左邊的圓大一丁點兒。
她的頭靠在我的肩窩,浸浴在溫馨和浪漫之中,共 天倫之樂。
我們心有靈墀一點通,不約而同的,同時開口,問同樣的問題:「你去了哪裡?」她先說她的故事:「當日,我知道你失業半年,周轉不靈,哪裡有錢給我住醫院。
為了保住我們的骨血,請醫院通知我的『丈夫』。
他來了,堅持要送她去最好的醫院,答應留下口訊給你。
我們都知道他沒有留下消息。
他送我去一家最好的醫院,請最有名的醫生,在那裡休養了一個多月。
他一直陪伴著我,待安了胎之後,才接我出院了。
我一直要他想辦法找你。
但他說,你搬了家,而農場沒有燈火,似無人居住。
而登報尋人,幾個月都沒有迴音┅┅」我也把我的遭遇告訴她。
我們聽過了相方的故事後,原來彼此都牽挂著,盼望再相會的日子。
不禁相擁,互相熱吻愛撫一番,來慶祝久別重逢。
但是,當我向前看的時候,陰影重重。
我心裡一大問題:「找到了母老虎,又怎樣?我可以帶走母老虎嗎?她願意跟我走嗎。
我們的孩子的明天將會如何?會不會像我一樣,有父無母?她那個所謂丈夫對我們的事知道多少?他們會放過我們嗎?」「媽,現在就跟我回家。
」「這裡就是我的家。
」「跟我回到我們的家去。
如何我們沒有家,就建立一個,是你和我,和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