麽也沒有,你跟著我一世捱窮。
留在這裡,生活無憂。
」說到這裡,她忽然一手撐著腰,「哎呀」叫了一聲,說:「你的兒子又踢我了,我的兒子總是和我過不去,天註定我一生要吃兒子的苦頭。
」「什麽?是個兒子?」「超音波掃瞄器說的。
」「太好了!」「那麽,你想要兒子和不要兒子的媽媽了?」「不是啊!我學會了替你設想,不想你為我吃苦。
」「你不再電我的乳頭,我什麽苦都不怕。
」「都不怕?」她搖搖頭說:「其實連電乳頭也不怕。
最怕你對我的不是真情而是假意。
」「連媽媽的感情也去欺騙,我還是人麽?」母老虎果然是母老虎,不懼怕任何困難,總有克服環境的意志。
我想,有真的愛情,比榮華富貴更受用。
原來給困住的是我,我飛不出母老虎的「情關」了,不知不覺時,給她用一根無形的繩子把我牢牢的牽制住。
「但是,我的丈夫怎樣?」她這話又把我拉回到現實來。
「我馬上出去,和他談判。
」她拉著我的衣袖,神色錯愕說:「你想怎樣對他?我知道你對他有成見,看不起他,但他確是個處處為我著想的好丈夫啊!他對我恩深義重,不要難為他。
我這樣說,你不會不開心嗎?」「難道你捨不得離開他?」她搖搖頭,幽怨地說:「我的感受,你不會理解的。
你愛我的話,請你體諒我,不要對他動粗,也不要叫他太難受就好了。
」母老虎對這個和他同床十多年的男人的感情不淺。
她害怕我會不顧後果,闖出大禍來。
九個月前的我,定會一拳打倒他,搶走母老虎了。
「我懂得怎樣做了。
不過,我想弄清楚,他知道多少?」「放心,他只知道我偷了個年輕漢子,私奔去了。
」母老虎和我的事,心照不宣,不足為外人道。
不過,那男人愈知多一點,我的談判就難上一重。
「媽。
放心,沒事的,這些日子我明白了許多人生道理,我懂得處理了。
」我抬起她的頭,撫摸她的髮鬢,溫情而堅定的說。
她眼珠左右游移一會兒,向我定著。
在她眼裡,我看見希望和憂慮。
在她耳後輕輕一吻,就推門出去。
我將要做的是極其荒謬的事,和一個男人說項,要他把妻子嫁給我。
談判的對象,正衿危坐在客廳,一臉垮下去。
不待我發言,就開口說:「她回家之後,我就料到今天的事終於發生了。
」他沒正眼望我。
「謝謝你對她那麽好。
」「這句話應該由我來說。
她和你在一起,令她很快樂。
」我的心跳了出來,這話是什麽含意?是反話還是真的。
「我也很快樂┅┅」這似乎是我唯一能回應的話。
「我太太回來之後,一直鬱鬱寡歡。
她好像變了另一個人,整天戴著乳環和項圈,不肯脫去。
她要我一定要找到一個叫做『主人』的男人,他是她腹中塊肉的父親。
他其實不介意她有外遇,但是他知道留不住她。
相信她己把我的事告訴你了。
十多年前,我的前妻紅杏出牆,給情夫弄大了肚子,把孩子生下來後就走了。
我撫養她,一如己出。
但我在性生活上卻不能滿足我的妻子。
她委屈了十多年,我很感激。
她還年輕,不能長此跟著我┅┅」說到這裡,他聲音沙啞,再說不下去了。
「開門見山,我想帶她走,你有什麽條件?」「朋友,我不知道我的太太會迷上你。
但是,覆水難收,我把她交給你。
此後你要好好的待她。
她若少了一根寒毛,小心我會宰了你。
」我心裡想∶你放心好了。
我母老虎的毛,我打理得很好。
頭髮,我天天替她刷,你老兄會不會服伺她?她的腋毛叢生,有礙觀瞻,脫了也罷。
她的陰阜給我用白蘭地酒長期澆灌,比前濃密,看到了沒有?回去我還要替她把陰毛逐根數一數,少了一根,該我要回來跟你算帳才是。
「好,我一定答應你。
」我伸手想和他握手,表示君子協定,他卻沒和我握手。
「長痛不如短痛,明天來接她。
今晚,讓她和女兒道別。
」「謝謝你,我明天一早就來。
請你告訴她,我先走了。
」這個人,我開始同情他、可憐他。
不過,我還是瞧不起他。
他不是個男人,他對情敵太好了。
我決不會像他那麽大方,把自己的女人拱手讓給情敵。
看他這副德性,怎可以給母老虎幸福。
我不知道他們最後的一個晚上怎樣渡過。
我則整夜無眠,興奮得在房子里走來走去,憧憬著我們的將來。
在興奮之餘,也擔心會有變卦和不測。
太好的事不會是真的。
我迎娶母老虎的時辰未到,就手拿著花束,在門前恭候。
媽在窗戶探頭看出來,見到我,就招手叫我進去。
那個男人不在,免得送別難過。
她幾箱子行李,塞滿我的小貨車。
「這些東西都是你的?」「都是衣物。
我知道和你回去,一件也不用穿。
但這些衣服又捨不得丟,一定要帶走。
」「有時帶你上街也要穿吧,雖然穿不完那麽多┅┅」我想起要她把我的T恤當裙子穿的怪模樣。
我扶著腹大便便的母老虎,小心服待她登車。
她對我會心的微笑。
我給她深長的一吻,把她的皮項圈脫了下來。
摸一摸她的耳垂,記起要把一對耳墜子送給她。
「我答應買一對耳墜子給你,我沒忘記。
看,款式真土裡土氣,我不懂女人的時款。
不喜歡的可以不戴。
」「難得你有自知之明,不過,這是你對我的心意,我現在就戴上。
」她戴上後,面向著我,讓我看看她戴上耳墜子的樣子。
我為對自己的品味搖搖頭,我撫摸她的頸窩,捻住那條金項煉說:「這條項煉也太俗氣,不要戴了,以後我給你買一條鑽石項煉。
」「鑽石項煉,我有的是,沒有什麽了不起的,都沒有帶走。
我還是喜歡戴著這一條,和腳鍊和乳環配套嘛。
」她的手搭著我的手,真誠的說。
哪個女人不喜歡她的丈夫送鑽石項煉?她敢情是體諒我微薄的能力,不要我自卑,才說這番話。
我感動得又要流下男兒淚了。
媽媽,你真是個好女人,我有幸在人海中把你找回,而且委屈了你,要你下嫁給我。
老頭子作那麽多孽,我也罪孽深重。
我仍可享這艷福,都是媽媽做的善事多,做下的福。
我激動不已,把媽媽的頸子拉下來,摟著她的腰,就在在車上,不理會路過的行人,熱吻許久,方才打火開車。
車子駛離的時候,她不住回頭顧盼舊門庭,畢竟,她在這裡渡過十多年安樂的日子。
途經市中心時,我想起一件事,把車子停在那家賣女人內衣褲的專門店前。
那個售貨小姐認得我,我是她的一個大主顧喔。
她看見母老虎挺著大肚子,勾著我的手臂,一副親密的模樣,就笑容可掬的對我們說:「原來尊夫人有喜,所以那麽久不來光顧我們了。
尊夫人一如你所說的,漂亮、健美,和你很登對,你們真幸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