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復仇
“少主,您不能去啊,王家勢力龐大,您孤身前往無異於去送死。”
“坐以待斃也是等死,還不如主動出擊,起碼能夠與那王道文同歸於盡。”
藍斯系好綁帶,將匕首與手槍放入背後的鞘中,將長發束成鬆散不影響活動的低馬尾,起身將牆邊掛著的棕色風衣穿上。
“少主,正所謂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我們可以連夜離開,在暗處積蓄力量,來日方長。”
一旁的中年男子自然知道沒了家主與夫人的藍家猶如待宰的羔羊,即便現在王家沒出手,可一旦少主有帶領藍家重整旗鼓的趨勢,王家一定會再次出手,將藍家一網打盡。
少主得以暫時逃過一劫,不外乎是那王道文的惡趣味,留著少主以侮辱,欺凌,嘲諷取樂。
王家作為黑道,卻和某官員的女兒聯姻,黑白兩道皆勢力滔天,想要活著便只能苟活,重振藍家只有死路一條。
所以,只要知道內幕的人都明白,藍家這個從民國發展開來的老牌家族是徹底垮了。
作為遺孤少主,能選擇的只有苟延殘喘仰人鼻息的活著,別說重振藍家,按部就班下,或許有生之年為家人報仇都做不到。
孤身前往同歸於盡,看似魯莽,卻是唯一有機會為家人報仇的方式。
“秦叔,立刻通知下去,各部兩個小時後分散離開魔都,各部手中的產業鏈資金,就當做遣散費了。”看了眼供桌上父母的遺像,藍斯神色堅定起來。
“少主!”中年男主望著藍斯的背影悲切的高呼一聲。
他可以說是看著對方長大的,從天真可愛的瓷娃娃到青春期的叛逆少女,再到幾乎與家族斷絕關係了,離家自立門戶。
也正因為見證了對方的成長,他才無法抬步阻攔去意已決的女子,他只恨身上還背負著家主臨終的囑託,無法陪同女子前往複仇。
收回伸出的手,中年男子咬緊后槽牙,拿出手機開始部署各部的逃離路線。
既然少主以自身作為誘餌轉移王家的視線,給他們爭取離開魔都的時間,他自然不能辜負對方的苦心。
“少主嗎……”藍斯喃喃一聲,輕笑著發動了車子。
打從有懂事以來,她便討厭這個稱呼,這個稱呼代表著黑暗,時刻提醒著自己出生在見不得光的家庭,因她是黑道少主,在她還是孩子的時候便危險不斷。
遭遇伏擊的次數/數不勝數,近十次綁架未遂,有兩次被綁走差點喪命。
生長在這種環境下,她又怎麼能夠毫無芥蒂的接受藍家少主的身份?
所以她在藍家眼中變得越發叛逆,不再接受防身訓練,對於藍家產業充耳不聞,拚命的讀書吸取知識,打定主意能夠獨立后徹底脫離藍家,在陽光下過想過的生活。
最後,她成功了。
在創業成功達到小有資本后,她在家族聚會上宣布脫離藍家獨自生活,不會接手藍家的產業。
得到的卻是所有人沉默和默認的反應,出乎意料但瞭然於胸。
定是父母早就看出了她的打算,故而早早做出了妥協與讓步,從而為她鋪路。
藍斯厭惡藍家的一切,卻不厭惡自己的父母,因為曾幾何時,他們也經歷過自己所經歷的一切。
不同的是,他們選擇了承擔責任,負擔起藍家,而她選擇的是掙脫牢籠,脫離藍家。
兩種選擇孰優孰劣,在不同的角度有不同的看法,無法給出肯定的結論。
她體諒父母的身不由己,父母體諒她想要為自己而活,共識就此產生。
在她的預想中,未來她會事業越發成功,作為百合的她會找到一位像母親一樣懂得體諒另一半,且外柔內剛的愛人,領養一個可愛的女兒,等父親退下來,她會在自己的住所附近為二人置辦一個房產,為其養老送終。
可規劃中的未來才剛剛啟航,她便得到了父母慘死的消息,將她的展望所打破。
她之所以選擇了一條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方式,所仰仗的不僅是對王道文的仇恨,更是因她心中得知父母死訊所產生的悔恨。
今年26歲的她,若不是只為自己著想而脫離家族,現如今她已經是藍家的家主了。
父親也可以不再出生入死,安心的與母親一同打理明面上的產業。
她還恨自己曾經的逃避,哪怕她有著完全自保的武力,也不會讓從小跟她一同長大,猶如姐妹家人的小七為保護她這個拖油瓶慘死。
一直以為在不傷害他人的情況下,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沒什麼不對,可現實卻告訴她,自己大錯特錯了。
若她再強大一些,若她沒有逃避一切選擇卸下父親肩上的重擔由她來背負,至少藍家現在不會是家破人亡的結局。
死的本應該是她的……
她相信即便是她被王家算計身亡,父母也不會像得知死訊的她一樣茫然無措被動挨打,會第一時間組織起全部力量行動起來,就算無法反擊王家,也會帶著藍家勢力全身而退,以圖他日成功復仇。
可惜,她明白的太晚了,一切都晚了。
早已脫離藍家,間接拋棄了藍家的她,沒有團結起藍家的實力與震懾力。
即便成功帶著殘部隱匿,在長久的東躲西藏,衣食難保下,跟隨她的人分崩離析,最後她一無所有的結局只是時間問題。
剩下的要麼是苟延殘喘帶著悔恨一生,要麼便是像現在這樣飛蛾撲火,博同歸於盡來報仇。
在王道文戒備森嚴的住所大門前停下車,藍斯深呼晰一口氣,頂著守衛們警惕的視線下了車。
“告訴王道文,他的條件我答應了。”與守衛相隔著安全的距離,藍斯神色淡淡。
以自身換取藍家殘餘勢力的安然。
這是葬禮上,王道文悠然而來,微笑而去時跟她提出的建議。
呵,殺了她的至親,還要讓她躺在其身下肆意凌辱,還真是個徹頭徹尾的惡人。
通報回來的守衛沒有多說,只是做了個請的手勢,藍斯神色冷峻的踏步而入,跟隨守衛進入別墅,上到了二樓在一處房門前停下。
無需守衛示意,藍斯徑直推門而入。
裡面是書房,書架上擺滿了書籍,不知情者還以為對方多麼有文化底蘊。
實則就是個忘恩負義,殺掉養父,跪舔高官,給其女兒當孫子的小混混白眼狼而已。
“呵呵,我就知道你會過來。”拖著微微發福的啤酒肚,王道文起身繞開書桌走向藍斯。
藍斯繼承了本就是俊男美女的藍父藍母的所有優點,頭腦聰明,五官精緻,皮膚白皙,氣質柔和,眉宇間有著與父親相似英氣。
一想到如此美人即將屬於他,看得王道文立刻起了反應。
“呵,怎麼,不怕你老婆知道了跟你離婚?”忍受著王道文的咸豬手撫摸她的臉頰,藍斯嘴角勾成諷刺的弧度。
聞言,王道文眼眸一怒,右手狠狠捏起藍斯的下巴,迫使其嘴唇微張的抬起頭,然後將其抵在門板上吻住,舌頭伸進她的口中蠻橫攪動。
圈內人私底下都知道王道文的老婆沒少給他戴綠帽子,對方是個顏控,當初被王道文泡到手完全是因為他的皮相出色會討好人。
可是人到中年,再加上交際應酬與時常為了見不得光的事業日夜顛倒,王道文還是個喜歡躲在後方很少親自動手的人,身體走樣,男性功能退化是在所難免的。
帥小伙變成微胖油膩大叔,連那方面也滿足不了愛人,王道文的妻子從小被嬌生慣養,任性妄為,自然是受不了對方了。
看在情分上沒有與其離婚,但是開始在外面與別的男人不清不楚,包養起小白臉。
而還需要老丈人援助的王道文能怎麼辦?只能獨自堅強了。
“哈…呼哈……”
終於在快要喘不過氣的時候忍不住推開王道文,藍斯臉色微紅,急切的大口呼吸著空氣,背靠著門板支撐著發軟的雙腿。
不要誤會,以上癥狀全因是缺氧導致的,別說感受被吻的感覺,她沒有吐已經是很有忍耐力了。
“哈,接吻連換氣都不會嗎?原來藍大小姐是個雛啊。”
王道文發現新大陸一般的興奮,強硬的拉著藍斯的手臂,將其推倒在辦公桌上,上下其手,頭也埋首於她的頸間亂啃。
見狀,藍斯一邊忍著噁心,一邊借躲避扭身的動作抽出腰后的匕首,沒有任何猶豫的反手插入王道文的後腦。
“哼…嘔…咳咳嘔——”
被肥胖的身軀死死一壓,一直強忍的噁心感終於爆發出來,大力推開死透的王道文,跪倒在地上乾嘔起來。
從早上起她便沒有吃飯喝水,除了乾嘔,她連酸水都吐不出來。
等胃部不適稍微平復,手腳恢復些力氣后,藍斯擦掉生理眼淚,站起身來望著趴在辦公桌上的屍體諷刺一笑。
一見美色便忘乎所以的草包,竟然也能混到今天這種地步,不愧是溜須拍馬的能人,一路上怕是跪舔上來的吧?
“接下來……”
藍斯拿出后腰的手槍打開保險,既然計劃這麼順利,她自然要博一線生機,如果可以的話,她想要活下去,因為死於她而言太過解脫。
她要背負著一切活下去,不辜負父母對她的養育與小七的捨身擋刀救下的性命。
對於武力只有叄腳貓的她,希望可以發生奇迹讓她死裡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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