糖心小餅乾_御宅屋 - 一夜情

舒童赤裸裸躺在酒店大床,下體殘留著被粗物貫穿,黏膩糊滿腿間的觸感。
疼,但超爽。
他線條優美的裸背對著她,利落地套上灰色毛衣。指尾修長的手,捋平睡亂的黑髮,側了側臉。
琥珀瞳仁溜向她,細長眉梢微微挑起,仿若一隻灰色波斯貓,慵懶中帶有矜貴,睥睨著貓主子。
舒童僵持地跟他對視,將被褥往上拎了拎,蓋住滿身紅痕的自己。
好吧,他倆是一夜情。
舒童對天發誓,她的私生活,一點也不亂。
這事得從昨夜細細說來。
大四下半年,舒童忙著找公司實習,但一直尋不到合適的工作,便找畢業一年,關係不錯的寧學長出主意。
寧學長約她來酒吧見面,說有要事找她談一談。
舒童趕到酒吧后,與學長並肩坐在吧台,聊起各大公司招聘情況。
隱隱約約覺得,寧學長對她有點意思,她儘可能推脫他遞來的酒水。
“那就來杯粉紅佳人。”寧學長朝調酒師招招手,擠眉弄眼地笑,“度數很低,再不喝就不給面子了。”
舒童無奈地接受,偏過頭,發現隔著幾張空椅,坐著穿灰色毛衣,腰桿筆挺的男生。
怎麼形容他的長相呢,舒童辭藻有點匱乏,第一印象是乾乾淨淨。
他一縷黑髮散在額前,遮著低垂的眉眼,指間旋轉著夜光杯,安靜地獨處。
跟酒吧的嘈雜格格不入,任何女人遇見這樣的人,會不由自主多看他幾眼。
似乎察覺舒童在偷窺,他揚起下頜,疏離的目光掃向舒童那頭。
舒童倏地轉回頭,接過寧學長遞來的雞尾酒,一口喝了半小杯。
結果喝完后,整個世界天昏地暗。
後來的事,只記得零星半點。
不知誰的一擊鐵拳,揮在寧學長的鼻樑上。然後,有人背著昏昏沉沉的她,離開燈光絢麗的酒吧。
如同被人拖進迷醉的夜,她像拽著救命稻草似的,拚命抱緊旁邊的人,柔軟的身子熨帖著他,熱得剝光自己的衣裳。
唇饑渴得含住他,攫取甘甜的律液,感受他喉嚨在吞咽,身下抵著根硬物,要刺進她的體內。
接下來,她的雙腿被強力掰開,火熱的肉體擠進腿間,硬物生疏地往裡穿刺,好幾次都失敗了,最後一次,長驅直入她體內的甬道。
酒里的迷藥,減輕肉體撕裂的痛楚。
她細碎地呻吟,任他在自己身上馳騁,雙手雙腿熱烈地纏繞他。
該死,後面的事不記得了。
這可是她的初夜啊,連對方名字都不知道。
他利落穿好衣裳,看向舒童,淡淡來一句:“我叫唐忻。”
“糖心?”舒童眨巴眼,還沒反應過來,“你姓唐,是哪個心?”
“豎心旁的忻,右邊是斤。”他極好看的眉頭蹙起,“現在不該報一下你的名字?”
舒童怔了怔,回答:“我叫舒童,舒心的舒,孩童的童。能告訴我,昨晚發生了什麼嘛,我不記得了……”
唐忻簡單還原下昨天的場景,大概是寧學長在她雞尾酒下迷藥。唐忻當時聽到他們的對話,察覺到不對勁,痛扁寧學長一頓,為安頓舒童,開了間酒店套房。
誰知,迷藥里有催情作用,舒童沒忍住把他強了。
有報道說,71%的強姦案,發生在熟人之間,想不到會發生在她身上。
最後事件翻轉,她成了“加害人”,唐忻是“受害者”。
舒童欲哭無淚。
唐忻不知從哪來的紙筆,大筆一揮,寫一串號碼給她,表情認真又清傲:“試著交往一下。
舒童被塞張紙,懷疑聽錯了:“你說什麼?”
唐忻皺皺眉,一字一頓解釋:“交往,就是做男女朋友。”
舒童哦了聲:“太草率了。”
唐忻說:“可是該有人為此負責。”
舒童嘴巴微張,指著自己,又指向他:“你要我為你負責?”
唐忻點點頭,嚴肅的表情,在告訴她,我是認真的。
舒童心裡開啟吐槽模式,我一個女的失了貞潔,不是男的更佔便宜么,居然好意思要她負責,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她情緒一團糟,拉上被子遮住身體:“麻煩出去,我穿下衣服,謝謝。”
唐忻還算客氣,轉身朝門外走,嘀咕一聲:“看都看光了。”
“……”舒童扔個枕頭過去,只撞到關好的門。
靠!
舒童洗了個澡,穿好衣服,故意磨磨蹭蹭,過兩個小時出門,發現唐忻還在。
十二月底,天寒地凍,他獨坐在冰涼的椅子,低垂著線條流暢的下頜,眸色清冷,手掌揉搓凍紅的指頭。
舒童看了眼時間,心口像卡著異物,悶悶地問:“喂,你不會一直坐在這吧?”
唐忻抬起臉,黑白分明的眼眸上挑,平靜地看向舒童,緩緩點頭。
舒童很不是滋味,挪開腳步:“去退房吧。”
出了酒店,舒童發覺唐忻不偏不倚地隨同,轉過身問:“你跟著我幹嘛?”
唐忻說:“我送你回家。”
舒童擺擺手:“不需要,各回各家,各找各媽。”
唐忻沉著聲:“可是,送女朋友回家,不是理所當然的事嗎?”
舒童差點噴了:“我沒答應做你女朋友!”
唐忻說:“昨天晚上……”
路上行人多,舒童連忙把他拽到一邊,做個噓的動作:“小點聲,不過是一晚上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你不會是純真童男吧,還要女的負責,搞笑哦。”
唐忻比她高一個頭,垂下眼眸,就能清晰看見,她白皙頸根印著他的痕迹。
他解下自己的圍巾,輕柔地系她脖子,唇畔浮出一抹笑:“那我為你負責。”
舒童怔了怔,凝視他垂眸淺笑的俊臉,圍巾透來溫熱的體溫,很暖很暖。
她胸口像被盪了下,囁嚅嘴唇,不知說什麼好,從口袋裡掏出皺巴巴的紙。
雖說不想跟他有來往,可不知道什麼原因,這張紙最後還是帶在身上。
舒童捋平紙條,問他:“這是手機號碼?你的手機呢?”
唐忻走到湖邊,手支著欄杆,眼眸映著湖光天色:“手機被繳了。”
“手機掉了?”舒童沒太聽清,“可是你給的號碼,萬一聯繫不上呢。”
唐忻回眸看她:“報你的號碼給我。”
舒童皺起眉:“不用筆記下嗎?”
感覺很不靠譜的樣子。
舒童口頭報了她的手機號,不知道他能不能記得住。
唐忻送她到樓下,頗有男友架勢:“風有些大,早點上去吧。”
舒童點點頭,走上台階,感覺他的視線還緊追著自己,快步跑上四樓的窗檯,俯視樓下,看著他雙手揣兜,離去的背影,寬大風衣款款擺動,又高又瀟洒。
手機鈴聲猝然響起,舒童回過神,接通電話,另一頭響起閨蜜鄧芝的聲音。
“妞兒,晚上出去耍不?”
舒童憋著笑:“芝芝,我脫單了。”
鄧芝哇一聲:“是誰啊?”
“說來話說,他只留了這個。”舒童轉過身,從口袋掏出唐忻給的號碼,一陣狂風忽地刮來,手裡的紙片飛出窗外。
舒童慌得語無倫次:“啊,我的男朋友飛了。”
鄧芝驚了:“你男朋友會飛?”
“先不說了,我得把它撿起來。”
“啥?撿你男朋友?”
“嘟嘟嘟……”舒童下樓,撿“男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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