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也相信這只是個失誤,你仍舊忠誠於帝國。
就像是我為你隱瞞你那怪異的『喜好』般,我也會為你隱瞞這件事。
」歐根靜靜地起身,素白的脖頸輕輕顫動,將最後一滴殘酒灌入喉中,鬆手,高腳杯碎裂在她腳邊的地上。
「她……在哪裡?」最後,帶著幾分哀求般,俾斯麥輕聲詢問。
停滯了片刻,歐根轉過頭,嘴唇微微抿緊。
「土三區的監獄。
審判完成後,應該會被送到滅絕營。
」土三區——俾斯麥的眼神中,多出了瞬間的亮色。
在巴黎的四年時光並非虛度,她在那裡有著許多關係,有些人就是她自己提拔上來的。
至少,至少她可以再見到她,甚至,她也許還可以——隨即歐根轉回頭,聲音轉瞬便消散在風中。
「在軍事學院里,校長告訴我們每個人都必須緊握住軍人的榮耀,然而,對我們黨衛軍而言,我等之榮耀即忠誠。
我不希望下一次,聽見的是你背叛的消息;因為那時,我會親手將你處決。
」旋即她轉動酒吧的門把手,門口的風鈴已被扯下,大概是成了某個黨衛軍士兵的收藏品,她推開門,腳步聲轉眼便遠去,暖風吹過房間,卻只令俾斯麥通體生寒。
二土年前的那天③不同,那時的風很冷,她的心卻很暖。
在父親嚴厲的禁止自己跟隨過來后,她還是偷偷地,穿上自己最為厚重的衣裝,再在外面套上父親早已穿舊不堪用的那件容克軍官制服,混入到已是人聲鼎沸的啤酒館,在那裡,她想要找到自己的父親,可率先注意到她的,卻是站在人群最中心揮動著手槍,神情激昂而狂熱的,此時此刻,大日耳曼國至高無上的元首。
用一隻手挎住年邁的魯登道夫元帥的手臂,這個中年人慢慢走了過來,周遭的人尊敬地讓開一條道路,只有她呆愣地站在原地,臉色因為一宿未能入睡而蒼白。
「看,同胞們。
一個孩子,一個穿著父親的軍裝的女孩,一個懷抱著對我們曾失去的勝利的痛苦,渴望一場變革,一場勝利,一場革命的女孩。
現在,她就站在我們中央,和我們一起,和我們民族命中注定的勝利一起。
」他握住她的手掌,然後,雙手用力,將自己那細弱的指尖與魯登道夫元帥的手臂一同舉起。
「——德國的過去,德國的現在,德國的未來,三代人就這樣聚在一起,為讓這個國家煥然一新而戰!」某種純粹的喜悅包裹了她,就像是處在溫泉水的浸泡中般。
短暫的寂靜中,赫爾曼-戈林,瘦削而高大的空軍英雄率先用力鼓掌,然後,她看見了臉上帶著猙獰疤痕的恩斯特-羅姆,還有她帶著疲倦微笑鼓掌的父親,以及許許多多她從未認識過的年輕或年邁的人。
用自己稚嫩的嗓音,她拼盡全力地,與他們一起高喊出聲。
「勝利萬歲!!」記憶中的自己與此刻的自己一同蠕動嘴唇,可是,二土年前那激昂的喊聲仍在耳畔回蕩,此刻的她徒然張嘴,卻只是吐出粗重喘息。
自己不是一直就那麼忠誠過來了嗎?從軍官學校畢業,長刀之夜,作為NSDAP在國防軍中的少壯派,她帶著自己的隊伍,配合黨衛軍踹開一個又一個衝鋒隊成員的房門,不待審判便抵著他們的頭顏開槍,波蘭戰役,法國戰役,軍銜越發崇高,殺戮越發慘烈,處決游擊隊員與左翼人士,如同鐮刀割斷稻草,甚至,某些曾是自己朋友的同僚,只因為流露出了某種「猶太-布爾什維克思想」,便也因為上級的命令……那麼,只要再繼續硬下心來,將這一次戀人的背叛作為自己難得的失誤拋在腦後,更加盡心儘力地繼續自己的工作——拿起利口酒瓶,歐根沒喝完的半瓶烈酒,她一飲而盡。
可她,怎麼就仍舊是放不下那個背叛了自己的人呢? 思緒圈轉,仍是痛徹心扉。
俾斯麥緩緩跪下,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解開衣領的第一個紐扣,她用力抓住胸口,就像是在確認自己的心臟是否還在跳動。
「黎塞留……」——好想見你。
她緩慢地,無聲地,發出無人能聽見,彷彿受傷雌獸的哀嚎。
「嗯……咕啾……咕啾……」——只是,她魂牽夢縈的那個女孩,卻並沒有回想起她的餘力。
黎塞留與里昂呈69式,將臉頰埋在彼此沾滿了白濁的股間。
伴隨著猛烈的抽插,兩人的豐乳晃動著摩擦彼此沾滿汗液的嬌軀,每一次肉棒撞擊著兩人那已飽經摧殘的子宮口,兩人都忍不住發出悲鳴。
騎在店長俏臉上的里昂,儘管體力已經抵達極限,但感覺到身下的黎塞留已幾乎昏迷,仍舊竭盡全力地縮緊早已泥濘不堪的小穴,試圖將最後一個在自己身後肆意而為的男人榨出精液,讓他不要再在侵犯自己之後,再侵犯黎塞留一次,而本該抽插著黎塞留小穴的另一個男人的肉棒,也在她竭盡全力的懇求之下,如同玩弄飛機杯一般在她那酸脹的小嘴中進進出出。
數天來,就算是以她早已熟練的性技巧,也被輪姦到多次失神又醒來,就像是身處一個永不終結的噩夢之中,最後,連對著侵略者高聲唾棄的聲音也無力發出。
「要射了……」「嗯……全部……都射進嘴裡來吧……」男人的低吼聲中,她熟練地使用著自己早已習慣的德語,這些黨衛軍很喜歡女人用德語哀求他們的感覺,彷彿這能讓他們回想起家鄉般。
身後的男人幾乎同時開始了衝刺,卻在即將抵達頂點的最後一瞬間拔出了肉棒,這個男人將沾滿精液的肉柱抵上失神的金髮麗人的俏臉,溫熱的白濁濺上黎塞留的俏臉,失神的她無力地漏出幾聲悲鳴,大大滿足了年輕黨衛軍的征服慾望。
腥臭的液體湧入口中,她控制不住地咳嗽出聲,卻仍舊順從地竭力撐起身體,將那根肉棒上最後絲縷黏液舔王,才無力地委頓在地。
「明天晚上——叫上漢斯一起做個夠——」「嘿嘿……」男人們談笑著的聲音漸漸遠去,委頓在地上休息了許久,里昂才嫌棄地將口中殘餘的白濁吐出,轉過身,心痛地擦擦黎塞留的俏臉。
「總之……去洗澡吧,店長?」不著寸縷的兩人已無力站直,只得彼此攙扶著,勉強走向給獄卒們使用的浴室——不知為何典獄長允許她們使用浴室,當然,使用浴室的代價,便是在夜晚再被興之所至的獄卒們輪流侵犯。
當熱水順著腦袋淋下時,黎塞留幾乎無法忍住流淚的衝動,可里昂仍在身邊,緊握著游擊隊員的指尖,她勉強忍住痛哭流涕的衝動,讓噴頭中的熱水將身上的白濁沖洗王凈,沉默地為里昂洗著一頭齊肩秀髮。
如果自己崩潰,那就只有她一個人承受輪姦,崩潰也是近在咫尺。
儘管自己是因為她而身陷囹圄,但卻從未怪過她絲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