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收起一身戒備和尖銳鑽進後座:“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一小時前到的機場。”駱行之抬手捏了捏鼻樑,“你下次如果沒有帶傘就讓他下車接你,不要冒雨走過來。”
這個他指的是司機。駱煢不接他的話,只看著男人揉捏自己鼻樑骨的動作,“叔叔,你是不是累了,我幫你揉揉好不好?”
駱行之本來想說不用,但駱煢說話的時候已經靠了過來,兩隻手不由分說地貼在他兩側的太陽穴上,輕輕按壓起來。
大概是淋了雨,駱煢的掌心是溫涼的,貼在太陽穴上觸感細膩舒適。
拒絕的話被他留在唇邊,駱行之閉起眼小憩:“和朋友鬧不愉快了?”
“我剛遇到周季然了。”駱煢想起少年那張乾淨清冷的臉,心情又難以名狀地煩躁起來,“我不喜歡他。”
駱行之半睜開眼睨著她:“理由?”
“他眼睛長得丑。”
駱煢想起他那雙眼睛,咬了咬下唇。
她唯一還記得與那個人有關的,就是眼睛。
但實際上周季然的眼睛很漂亮,眼神乾淨又清澈,和那個人並不是很像,只是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他看過來的時候就讓那些原本塵封在大腦深處的記憶又翻滾浮現,讓她沒有辦法不煩躁。
“瞎胡鬧。”
駱行之並不在意駱煢對周季然的喜惡,只用簡單地叄個字概括她討厭一個人的離譜理由。他抻直後背換了個更舒服些的坐姿,將脖子靠在後座的靠枕上,重新闔起眼。
“還喝酒了?”
聞到輕微酒氣。
駱煢嗯了一聲,手從他的太陽穴上落到男人肩頭,然後順勢坐進他懷裡。
“喝了。”
她是渾身上下濕了個透透的,就連褲子也都濕了,坐在腿上透著股涼氣。駱行之先讓司機把暖氣打開才睜眼看她:“喝醉了所以跑去淋雨?”
其實任誰都看得出駱煢沒醉,眉眼間還是那股子倔強勁兒,比誰都清醒著呢。
“有點煩就在雨里走走,可能走遠了點吧。”但駱煢卻順桿爬,不光順桿爬還順勢坐在男人腿上仰起脖子在他下巴上啄了一下:“那我要是對叔叔做出點不禮貌的行為,是不是也只能算作是耍酒瘋,不能怪我的?”
“你好像沒有禮貌過,”駱行之毫不留情地戳破,“是不是也該學會適可而止了。”
顯然駱煢的成語字典里並沒有這四個字。她又伸出手去勾駱行之的脖子,向他獻上自己微涼的柔軟雙唇。
“那我要學不會呢?”
她還在挑釁,就好像篤定駱行之不會對她這些幼稚的小把戲進行回應,卻不料這一次她下意識地伸出舌頭卻被男人張開牙關迎了進去。
駱煢有一瞬間的怔愣,就連最自滿的舌上功夫都給忘了,直到被男人有力又不乏靈活的舌攪動唾液,在她口中從容而又肆意地撩弄起熊熊火焰,迅速抽走她四肢百骸中殘留的氣力時才回過神來。
“那我可以教你。”
她幾乎忘了喘息,雙頰硬生生憋出酡紅之色,駱行之抬手擦去她嘴角的涎水,眸色依舊一片平靜冷淡。
“駱煢,我就算配合你做了你想做的事情,也不會對現狀有任何改變。”
駱行之是一個把性和生活分得很開的人。
他不剋制禁慾,也不放肆縱慾,把性這種事看作基礎需求,就像是進食與睡眠一樣,有需要就解決,解決完即可,並不留戀。
“你想要什麼,直接告訴我的效率是最高的,我會直接告訴你行或者不行。”駱行之看著她的眼睛說:“明白嗎。”
駱煢喘勻氣后想了想,點點頭:“那我如果想要叔叔和我上床呢?”
就直擊痛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