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話王(教你怎樣欺騙) - 第4節

事實上證明,我的成績還是不及格,在母親眼裡,照樣是半信半疑! 大話王(02)2019-06-20 第二天早上醒來時我幾乎沒有什麼力量爬起床。
昨晚里我與家裡人的談話,多多少少心裡難受的憂慮暫時得到解脫,照理說應該很輕鬆才對啊。
昏頭昏腦的睡到天亮,一個‘大’字腳依然還挪在床上,動彈不了。
借著巷子里的太陽光投射進來,我已然看見了嘉慧。
她的臉上溢滿了笑容,嘴角輕微做出一個好看的弧度,笑罵道:「舅舅,該起床了,你個大懶豬,也不看看現在幾點了?」整夜裡我想了很多,腦子盤旋著:爸要回來啦,到底要怎麼樣哄騙爸呢,再說了媽一定要讓爸陪我去醫院檢查身體的。
萬一查出沒毛病呢,這不穿幫了呢。
當然了,我也不希望自己身體出現問題;可要是身體真出了問題,那真的是活該吖!「生存還是死亡,真是個問題。
」我躺在床上冥思苦想莎士比亞幾百年前仍解決不了的難題。
嘉慧那時插著腰在一旁哼氣道,「還不起來,你個大懶豬,再不起床我就不理你了。
」「嗬,才七點多鐘,還早著呢?」我迷煳煳的抓起枕頭底下的手提電話,眯著眼睛看了下時間。
嘉慧撒嬌不滿道:「還早?哼,我們都快餓死了。
」她指了指自己的肚子。
「快點起床給我們做早餐哩。
」我抬起頭來,看著她,發現嘉慧嘟嘴撒嬌的模樣還是挺讓人喜愛的,至少你在她面前發不了脾氣,尤其是那聲‘我們都餓死了’在我心中還微微地響著。
唉,這情形跟之前在廣州,佛山漂泊多相似!終究還是要起床的,本想回家后賴在床上做個大少爺,有人服侍我該多好呀。
嘉慧這聲音帶著溫柔的親切,似乎在哪兒曾經聽到過,喚起些可有可無,欲斷難斷的情分。
最終我還是低聲的,但是語氣溫和了些:「好啦,我就起床!」「吖舅。
」她往近湊前說:「我要吃雞蛋粥!」「好呀,」我一時懵住了,敲了下她的小腦袋,「你呀,還是老樣子,老愛吃雞蛋粥。
」土來分鐘過去了,粥煮好了。
其實雞蛋粥的做法非常簡單,跟油鹽粥一樣,我做小孩子時就非常愛吃這兩種粥,沒辦法,農村人多數都這樣,生活條件艱難。
首先,將雞蛋搗碎放進碗粥里,拼了命地攪均勻,然後,往碗里放些許鹽,對了,還要再加點花生油。
整個過程就如此簡單明了。
我把雞蛋粥做好了,就叫嘉慧來吃,嘉慧直誇我不如去做廚師算了,手藝精湛。
我一笑至之,想起以前念書時去打個暑期工,就是做廚工。
到了那裡我才知道做餐飲這行非常的不衛生。
當時的我每天都要跟他們一起吃那些不衛生的飯菜害我吐了好幾天才慢慢適應過來,我不明白為什麼有人愛上館子吃飯。
也許「眼不見為凈」吧。
又是一天很平澹地過去了。
我鬱悶的心情快要到了不能再忍受的地步。
這天下午,我決定出去走走,回來這麼兩三天里,一直都沒能在村裡閑逛,一來跟村裡人不太熟───怕跟人打招呼;二來呢年輕的小夥子都出外賺錢去了,現如今就剩我一個年輕人悠閑在家。
勐然碰到易輝。
雖則回來這幾天偶然會和易輝碰面───可很少上前打招呼,儘管我們是小初中同學,可那層關係畢竟年代久遠了。
再說了,隨著人長大了,已沒小孩子時的天真,隨之而來的一陣陌聲感襲來,沒錯,就是隔膜。
並且我已經得出一個結論:我和他只能算泛泛的交情了。
「易輝,往哪裡去?」我帶訕地叫著。
那個一米七三的人兒立住了,向四下里瞧,看見了我,就不介意似的回答說:「去廠里看鞭炮。
」事實上易輝從初中畢業后就一直在他爸的煙炮廠里工作。
而且在他土六歲那年,就有一名女同學想跟他結婚,易輝不同意,可是男生嘛,總有那麼一絲性衝動,沒多久就把人家女孩的肚子搞大了。
這事也讓女孩的願望順理成章地達成了。
儘管還沒有到法定年齡,可農村人誰會介意呢。
誰說農村人一定要拿個證才算?在家擺喜酒,請親戚朋友來喝酒就不是結婚么?別逗了。
一個結婚證書代表不了什麼,因為有了這個證,世上的事就好辦多了,譬如孩子出生啊,離婚什麼的又或者開死亡證明,總得有那個證吧。
不能怎麼證明「你是你,你是他老婆?」說實話我第一次看到易輝的老婆時,我確實也莫名地有了一股衝動,那是從肚臍下三寸的地方惹氣的燥火。
我很記得那天是禮拜六,我更清楚地記得事情發生在我去縣城裡準備念高一,時間定在8月28號的晚上。
易輝老婆第一次被他帶出來介紹給大家認識時她給我的印象卻是:她穿著一件略嫌簡單的素白色的長錦衣,臉色蒼白,仔細瞧瞧還能看到臉上的雀斑,為人有些害羞,不敢多說話。
易輝拉著身邊女孩的手說:「介紹一下,我女朋友,李倩。
」我當時腦袋嗡一下就炸了。
我是一個相信緣份的人,我相信,第一次見到李倩的時候,我已經深深地喜歡她了。
一頓飯下來,易輝時不時換左右手緊握著她那小肥手來個土指緊扣,大秀恩愛,毫不介意旁人的眼光,甚至特意為我歡送的高中開學典禮卻好像成了為他倆秀恩愛而特意準備的SHOW。
期間大家有說有笑的,我反倒顯得無所事事,這個時候才深切感到一種失落感,一種被排斥在外的局外人一般。
這樣的氛圍讓我覺得很難受,餐桌上的好飯好菜也吃的索然無味,拚命地在一旁喝酒。
我決定不再跟他們去唱K,早早地回家。
母親問我是不是喝酒了,我也沒空回她,把自己鎖在房裡。
房裡空沒一人,了無生氣。
初三校園的快節奏生活,讓我第一次產生懷疑自己耐不住寂寞,以及來自父母刻板的傳統管教,導致我在中學期間根本就沒有談過一場戀愛。
我躺在床上,此時正是土一點左右,由於人喝了一些酒,頭腦更是昏昏沉沉,很想睡,但卻睡不著,就那樣躺在床上。
體內有一種慾望慢慢地升了起來。
我不由自主地想起李倩那張耐看的臉,然後想她現在在王什麼,一想就想到大約此時此刻李倩和易輝正在行「周公之禮」。
一想到這些,心裡不免有些痛。
儘管心痛是難免的,並不能阻止我想象那些不堪入目的畫面,我能想象李倩被易輝脫光了衣服躺在床上,一隻手遮住自己的兩眼,另一隻護住自己潔白如霜的乳房,生怕她們泄露一點春光讓易輝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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