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自己撿的垃圾,不離不棄[星際NP] - 十四、誰掉價了 (2/2)

郎定河被她背對著,看不見她的表情,於是上前一步,“你怎麼了?”
銀荔終於動了動,側過些許身子,整張臉都在皺,皺得像苦瓜,“我不舒服。”
四肢僵硬,在冒虛汗,臉色苦哈哈的。
郎定河沒問她為什麼對著垃圾桶不舒服,只是慶幸他今天因為想見她,恰好來了。他今天穿的是很正式的西服,立挺的白襯衫黑西裝和發亮的尖頭皮鞋,他高有兩米,肩寬腿長,在她面前一站,完完全全能把她遮得不被旁人看見。
他彎下腰,伸出雙手,輕輕一使力就把她撈起來了,薄得像一片沒有重量的紙。他長而有力的手臂繞過她的後背和腿彎,寬厚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按在她手臂和膝蓋上,生怕手勁太大傷了她。
她的肢體有不同程度的顫抖,後背抖得最厲害,他只能看出她的表情很不舒服,像一張被揉成球又被展開的白紙。
他不能判斷她的情緒如何,因為她沒有信息素,她不是omega或alpha,她只是一個對他而言無法接觸到內心情緒的beta。
假如她是alpha,他就能通過信息素的觸角了解到她的情緒波動代表什麼;如果她是omega,他不僅能通過信息素識別她的情緒,還能使用專屬於alpha與omega之間的信息素安撫,讓她慢慢鎮靜下來。
但她偏偏是在他生理體系之外的beta。他甚至不知道引誘自己的氣息究竟是什麼味道。
“我帶你去醫院。”
“我不想去醫院,”銀荔抓住他的手臂,指尖軟綿綿的,她現在身體的感覺使她陌生而恐懼,“我要回家。”
她其實沒有家的。公寓是溫文爾的,她的媽媽爸爸走得早,人不在了也沒給她留下什麼,她還經常被其他人或者警察攆,居無定所。
但卻還是脫口而出,她想回家。
郎定河大跨步的步履不停,只是抱著人換了個方向,“那先帶你回我家。”
他直覺她的住所不會有完善的醫療設備。
而他那清冷孤單如過夜旅店般的小家,終於可以迎來一絲溫柔的人氣。
他說要帶她回她家,是真的回他在聯邦帝國的家,而不是就近隨便找的一個住地。
為了看護她,他把她放在副駕駛上,漆黑如黑洞的子彈頭式懸浮車在航道上提速到最大限度,窗外接近50%光速閃現景緻,車內靜默得只有她小小的抽氣聲可聞。
他家不在聯邦帝國的主城區,而在山林城區。那是狼族的居住地,狼族人口不到人族人口的百分之一,山林城區面積卻接近主城區內四方城加上中心城區的大小,因此狼族居住地的樓層間距較大,樓層也不高,遠遠地互不干擾,人均佔地面積也大。
他超速了。這個最高駕駛速度被智能駕駛所禁止,他一路超速,憑藉高超的駕駛技術規避車禍,但吃了一路電子眼攝下的罰單。
半小時。
這半小時與昨晚那半小時又不同,昨晚想時間再慢點,今天卻恨不得開上倍速。
他駛入自家地下車庫,抱著她飛快上樓,這是一棟獨立的五層別墅,二樓整整一層配備完整的醫療設備和運動康復器械。
他把她放在一塵不染的病床上,又打開智能醫療艙,想把她放進去掃描全套身體。
銀荔費勁支起身子,“我不想躺進去,我的背好痛。”
就像有一隻很鋒利的手在她身體里四處遊走,一邊快速割斷她身體里的肌肉、血管,一邊又快速縫合,拉扯著她斷掉的血肉隨便揉合在一起。
郎定河用貧瘠的語言安撫她,第一次暗恨自己作為4s級別alpha但毫無用處的信息素,開始打私人醫生的訊號,“好,不進去,你再等一等。”
分裂的痛感使她陌生又隱隱有些熟悉到恐懼。
蔽體的衣服第一次使她感到不適,好像她的皮膚也要被割開了。
“好痛……”
郎定河一滴冷汗,改動用自己一級軍銜的許可權調動最快響應級別最高的軍醫,頻頻看床上無助的她,她的痛苦他並不能分擔分毫,只能寄希望于軍醫來得再快一點。
“收到到您調用軍醫的申請,請問您身體有什麼不舒服?”
郎定河正不耐煩這套流程,緊皺的眉頭又被眼前的變化分走了注意力,匆匆甩下一句“三十分鐘內我要軍醫來到我的住所”便掛斷訊號。
她奮力掙開不屬於她的皮,像條臨死反撲的魚,郎定河看出她的掙扎,“是想要脫衣服是嗎?”
她微弱的點頭,郎定河無法帶一絲旖旎地替她脫掉衣服,她還在掙脫內衣和內褲。
猶豫了一下,他也替她一併脫下。
不是應該的時機,他不願意未經同意用眼睛侵犯她的身體,但又不能放任她現下的狀況脫離他所知預期。
她的身體小小的,白皙但不嬌嫩,四處隱約的傷疤。
她整個人趴在床上,額頭抵著床單,指尖無力地撓床,膝蓋在床單上拖出一條蜿蜒的褶皺,整個後背都高高拱起來。
翹起後背的姿態,使得屁股毫無遮掩地抬起,他在她床后,緊咬牙關,控制視線只關注病變的重點。
她的後背顫抖得越來越厲害,立起的弧度像要斷掉的弦在空張。
他分明看到她從蝴蝶骨到尾椎之間的脊椎上,有什麼東西沿著一線筆直開始密密麻麻地蠕動,隨後破皮而出。
郎定河瞳孔震動。
我怎麼寫誰的時候都想寫1v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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