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種胡蘿蔔養你 - 限時返場 (1/2)

“院長你見過周景天了嗎?”
舒醉臣搖搖頭,出了事以後就再也沒有見過了。
“院長,你不覺得奇怪嗎?周景天走精神鑒定的事。”
不奇怪不奇怪。
她的鈕鈷祿??啥事做不出來。
“他是自願的”
自願?
“哦”,想都知道肯定有貓膩。
“聽說他走了精神鑒定現在在這家精神病院里”,小小忽然想到了什麼從包里拿出一張便簽。
後勁有點大,舒醉臣還沒從剛才的“猜想”中走出來,她接過那張寫有地址的紙條,看了一眼便皺起了眉。
A市大大小小的精神病院她都接觸過,政府指定的強制醫療機構她也記得一些,腦中的印象隱隱告訴她這是一家專門收留老年精神病患者的醫院。
“小小,謝謝你,我先走了。”
她決定去見一見周景天。她想確認,她給周景?打的葯究竟有沒有效果,如果真的是假藥,那當她面對著周景?的時候或許會活得更輕鬆些。
沒有對他造成傷害,那就是好事。
“舒院長”駱小小拉住她的手,眼睛泛著淚花,欲言又止。
“我明白的,我會幫你求情的”舒醉臣開清了她的目的率先點點頭。
至於原不原諒那是周景?的事。
他受了那麼多苦,怎麼做都不過分。
舒醉臣驅車來到精神病院,活動區清一色的都是半個身子都入了土老年人,蒼顏白髮,表情麻木沒有生氣。
謹慎起見,她沒有直接到前台詢問關於周景天的信息。而是帶著口罩,把醫院轉了一遍,四處都是攝像頭,都到這裡了,她也不好打退堂鼓,硬著頭皮找到周景天的病房,剛要進去手機就響了起來。
“舒醫生,周先生為了恢復記憶接受了催眠,他好像……”打電話的人是周景?的好友郁禮,他的聲音聽起來有些急促。
“他怎麼了?”
“你說清楚”舒醉臣站在門外覺得自己的心都揪了起來。
“我也不知道,景?他現在躲在衣櫃里不肯出來。”
“舒醫生,電話里說不清楚,你方便現在回一趟周家嗎?”
“好,我馬上回去”女人掛了電話往停車場去,心情複雜,頻繁閃動的眼睫表現出她的無措。
他想要恢復記憶肯定是因為自己,正常的催眠程序不會這樣,肯定是他太急了,心態不好,甚至可能還逼迫了催眠師對他進行頻繁催眠。
直到回到了周家,舒醉臣才知道這些猜想都是正確的。然而她沒想到的是,周景?記憶錯亂變成了原來的??。
催眠師和郁禮守在衣櫃外,都在等著她,舒醉臣沒辦法多問,當務之急是先安撫好周景?。
“你們先出去吧,這裡我來就好了。”
周景?極度排外,他們待在這裡幫不上什麼忙。
……
“我是舒醫生呀,開開門好不好。”
緊閉著的衣櫃外衣服小山似地堆著。
她求了好久那扇衣櫃門都沒打開。
情急之下一聲“??”便叫出了口,衣櫃意外打開一個小縫,舒醉臣一驚喜,趕忙鑽進去。
周家財大氣粗,衣櫃塞下兩個人也不嫌擠。??好像就喜歡鑽衣櫃,狹小密閉的空間似乎可以給他充足的安全感。
男人穿著白襯衣,乖乖躺在床上,手上抱著那隻巨大無比的兔子,他的臉埋在兔子耳朵里,看不出來在做什麼。
“???”她試探著,小心翼翼靠近。
自從回到周家以後,舒醉臣就很少化妝了,頂著一張素靜的小臉蛋,頭髮盤起來,幾縷碎發散落,她是趕著回來的,小臉蛋紅撲撲,小喘著氣,撲扇著睫毛,在幽暗的環境中顯得清純又魅惑。
那時候她也是這樣,不自量力地鑽進他的衣櫃里安慰她,手上拿著那隻可笑的玩偶,說什麼你可以抱著它哭一哭,哭出來就不會難過了。
那時候他是怎麼做的來著?他把她推出去了。
周景?抬頭,眼神幽深。
年少時期腦子進的水,到最後都是要還的。
“舒醫生”男人從兔子里露出一雙紅彤彤的眼睛,泛著淚光的,可憐兮兮的,探究般看著她,“我可以跟你講話嗎?”
嗷,小美人問能不能和她講話。
“??想說什麼?”
舒醉臣都要覺得這個時候他的頭上都長出了耷拉著的小耳朵。
可愛瘋了。
“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你為什麼要那麼說呢?”舒醉臣抬手摸摸他的頭,在他的耳尖蹭了一下,咻地一下就紅了。
周景?的耳尖很敏感,每次舒醉臣快要撐不住了,就會攀著他的肩咬他的耳尖,用那種夾死人不償命的調調求他快點射。
周景?的眼神暗了一下,覺得她在勾引他。
男人低下頭,繼續演下去。
“是不是因為我的腿斷了,你就不要我了?”他說著,雋秀的眉眼流露幾分委屈和無措,好可憐,明明什麼也沒做錯,卻忽然發現自己的雙腿廢了,舒醉臣感覺自己的心尖都被掐了一下,疼得慌。
“可是我也不想這樣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我今天醒來就發現我的腿斷了,他們都說是哥哥弄斷的。”
“舒醫生哥哥是不是為了和??搶你才把??的腿弄斷的?”
“舒醫生,哥哥沒有老婆嗎?他為什麼要搶??的老婆?”
“我…我不是你老婆”,這回換到舒醉臣臉紅了。
“可是你手上帶著我送的戒指。”
“你送的戒指?”舒醉臣看著自己手上的鑽戒,周母不讓摘,她也一直沒有摘。
現在仔細一看這個鑽戒和她之前選的哪一款不一樣,款式很相似,但是上面的鑽石更大。
她舉起手,露出那枚戒指“你說這是你送的?”
“嗯”
“舒醫生和我愛愛的那個晚上我套上去的呀。”
好像有那麼一點點印象了。
他輕輕抬頭露出那張人畜無害的臉,“所以你承認你是我老婆了嗎?”他的語氣小心翼翼。
……舒醉臣沉默。
她的沉默在周景?看來就是變心。
他抱著兔子的手更緊了幾分,整個人似乎要縮近角落裡,“算了……我知道,我都知道,舒醫生那麼漂亮,肯定不願意嫁給一個殘廢的笨蛋”
“??,怎麼能這樣想呢?”
“不做老婆也沒關係,可是舒醫生你能不能答應我一個要求”他拉住她的手輕輕搖,“不要,不要去找哥哥。”
“我不想要舒醫生去見哥哥。”
他覺得他快要輸了,在看見她出現在監控的那一刻。
……舒醉臣剛拒絕完做他老婆的請求,在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面前根本沒辦法說不。
“好,我答應你。”
“不見他。”
“那我今天可以和你一起睡嗎?”
“好,一起睡。”
舒醉臣把他帶出來。
男人好乖,褪去了那層堅硬的外殼,對舒醉臣言聽計從。
他似乎怕極了舒醉臣反悔,乖乖洗完澡推著輪椅來到她的房間。抱著一個玩偶,穿著不符合氣質的黑色絲綢睡衣坐在床邊,頭髮還滴著水。
“你怎麼不擦頭髮”,舒醉臣拿著毛巾走過去蓋住他的頭,輕輕擦拭著髮絲上的水,“身子那麼弱著涼怎麼辦?”她似乎忘記了她的兇狠,只記得他為了把被子讓給她而自己著涼發燒。
擦到一半,男人的手抓住了她的小臂,把人往前拉,星星眼看著她,“可以和你親親嗎?”
催眠師說,周景?的狀況是暫時的,隨時都可能恢復正常,
舒醉臣有私心,心裡想讓這個“周景?”多留一會兒。
她低頭,默默在他唇上留下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還要親嗎?”
答案當然是肯定的,舒醉臣捧著他的臉,給了一個綿長溫柔的吻,床頭的暖燈給白色的棉被都撒了暈,看起來好暖和。
“周景?,你為什麼喜歡我?”
“??覺得舒醫生乾淨,白白嫩嫩,摸起來軟軟的,好乾凈……好喜歡”他張開雙臂,把她捂進懷裡。
“長的白就是乾淨了?”舒醉臣輕笑一聲,被哄得很開心。
“不是…”他搖搖頭。
“舒醫生善良。”
“舒醫生總想著救人。”
不像他,為了登上這個位置,和多少前輩廝殺,用盡了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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