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種胡蘿蔔養你 - 周太太

周太太……
舒醉臣跨坐在他身上,一直藕臂攀著他的肩,另一隻手被他扣在手裡揉捏。
男人埋在她胸前親吻,舒醉臣推搡著哼哼,“可是……”
“我已經是周太太了”
“啊…”
“笨蛋”周景?狠狠頂了她一下,低低罵了一聲
“我說的是我的周太太。”
他的…周太太。
笨蛋…
好像也有人這樣罵過她。
“為什麼是我?”
“周景?,為什麼是我?”舒醉臣不解地低下頭,鼻尖幾乎要和他對在一起。
她不明白,為什麼是她。
為什麼,忽然變成了她。
“你可以告訴我答案嗎?”
周景?偏了頭,清清嗓子,臉上帶了點紅暈,故作輕鬆道,“……男人的第一次很重要,你得負責。”
第一次?
“……周景?,你是不是有潔癖啊?”
男人皺皺眉,“我有嗎?”
他舔舔她的鎖骨,哼出幾個音節。
“我是說情感潔癖。”
“你說有就有吧。”
“周景?…你能不能停一下,好好回答。”舒醉臣被他插的軟軟的根本沒辦法專心分析他的回答。
明明是她坐在他身上,明明是女上,周景?卻不停地在挺動,火熱的那處頂著柔軟的穴肉快感隨著末梢傳來,令人失神。
周景?也煩,他只想讓老婆和他專心做事。
“是,我有情感潔癖,其他人不行了。”
“舒醉臣,你明白了嗎?其他人不行了。”
其他人,不行了。
這幾個字一直在她腦海里回蕩。
舒醉臣有些詫異。
詫異於這樣的周景?,招人的皮囊,和風流的姿態下,竟有著這樣保守的“第一次”情節。
那是不是,如果他的第一次不是和她,那麼現在他糾纏的人就不會是她。會是別人,是任何和他發生關係的女人…甚至是……駱小小。
心裡酸澀地厲害。
她是不是,陷進去了?
舒醉臣思索了一會堅定抬起頭,“周景?…不用這樣,不必讓我做你的周太太。”
“我會和你做的,一直做到你記起來為止。”
她不希望,他只是因為這個才執著於她。
二人正做到興頭上,舒醉臣的話卻像一盆涼水,潑走周景?的齷齪心思。
“大嫂可真是菩薩心腸。”男人推開她,拉開兩人的差距,舒醉臣坐在他的腿上迷茫得張開眼睛。
“那麼我想知道,菩薩是因為誰才心軟的呢?”
“失去記憶的我,還是…”
“那個失智的傻瓜?”
“你們是一個人啊……”眼下之意,她不知道怎麼去回答。
“如果我說我希望是我呢?”男人忽然道。
什麼?
“如果我說我希望大嫂是因為我才心軟的呢?”
“如果我說我也喜歡大嫂呢?”
“比哥哥更喜歡呢?”
“如果我變成他呢?”男人的手摟著她腰,兩人的距離拉近自毫釐之間。他抓著她的手,貼在自己的心臟,“這樣也不行嗎?”
微微上挑的眼,偏偏透著一股狐媚氣,眼神里求愛的意味又那麼清澈,恍惚間就與??重合。
“怎麼樣,你想讓我變成他嗎?”
痴情種
舒醉臣只想到了這個詞。
好像只要她點頭,周景?就能那麼做,從一個正常人又變回那樣被人看不起的小傻子。
“想嗎?”
“你說想,我就為你做到。”
舒醉臣最終沒有給出答案。
周景?也沒了興緻草草了事,第二天就去上了班。
回醫院整理資料的路上,一直回想著周景?的那句話,如果他變成??會怎樣。
反反覆覆都是周景?執著的神情。
“舒院長,你終於回來了!”
護士站的小護士看到她都齊刷刷站了起來。
“小小她會不會被判得很重啊?”
“小小?判?判什麼?”
“她給周少爺違規用藥的事情啊!警察都來了!據說從她的物品箱搜到發現了許多不明藥物,還從她手機里發現了她和周大少的交易記錄,她幫著周大少爺給周少爺下藥現在被周少爺告上法庭了!”
“你說小小再怎麼缺錢也不能這樣啊。”
“這可是害人的事……”
“駱小小給周景?下藥?”
她怎麼不知道有這樣的事情。
目光轉向辦公室,屬於駱小小的座位都被清空,連儲物櫃都貼上了封條。
“駱小小她人現在在哪裡?”
“在家吧,應該在候審了。”
舒醉臣問了地址,趕往駱小小家。
開門的第一刻駱小小就朝她跪下來,幸好被她扶住。
“舒院長,是我錯了,你不能和周少爺求求情。”
“什麼意思,小小你站起來好好說。”
“院長我錯了,我不該,是我母親,我母親要做手術,周景天答應幫我解決手術費的事情,我才……我才…”
“駱小小!你好好說,如果真是周景天的問題,我不會不幫你的!”
“太好了,太好了,院長,你不接我電話,我以為…我以為你…”
不接電話?
“你給我打過電話?”
“嗯…”
“打了好幾百個”駱小小擦擦眼淚終於是站了起來。
舒醉臣也拿出手機看,不知道什麼時候,駱小小的電話被拉進了黑名單里。再一看,連周景天的電話號碼也在黑名單里。
“你說清楚!好好說”,舒醉臣穿一件黑色的西裝外套,坐在沙發上,面容嚴肅。
“周景天吩咐我每天兩次,趁他睡著的時候打針”
“他囑咐我一針都不要落下,我起初真的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只以為周景天是想讓周景?染上藥物癮,離不開醫院,我想著周景天是周景?的哥哥不會對他那麼毒。”
“是後來,後來周景?的狀況不對,我查了才知道那個葯能造成不可逆的精神損傷,我想要拒絕的,可是周景天威脅我要停了我母親的葯,把這件事全部推到我頭上。”
“周景天,他信不過你,還派我監視你,其實他給你的藥物都是葡萄糖,給我的才是真的藥劑。”
“後來周景?跟著你跑,有時候還夜不歸宿,那個葯就停了,後來才發現,舒醫生連葡萄糖都沒有給他打。”
……
你還委屈上了。

“院長,我發誓我說的都是真的,後面我真的沒有給周景?注射藥物了。”
對了,一切都解釋地通了,為什麼醫院裡的醫生都害怕周景?而駱小小卻努力接近他。
所以,周景?是因為和她在一起才……
怪不得,怪不得周景?會在她出國前恢復。
那書里的周景?又為什麼要在恢復后和駱小小在一起呢?精明如周景?不可能查不出這些。
“你是怎麼被發現的?”
“是周景天,周景天供出我的。”
周景天。
是啊,周景天就是那種死也要找墊背的人,他一定會把事情捅大盡量分清自己的罪行。那書裡面的周景?就更不可能不知道實際情況了。
“院長,聽說周景天進精神病院了,你說周家的人會不會也想辦法把我……”
“你別擔心,你的罪行不至於,況且這是法治社會,你和周家又沒什麼關係,礙於司法也不能……”
話還沒說完,舒醉臣自己都愣住了。
沒有關係,礙於司法。
若是有關係呢?
如果,周景?娶了她,再將她當成自己的妻子軟禁起來關進精神病院呢?
周家的少奶奶享盡富貴,即使是長時間不出現也不會有人懷疑吧?
舒醉臣詫異於自己有這樣的想法。
但是邏輯上卻找不到辯駁之處,周景?的確是睚眥必報不是嗎?如果說是喜歡,未免也太牽強了,誰又會因為喜歡放過一個差點毀了自己一生的人呢?
即使真的放過了,也不會釋懷到可以娶她的地步吧?
他,從來不會放過加害自己的人,周家裡他是出名的受不了背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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