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在身後的手被塞進了什麼東西。
與熱熱的手心不同,是冰冷的塑料觸感。
摸起來還有圈。舒醉臣坐在床上,覺得自己跳進了一天大的陷阱。
“然後呢?”
“你就會放我走嗎?”她抓著床單,問出了這樣的話。
“走?”
“你想我放你走?”
“嗯……”
不要,不要和他扯上關係。
這個男人太壞了。
男人凝視著她,冷笑一聲 “好,等我記憶恢復以後,我就放你走。”
明明聽到他要放她走。
不知道為什麼心裏面會有一種酸酸脹脹的感覺。
周景?靠過來,下巴抵著她的肩,環抱著她,手伸到後面給她解綁,然後抽掉蒙著她眼睛的絲帶。
黑色的絲帶從女人的臉上滑落,露出她那雙滲著淚的眸子,紅彤彤,慘兮兮的,真的像一隻被抓起來當儲備糧豢養小兔子,惹得周景?心疼。
“哭什麼?”
“和我做就那麼委屈嗎?”
……
舒醉臣下床,走到她面前,黑色的絲綢下擺晃蕩著肉感十足卻又略顯纖細的筆直美腿,刺眼的白。
“啊”男人的手順著那下擺伸進去,貼著她的臀直直把她推過來,雙腿大開,坐在自己的膝蓋上。
這是他恢復以來,她第二次和周景?離得那麼近。
男人的臉色沒有變化,如同冰封般的眉眼,唯一不同的是眼底的欲色,抓著她的手,啞著嗓子讓她摸他。
“燙”舒醉臣的手貼在男人鼓脹緊繃的腹部,手心像碰到了烙鐵,偏偏他不讓她移開。
“哪裡燙”
頸間噴洒著濕熱的氣息,男人抬頭,一幅親紅了眼的樣子。白皙的碎骨下,一片嘬出來的紅痕,毫不掩飾的暴力摧毀欲。
“你的身體,還有被你親過的地方。”
“燙就對了”
“等我進入你的時候,你會更燙。”
他抓著她的後頸用力迫使她低頭。
有些粗暴的動作,混合著紅酒的吻,高級而醇香。
舌的攪動,胡攪蠻纏的吻。手的力道,都讓她想起被他口爆的夜晚。
周景?與??之間最大的差別就是性。
一個是禁慾上位者粗暴的玩弄,一個是純情者的瘋狂淫蕩。她都要懷疑,那天她口的人是周景?,不是她的??。
“大嫂看我那麼可憐都不會心疼的嗎?”
“看我這面前求你,看我因為生氣而捏碎玻璃,看我陷在那些碎片的回憶里走不出來,你是不是很高興?”
“大嫂把我當成什麼了?一個在醫院裡消遣的工具嗎?說不要就可以不要。”
“那個人明明就是你啊”
男人埋在她的肩,聲音都有些哽咽。
這個動作太熟悉了,周??感到委屈的時候,彆扭地不肯跟她說實話又想讓她哄的時候 ,可憐又讓她心疼。
每一次鎖骨處濺到濕熱的眼淚她都會被刺激得發顫,這對她似乎是一種警告,警告她最好立刻馬上親親他,抱抱他,不然就會花很大功夫,付出很大的“代價”才能哄好他。
“周景?,你是不是記得”
舒醉臣先是一愣,忽然想到。
這個傢伙先是裝可憐求她幫忙,然後是被拒絕不成惱羞成怒綁起她的樣子,都和周景?一模一樣。不過是更高明了一點,軟硬兼施,讓她剛開始沒有看出來。
剛開始是坐在輪椅上平靜淡漠地威脅她,再到不經意間的曖昧觸碰,最後到正大光明暴露本性逼她就範。
不是記得是什麼?
“記得?記得什麼?”男人愣了一下,掌心緩緩摩挲著她的腰,隔著薄薄的黑色絲綢,帶著她感受他掌心的溫度。
他避開她的目光,斂著眸,動作不緊不慢,就算被人戳穿也絲毫沒有窘迫感。
還在裝傻!
這下她更肯定他是記得的了。
“你個混蛋!”
“你知不知道我多擔心你…我以為你。”話說到一半,就不肯說下去了,她怕她又判斷錯誤。
……周景?的動作忽然停了下來,停在半空中。
有些錯愣,喉結滾了滾,渴望聽到些什麼,渴望聽到她說些他喜歡聽的話。
“以為我怎麼了?”
“死了?”
男人悶聲道,嗓音喑啞,悶得不像話,加上個動作,依偎著她不肯起來,舒醉臣以為他要哭了。
“我沒有…”她小小聲道,“我怕你是真的忘掉我了……”
“呵”
天知道周景?這個不要臉的玩意,在聽到這句話的時候都快要笑出聲了,雙手緊緊勾著她的腰,只想把人好好疼愛一番 。
男人往上,鼻尖順著她的頸線游移,要吻不吻,氣息嗅進她的皮膚里,動作親昵語氣疏離陌生,“大嫂又犯傻了,你都說我們兩個沒發生過什麼,你又怎麼會害怕我忘了你呢?”
“除非大嫂剛才撒謊了,我們之間確實有過什麼事”
“除非大嫂,喜歡我。”
他一邊說,一邊觀察著她的反應。
女人沒有否認,反而是順從地隨著他的唇延展肩頸,閉上了眼睛感受,眼下的緋紅,隱隱几分情動,白玉般的耳垂被男人含進嘴裡,齒間不重不輕地舔咬。
“最後一次機會。”
“喜歡嗎?”
“嗯…”喜歡
“那我們有過嗎?”他咬著,隱忍難耐,想聽她承認。
“嗯…”
有過。
她抵不過男人的軟磨硬泡,最終敗下鎮來,渾身泛起淡淡的粉,羞怯。
“幾次?”
“我……不記得了”太多次了,數都數不清。
“想清楚。”
“太多次了,我不記得了…真…真的”
“你別這樣…別…咬了”小巧的耳垂帶著牙印,又癢又疼,周景?很少這樣咬她,但是他好像就很喜歡這樣,像懲罰又像是疼愛。
捨不得咬重,又控制不住力道,不上不下,弄得她難受。
“什麼姿勢?”
姿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