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身份的人?什麼樣子?”紅棉問。
“都是年輕人,打扮十分入時。
”阿標道:“最近總是有幾個這樣的人進入陸議長的別墅里,一進去就幾乎不出來。
他們即使出門,通常也就一兩個人,另外也總有一兩個人守在門口。
總之,別墅起碼都能保持四五個人的數量。
” “陸議長呢?”紅棉問。
“據說他這幾周出國去了……”阿標道。
“嗯,照現在看,陸豪的確很有作案的嫌疑。
如果是的話,那肉參幾乎可以肯定是被囚在他自家的別墅里!”紅棉分析道。
“他還有充分的作案動機。
”小趙介面道。
“對。
”紅棉說道:“現在進行案情分析。
陸豪和胡氏集團因為經濟交易上的糾紛,已經反臉,並且多次對胡氏集團出言恐嚇。
而陸豪的公司也已經深陷危機之中,他確實有足夠的作案動機。
而以他和胡燦的關係,加上他近期的行動來看,他完全具備作案的可能性和能力。
也就是說,只要再有一點證據支持,我們就可以進行解救人質的行動了!”“是的。
”大家點頭表示同意。
畢竟是議長的家,沒有確切證據的話,萬一不能在行動中證明陸豪犯案,大家都明白那將會是怎麼樣的一件麻煩事。
“可是胡炳的話也很有問題。
”小趙道。
“是的。
據胡炳說,他們跟陸豪做生意,一向都不先簽合同,貨到的時候,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簡直就是黑社會交易的干法。
甚至涉及到上億元的巨額貨物,仍然採用這種方法,沒法讓人不懷疑這種交易的實質。
再說,陸豪出身一個政治家庭,自身是個法律專業的碩士,不採取法律途徑解決糾紛卻決定使用綁架勒索的方法,很讓人懷疑這次的交易是見不得光的。
用沒有正式合同來解釋十分牽強。
”紅棉也早就覺得胡炳的話不太可信。
“是的。
”小趙說,“連谷隊長都沒聽說過那個叫什麼血紅棉的女人,我覺得這可能是編出來的故事。
”“不管這個女人存不存在,我們現在的任務還是解救人質。
”紅棉正色道,“不過既然我們認為胡氏集團和陸豪之間可能存在非法的交易,我們就應該更小心點搜集證據。
可惜現在不方便秘密傳喚陸豪來盤問。
” “其實我們已經差不多認定陸豪是綁架案的主謀了,只不過還缺一點確切的證據而已……”阿輝試探地說道。
“我明白你的意思。
我去探聽一下警長的口氣,他同意的話我們馬上採取行動!”紅棉道。
憑她專業的嗅覺,她已經確認了胡燦現在一定是被關在陸家的別墅里。
但警隊的紀律有時就是這麼縛手縛腳,身為這幫手下的表率,紅棉絕對不願隨便違反紀律。
二十分鐘以後,紅棉陰著臉回到第一分隊。
她理解警長的處境,警長雖然也希望能破案,但他絕不希望他的警局惹上什麼麻煩,尤其是冒著冒犯議長這種大險。
“繼續找證據吧!”紅棉很簡單地只說了一句話,但她的手下已經明白了情況。
“小崔,從現在起你去阿輝阿標那兒幫忙監視。
你們三個注意觀察地形,為以後行動做準備。
阿沖和小趙繼續去搜集有關陸豪的情報,特別是綁架時前後一兩天的行蹤。
現在最主要的目的,是找到證據。
找到證據我們馬上行動!”紅棉交代道。
“嘀嘀嘀……”手機響了。
紅棉的手下看到她面帶笑容地接聽著電話,相互望一望,會心一笑。
跟了她那麼久,除了自己這幫人和警長之外,很少看到有別的人打電話給她。
谷隊長二十幾歲了,也該有男朋友了。
“喔?姐姐?”不過一聽到對方並不是帥哥,原來是紅棉的姐姐,大家失望地起一聲哄。
但紅棉的臉色不久陰暗起來,對著電話說了聲:“真的嗎?那一會見。
” “我們幹活去了,谷隊長有事的話先去辦吧。
”小趙善解人意地說道。
“嗯!那我辦完事再找你們。
”紅棉說話一向不拖泥帶水,說罷進房間換了便服,匆匆走了出去。
泯情圈套(02) “姐姐你說找到了當年害死爸爸的兇手?真的嗎?”一見到姐姐,紅棉迫不及待地問。
“就是這個人。
”姐姐說話也十分乾脆,摸出一張照片推到紅棉面前,“他叫龍哥,外表是一家小工廠的廠長,其實是個黑社會的頭目,做的是白粉生意。
我調查過了,當年爸爸就是跟他合作之後出的事,自從爸爸死後,他的公司一夜間暴富起來。
”“這個龍哥我知道。
”紅棉看了照片一眼,最近她的分隊一直在追一條毒品案的線索,已經跟了很久,那個領頭的便是這個龍哥。
“你是說,這個龍哥當年不知道用什麼手段,吃了爸爸公司的錢,還害死了爸爸?”紅棉端詳著照片中的男人,那是一個四五十歲的胖子,滿臉橫肉,一看就知不是善類。
“我已經調查得很清楚,差不多可以肯定地說,就是他乾的。
當年跟爸爸合作,侵吞了爸爸公司幾乎全部的資金,還用公司名義借了一大筆外債。
後來肯定是被爸爸發現,結果他下了毒手!”姐姐說起那段“推測”,語氣十分沉抑。
“嗯!如果真是他的話,我不會放過他!”紅棉狠狠地盯了照片上的男人一眼,童年時的陰影重新籠上心頭。
父親死後,年幼的姐妹倆立刻由富家小姐變得一貧如洗,家業被變賣精光仍然無法抵償巨額的債務,年輕美麗的母親含辛茹苦地撫養著兩個女兒成人,其中的苦狀,姐妹倆不堪回首。
姐妹倆都從苦難的日子中捱了過來,為父親報仇的念頭無時無刻不纏繞著她們的心頭。
從小她們就跟著男孩子一起在街頭上廝混,打架對她們來說猶如常家便飯一般。
即使力氣不如男孩子,但整個街區的人都知道谷家的兩個女孩是最難啃的硬骨頭,打架一定死拼到底,決不認輸,所以她們似乎還沒怎麼打輸過。
後來姐姐讀書成績好,一直上到大學,當起了一名專做罪案題材的記者。
而妹妹,更是加入警界,親手打擊罪犯。
每當她抓獲一個罪犯的時候,她都會在心中暗暗安慰,她告訴自己:這個人,可能就是害死父親的人!“姐姐,”紅棉道:“你一直在查這種事很危險的,千萬要小心。
” “放心吧,姐姐是老江湖!”姐姐朝妹妹笑了一笑,頭甩一甩,秀髮飛揚,飄散出淡淡的香水氣味。
她叫谷冰柔,二十五歲,《城市晨報》特約記者。
和妹妹的一頭短頭不同,冰柔留了一頭直至腰部的長發,染上了淡淡的暗紅色。
一對標準的鳳眼看上去嫵媚中露出幾分威嚴,顯得十分精明幹練。
因此即使年紀並不大、即使配上古典式的鵝蛋型臉蛋和櫻桃小口,看上仍然給人以一種頗歷滄桑的成熟風韻。
而冰柔飽滿的胸前以及纖細的腰部,身材極為惹火,那高高聳起的F罩杯,連妹妹都有些羨慕。
難怪妹妹有時都調侃以她的天使面孔和魔鬼身材,去參加選美必定會是大熱人選。
姐妹倆都繼承了母親高挑的身材,紅棉比姐姐略高一點。
與作為性感美女的姐姐有點不同的是,紅棉的臉蛋看上去非常清純,令人很難想像她是一位緝犯無數的英勇警官。
一對圓圓的大眼睛中早已見不到同齡女孩的那種天真,換之的是一種堅定的眼神,那種不容置疑的英氣,很是攝人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