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一鳴 - 第8節

檯子上只剩下了一灘灘的鮮血。
幾個特務小心地從院子里抬出了一隻大玻璃罐子,裡面裝著液體,在鄭一善的指揮下,他們把那液體倒進池子里的碎屍上。
頓時,那本來美麗的屍塊上騰起一股青煙,帶著滋滋的聲音並冒出一團團泡沫,一股嗆人的氣味直鑽人的鼻孔,把好奇地湊過去看的鄭一鳴從池子邊噎了回來。
等那股嗆人的氣味消失了,池子里就只剩下一小堆黑乎乎的焦炭,再也找不出那個女人一絲美麗的痕迹。
下山的時候,鄭一善始終吃力地拎著那隻裝有白建功屍塊的麻袋,鄭一鳴不明白,既然要抹除白建功的一切痕迹,又為什麼要留下她的碎屍呢?回去的路上,還沒有出禁區,鄭一善的汽車就拐進了一條岔路,此時鄭一鳴才知道,原來大哥在這裡也有一處辦公地點。
其實他不知道的事情還多著呢,這裡是鄭一善專用的研究地點,裡面放著各種人體標本。
鄭一善讓老王在門外裝著,同鄭一鳴一起把那麻袋拎進去,直奔地下室,這裡原來是專門解剖和存放屍體的地方,屋子裡除了一張解剖台,四壁邊到處放著肢離破碎的標本,光是女人的乳房和生殖器就至少來自三具女屍。
鄭一鳴剛想問什麼,鄭一善打了個閉嘴的手勢,他就明白,這裡的一切都是秘密。
鄭一善把那麻袋放在解剖台上,將兩塊碎屍倒出來,叫鄭一鳴先把屍塊用水沖洗乾淨,自已則去找了幾隻大口玻璃瓶,專門用來放標本的那種,拿來后就放在解剖台旁邊。
鄭一善將白建功的胸前壁推到一邊,把她的骨盆倒過來扣放著。
腿被截掉的骨盆已經沒有了什麼可以遮羞的,一切秘密都擺在他們的眼前。
雖然白建功的身材很高,但卻很苗條,所以整個兒骨盆的尺寸並不太大,也不很重。
儘管鄭一鳴的心裡對白建功有著一種很特別的敬意,也絲毫不影響他的慾望,看著面前這個仍然保持著原有的性感的女性下體,鄭一鳴還是覺得慾火上撞,下面一陣一陣地發緊,不由自主地便把手放在那兩塊圓潤的肌肉上撫摸起來。
鄭一善早有預料地看著弟弟,沒有說話,直到鄭一鳴看起來已經平靜下來,這才把解剖刀遞過來,讓鄭一鳴把她的骨盆均勻地剖成兩半。
鄭一鳴知道他要作女性生殖器的縱切面標本,便從她的大陰唇前聯合處下刀,然後向前一直割到腹壁的中斷處,這一刀深及恥骨,鄭一善則幫著把恥骨聯合處的軟骨弄斷,使她兩側的恥骨完全成為遊離狀態。
接著鄭一鳴便從前向後割開女人的下腹壁,剖開陰蒂、前庭、尿道、陰道、膀胱和子宮,再向後剖開會陰、肛門和直腸,一直剖到尾椎為止。
骨盆被用鋸子鋸開,裝入了玻璃瓶中。
鄭一善把福爾馬林液體倒進瓶中,將那骨盆完全淹沒,蓋上蓋子,擺在了牆邊的架子上。
鄭一善自己開始處理女人的胸前壁,他先把胸壁縱切成兩半,然後仔細地把其中一顆飽滿的乳房自乳頭處剖開,一直剖到見了骨,這才用骨剪剪斷肋骨。
鄭一鳴仔細研究著那乳房的內部結構,鄭一善則拿著尺子量乳頭到胸壁內側的高度。
當初對劉玉淑解剖的時候,鄭一鳴也是這樣剖開過一隻乳房,他的目的是為了研究解剖結構,而鄭一善也是用尺寸進行測量,彷彿大小才是他想要知道的。
鄭一鳴很奇怪,難道哥哥解剖另有目的嗎?鄭一鳴沒敢問,因為這可能也是秘密。
還真讓鄭一鳴猜著了,鄭一善解剖乳房的確有其原因。
原來,軍統所要作的不僅僅是收集情報,還負責組織暗殺,有一回軍統要處置一個投靠日本諜報機關的女情報員,便派了一組殺手潛入處於日本人眼皮底下的那個女諜住處準備動手。
為了怕槍聲暴露自己,他們決定用刀。
為了避免引起別人的注意,也為了方便攜帶,特工們一般是不使用長刀的,那天負責執行暗殺任務的是一個老手,扮作一個送外賣的來到那女諜的住處,在那女諜開門的瞬間,他以最快的速度在她的左心窩捅了一刀。
那女諜應聲而倒,殺手也全身而退。
但是,第二天軍統在當地的聯絡站就遭到了日本特務機關的破壞,原來那女諜被刺中后,倒在地上裝死騙過了殺手,實際上,由於她的乳房使前胸壁的厚度比男性大了一些,這一刀只差了幾毫米沒有刺中心臟。
自此之後,鄭一善便受命研究女性乳房對胸壁厚度的影響,以便修正特工使用刀具的長度。
其實,即使沒有鄭一鳴的請求,每一個經當地軍統捕殺的女政治犯也都會被鄭一善解剖,只不過他的目的在於採集女性身體致命部位的數據,而鄭一鳴則更多地是關注女性的生殖器罷了。
鄭一鳴回到別業,一直到第二天去上課,心裡還在想著那個美麗的女軍長。
他心理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一個同日本鬼子打了好幾年仗的女英雄,就這樣死在自己同胞的手裡?不過,鄭一鳴畢竟出身在一個富有的鄉紳的家裡,同窮人之間難以有真正的共同語言,所以,不久以後他就忘記了白建功的抗日功勞,而只把她當成了女人,一個反對黨國的漂亮女人。
但不管她是英雄也好,敵人也好,她的美妙肉體都是他性幻想的目標,所以,到哥哥的秘密研究室去欣賞白建功的生殖器標本就成了他時常想作的一件事。
--------------------------------------------------------------------------------(九)兩年的時間一眨眼就過去了,這期間國共兩黨打了談,談了打,學潮、工潮也鬧得如火如荼,警察局和軍統整天忙得不可開交,抓人殺人幾乎成了家常便飯,有一段時間刑場里幾乎是天天槍聲不斷,連負責拍照的警察或憲兵都不耐煩了,把四、五具屍體擺成一排,合拍一張照片就完事。
鄭一鳴不可能天天逃課去參加解剖,否則會引起別人的懷疑,因此就只有在被處決的犯人健康狀態特別好時鄭一善才通知鄭一鳴,即使如此,鄭一鳴也只選擇了在星期天執行的或者是有年輕女性時才去。
在這兩年中,鄭一鳴一共參與解剖了三十幾具屍體,平均每月一個多,被殺的人中有工人、學生、教師、作家、記者、甚至還有國民黨的軍人,以及中統和軍統的特工,當然,這些軍人和特工也都是被地下黨策反的人員。
在被鄭一鳴選中的這些人中,有近三分之一是年輕的女性,其中包括中統一名被策反的二十四歲女機要員、兩名年輕的中小學女教師、五名二十幾歲的工廠女工、一名師範學院的十九歲女學生和一名省大的二十一歲女學生。
為了滿足鄭一善和鄭一鳴解剖完整屍體的需要,這些被殺者大都被改用了毒殺的辦法處決。
一開始,在解剖之後,鄭一善把他認為有特點的器官帶回研究室,女性的乳房和骨盆是肯定要帶回來作標本的,後來鄭一善乾脆配了一輛大些的車,如果不是秘密處決,就直接把屍體拉回研究室再行解剖,鄭一鳴也成了研究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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